第121章 装电话
来到店铺，分工收拾收拾，也陆续有几个客人走进来。
接近九点，有三个人向他们的店铺走过来，其中两个扛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电话线，还有一个背着大大的工具袋，手上还拿着一个装着座机的盒子。
“是你们报装的电话线吧？”提着工具袋的人问。
冯丽从里面拿出报装电话的单据，递给提着工具袋的那个人，那个人接过看了一眼，便将单子给冯丽，将工具袋放到其中一张凳子上。
扛着电话线的人将电话线放了下来，找到了开口，扯着就往外面走。看样子应该是要接到很远的地方去。
之前提着工具袋的人留在店铺里，拿着装有座机的盒子问冯丽，“你的电话打算放哪里的？”
“厨房吧。”冯丽说。
那个人拿着电话走了进去，将电话盒子放下，找到厨房空余墙身的一个位置，用螺丝刀指了指，“这里出线怎么样？”
“行，就这里出线。不过你的线给我多留一些，方便以后可以改变位置。”冯丽说。
“行，到时候给你长一点的线。”那个人说完出店面将他的工具袋提了进来，拿出电钻接通电源之后就在他刚才用螺丝刀指着的位置上钻了一个小洞，拿出白色的塑料盖子将盖子上的一边洞对准墙上的，拿起铅笔透过盖子另一边洞的画了画。
放下盖子拿起电钻又钻了一个小洞，将绿色的塑料胶用锤子捶了进去的之后，将白色盖子对准上面就开始上螺丝。
叶初雪一直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白色的盖子被安装到墙上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不自然地拉了拉叶初萍的裙子，附在叶初萍耳朵旁边低声说，“叶初萍，我们也有自己的电话了。”
报装的时候叶初雪也是知道的，但是报装是一回事，亲眼见到电话来到她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叶荷她们家这么有钱都没有装电话呢，我们竟然比叶荷她们更早有电话。”叶初雪小声说，“叶初萍，我们去打开电话的盒子看看我们的电话是什么样子的吧？”
叶发挑选座机的时候叶初萍就在现场，她已经见过电话是什么样子，但是见叶初雪这么好奇就点了点头，过去柜子上将装着电话的盒子拿了出来。
放到其中一张桌子上，叶初雪双眼放亮地盯着盒子看，叶初志也好奇地围了过来，叶初雪连忙伸手挡住叶初志要去摸盒子的手。
“初志，这不是玩具是不能玩的，知道吗？”叶初雪非常严肃地警告。
叶初志点了点头，将手收了回来拉着桌子的边上好奇地盯着盒子看。
“叶初萍还是我来开吧？”叶初雪说。
叶初萍点头，将盒子转到她的那一边，叶初雪像是对待什么精致的礼物一样，慢慢地将盒子打开。
打开盒子还有一个保护座机的泡沫纸，叶初雪将泡沫纸上方的小小的合格证拿开之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白色的泡沫纸，看到了被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红色座机。
叶初雪眼睛亮了，“是红色的！真好看！”
她不敢再去将那层透明的塑料袋拿开，就这样隔着那层塑料袋一直盯着这台红得火艳的电话来看。
看着上面写着数字的白色按钮，她试着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着她们新的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叶发只说过一次，叶初雪就牢牢地记下来了。她隔着塑料袋一次又一次地按着上方的数字。
里面的人装好了连接器，走了出来拉线，电话线被他固定在踢脚线上，围着墙壁走了好大一圈。
弄了将近一个小时，全部的线才真正接通。
那个人将电话拿了出来，连接起连接器，将电话放下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跟那边说了两句之后对冯丽说，“电话通了。”
“辛苦你们了。”冯丽说。
那个人弯身将地上的工具都收拾进工具袋，将剩余出来的线都的卷好，便离开了。
冯丽拿起扫帚递给叶初雪，“初雪去将地都扫一下。”
叶初雪接过便认真地清扫起来，从厨房到店面，将地上清理得干干净净之后她又回来好奇地盯着电话。
就这么站在电话前盯着好久好久。
冯丽炒了两个中午吃的菜，端了出来，叶发便提着工具袋走了进来。
“阿爸，早上有人来装电话，电话已经装好了。”叶初雪激动地说。
叶发放下工具袋，“装好了是吧？电话费贵，这个电话我们能不打就不打，都是用来听电话知道吗？”
“知道。”叶初雪说。
叶发走进厨房，洗了个手走出来落座，拿起筷子快速地往嘴巴里送了几口饭，咽下之后对叶初萍她们说，“现在电话已经装好，我们等制作好的卡片拿回来之后就要找地方派发了，初萍你想到要到什么地方派发了吗？”
叶初萍点头，“我想到医院，游戏机室，还有市场。”
冯丽接话说，“医院那边有些住院的可能不方便回家吃饭，我们能送倒是方便他们。不过要到住院部门那边还是让三嫂带些过去是不是更好一些？”
“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三舅母了，三舅母工作忙顾不上这些的，我们到医院门口派送就行。”叶初萍说。
叶发夹了一些菜送进嘴巴里，“初萍说得对，我们能自己搞掂的事情就不要麻烦你三嫂了，医院一整天这么多人出出入入的，她忙自己的工作都忙不完，我们自己去派送就行。”
冯丽点头，“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下午回到家里，等大人都去忙活他们的事情之后，叶初雪忽然拉着叶初萍说，“初萍，我带你去叶伯他奶那里穿耳吧？”
叶初萍一听，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去穿耳？我又不打算戴耳环，用不着穿耳！”
叶初雪非常严肃地说，“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穿耳的女孩子是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我也不打算要嫁出去。”
叶初雪拧紧了眉头，“你看你身上穿着小裙子多好看，要是以后能戴耳环，一定会更加好看。穿耳又不痛的，一下子就好了！你现在年纪小，穿了恢复得快，你再长些去穿的话，恢复就没有那么快的了！”
“我不去！”叶初萍捂着耳朵坚持。
“叶初萍你看我们村里就是比你小的女孩子都已经穿耳了，就你一个不穿耳，以后一起走出去别人都戴上了新的好看的耳环，就你的耳朵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叶初雪继续企图说服叶初萍。
“没有就没有，不戴没有关系！”
“你穿了也可以不戴，不戴的时候就像我这样找一个稻草的芯穿进去就行，等你以后想戴了随时都可以戴。”
“不穿！”
“真的不痛的，你以后长大了穿就痛了！”叶初雪继续保证，“你要是不穿我放假这么多天就天天跟你说，天天跟你说，说到你愿意去穿为止。”
这种事情叶初萍相信叶初雪做得出来，她也知道叶初雪要是认定了要她去做这些“为她好”的事情，她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带着怀疑，叶初萍拧紧了眉头看着叶初雪，“真的不痛？”
“你的好朋友叶素茹她们早就穿耳了，你去问问她们是不是不痛？我是你阿姐，我能骗你吗？”叶初雪言辞凿凿地说。
“你说不痛我就信你了，要是痛的话，我一定在你身上掐回来。”叶初萍叹息一声说道。
“行！”叶初雪说，“你到时候就拉着我的手，要是你痛的话你就掐我好了。”
叶初雪认定了某一件事情之后就是一个绝对的行动派，叶初萍才刚答应她就拉着叶初萍出小巷，到村里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奶奶家里。
“阿伯，我带我阿妹过来穿耳。”叶初雪拉着叶初萍站在门外朝着屋里喊道。
这是在小巷拐弯处的房子，前后左右都有房屋挡住，所以就算是大下午，阳光正是旺盛的时候，屋里的采光也不太好。
屋子不大，可以说就是叶初萍她们现在住的家的厅堂那么大，有些腐败的木门左边还放着一张大木床。
老奶奶听见声音从床上起来，慢慢下床站了起来。
她身上都是黑色的属于这个年代老奶奶会穿的那种大襟衣，头发扎成一个髻，发髻旁边用纯黑色的发卡别着一朵用红色绳子卷成的花，有些寒背，大概是风湿发作，走路也不太利索。
她拿起床边用竹子编织成的大凳子出来，带着微笑的慈祥样貌看了叶初萍一眼，“阿妹穿耳？”
被她这么一问，叶初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老奶奶走了进去，拉着电灯的拉绳，“咔哒”一声，昏黄的钨丝灯泡亮了起来，老奶奶打开她的大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掉了表皮做旧的铁盒子，然后又到厨房去切了两片姜，拿上油罐，找到火柴盒子慢慢走了出来。
她寒着背坐到竹凳子上，将手上的铁盒子放到双腿上，打开从里面找到一个线卷，将插在线卷上的针抽了出来。
针上挂着一小段线，老奶奶颤抖的手顺着针摸到线，顺着线揉了一会之后将线从针孔里扯了出来。
将针递给叶初雪，“阿姐帮忙穿个针，线要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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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九点，有三个人向他们的店铺走过来，其中两个扛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电话线，还有一个背着大大的工具袋，手上还拿着一个装着座机的盒子。
“是你们报装的电话线吧？”提着工具袋的人问。
冯丽从里面拿出报装电话的单据，递给提着工具袋的那个人，那个人接过看了一眼，便将单子给冯丽，将工具袋放到其中一张凳子上。
扛着电话线的人将电话线放了下来，找到了开口，扯着就往外面走。看样子应该是要接到很远的地方去。
之前提着工具袋的人留在店铺里，拿着装有座机的盒子问冯丽，“你的电话打算放哪里的？”
“厨房吧。”冯丽说。
那个人拿着电话走了进去，将电话盒子放下，找到厨房空余墙身的一个位置，用螺丝刀指了指，“这里出线怎么样？”
“行，就这里出线。不过你的线给我多留一些，方便以后可以改变位置。”冯丽说。
“行，到时候给你长一点的线。”那个人说完出店面将他的工具袋提了进来，拿出电钻接通电源之后就在他刚才用螺丝刀指着的位置上钻了一个小洞，拿出白色的塑料盖子将盖子上的一边洞对准墙上的，拿起铅笔透过盖子另一边洞的画了画。
放下盖子拿起电钻又钻了一个小洞，将绿色的塑料胶用锤子捶了进去的之后，将白色盖子对准上面就开始上螺丝。
叶初雪一直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白色的盖子被安装到墙上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不自然地拉了拉叶初萍的裙子，附在叶初萍耳朵旁边低声说，“叶初萍，我们也有自己的电话了。”
报装的时候叶初雪也是知道的，但是报装是一回事，亲眼见到电话来到她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叶荷她们家这么有钱都没有装电话呢，我们竟然比叶荷她们更早有电话。”叶初雪小声说，“叶初萍，我们去打开电话的盒子看看我们的电话是什么样子的吧？”
叶发挑选座机的时候叶初萍就在现场，她已经见过电话是什么样子，但是见叶初雪这么好奇就点了点头，过去柜子上将装着电话的盒子拿了出来。
放到其中一张桌子上，叶初雪双眼放亮地盯着盒子看，叶初志也好奇地围了过来，叶初雪连忙伸手挡住叶初志要去摸盒子的手。
“初志，这不是玩具是不能玩的，知道吗？”叶初雪非常严肃地警告。
叶初志点了点头，将手收了回来拉着桌子的边上好奇地盯着盒子看。
“叶初萍还是我来开吧？”叶初雪说。
叶初萍点头，将盒子转到她的那一边，叶初雪像是对待什么精致的礼物一样，慢慢地将盒子打开。
打开盒子还有一个保护座机的泡沫纸，叶初雪将泡沫纸上方的小小的合格证拿开之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白色的泡沫纸，看到了被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红色座机。
叶初雪眼睛亮了，“是红色的！真好看！”
她不敢再去将那层透明的塑料袋拿开，就这样隔着那层塑料袋一直盯着这台红得火艳的电话来看。
看着上面写着数字的白色按钮，她试着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着她们新的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叶发只说过一次，叶初雪就牢牢地记下来了。她隔着塑料袋一次又一次地按着上方的数字。
里面的人装好了连接器，走了出来拉线，电话线被他固定在踢脚线上，围着墙壁走了好大一圈。
弄了将近一个小时，全部的线才真正接通。
那个人将电话拿了出来，连接起连接器，将电话放下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跟那边说了两句之后对冯丽说，“电话通了。”
“辛苦你们了。”冯丽说。
那个人弯身将地上的工具都收拾进工具袋，将剩余出来的线都的卷好，便离开了。
冯丽拿起扫帚递给叶初雪，“初雪去将地都扫一下。”
叶初雪接过便认真地清扫起来，从厨房到店面，将地上清理得干干净净之后她又回来好奇地盯着电话。
就这么站在电话前盯着好久好久。
冯丽炒了两个中午吃的菜，端了出来，叶发便提着工具袋走了进来。
“阿爸，早上有人来装电话，电话已经装好了。”叶初雪激动地说。
叶发放下工具袋，“装好了是吧？电话费贵，这个电话我们能不打就不打，都是用来听电话知道吗？”
“知道。”叶初雪说。
叶发走进厨房，洗了个手走出来落座，拿起筷子快速地往嘴巴里送了几口饭，咽下之后对叶初萍她们说，“现在电话已经装好，我们等制作好的卡片拿回来之后就要找地方派发了，初萍你想到要到什么地方派发了吗？”
叶初萍点头，“我想到医院，游戏机室，还有市场。”
冯丽接话说，“医院那边有些住院的可能不方便回家吃饭，我们能送倒是方便他们。不过要到住院部门那边还是让三嫂带些过去是不是更好一些？”
“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三舅母了，三舅母工作忙顾不上这些的，我们到医院门口派送就行。”叶初萍说。
叶发夹了一些菜送进嘴巴里，“初萍说得对，我们能自己搞掂的事情就不要麻烦你三嫂了，医院一整天这么多人出出入入的，她忙自己的工作都忙不完，我们自己去派送就行。”
冯丽点头，“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下午回到家里，等大人都去忙活他们的事情之后，叶初雪忽然拉着叶初萍说，“初萍，我带你去叶伯他奶那里穿耳吧？”
叶初萍一听，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去穿耳？我又不打算戴耳环，用不着穿耳！”
叶初雪非常严肃地说，“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穿耳的女孩子是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我也不打算要嫁出去。”
叶初雪拧紧了眉头，“你看你身上穿着小裙子多好看，要是以后能戴耳环，一定会更加好看。穿耳又不痛的，一下子就好了！你现在年纪小，穿了恢复得快，你再长些去穿的话，恢复就没有那么快的了！”
“我不去！”叶初萍捂着耳朵坚持。
“叶初萍你看我们村里就是比你小的女孩子都已经穿耳了，就你一个不穿耳，以后一起走出去别人都戴上了新的好看的耳环，就你的耳朵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叶初雪继续企图说服叶初萍。
“没有就没有，不戴没有关系！”
“你穿了也可以不戴，不戴的时候就像我这样找一个稻草的芯穿进去就行，等你以后想戴了随时都可以戴。”
“不穿！”
“真的不痛的，你以后长大了穿就痛了！”叶初雪继续保证，“你要是不穿我放假这么多天就天天跟你说，天天跟你说，说到你愿意去穿为止。”
这种事情叶初萍相信叶初雪做得出来，她也知道叶初雪要是认定了要她去做这些“为她好”的事情，她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带着怀疑，叶初萍拧紧了眉头看着叶初雪，“真的不痛？”
“你的好朋友叶素茹她们早就穿耳了，你去问问她们是不是不痛？我是你阿姐，我能骗你吗？”叶初雪言辞凿凿地说。
“你说不痛我就信你了，要是痛的话，我一定在你身上掐回来。”叶初萍叹息一声说道。
“行！”叶初雪说，“你到时候就拉着我的手，要是你痛的话你就掐我好了。”
叶初雪认定了某一件事情之后就是一个绝对的行动派，叶初萍才刚答应她就拉着叶初萍出小巷，到村里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奶奶家里。
“阿伯，我带我阿妹过来穿耳。”叶初雪拉着叶初萍站在门外朝着屋里喊道。
这是在小巷拐弯处的房子，前后左右都有房屋挡住，所以就算是大下午，阳光正是旺盛的时候，屋里的采光也不太好。
屋子不大，可以说就是叶初萍她们现在住的家的厅堂那么大，有些腐败的木门左边还放着一张大木床。
老奶奶听见声音从床上起来，慢慢下床站了起来。
她身上都是黑色的属于这个年代老奶奶会穿的那种大襟衣，头发扎成一个髻，发髻旁边用纯黑色的发卡别着一朵用红色绳子卷成的花，有些寒背，大概是风湿发作，走路也不太利索。
她拿起床边用竹子编织成的大凳子出来，带着微笑的慈祥样貌看了叶初萍一眼，“阿妹穿耳？”
被她这么一问，叶初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老奶奶走了进去，拉着电灯的拉绳，“咔哒”一声，昏黄的钨丝灯泡亮了起来，老奶奶打开她的大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掉了表皮做旧的铁盒子，然后又到厨房去切了两片姜，拿上油罐，找到火柴盒子慢慢走了出来。
她寒着背坐到竹凳子上，将手上的铁盒子放到双腿上，打开从里面找到一个线卷，将插在线卷上的针抽了出来。
针上挂着一小段线，老奶奶颤抖的手顺着针摸到线，顺着线揉了一会之后将线从针孔里扯了出来。
将针递给叶初雪，“阿姐帮忙穿个针，线要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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