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别扭
叶发一直蹲在对面吸烟，眼睛不时往这边看来，见她们提着袋子走出来，叶发便按灭了手上的烟，站起来。
“买好了？”叶发问。
叶初雪举起袋子向着叶发，“买好了，阿爸要看一下吗？”
“我又不懂你们的裙子好看还是不好看，就不看了。回去看看你们妈妈喜欢不喜欢，要是不合适我们过两天来拿卡片的时候再来换。”叶发说着也接过叶初雪递过来的袋子，领着她们一起去等公交车回去。
白色的小巴一路摇摇晃晃回到曾镇，叶初雪有了经验便坐到窗边将注意力都集中到窗外的风景，再拉开了些玻璃窗，吹着风回去倒也不至于晕车那么难受。
下车走了一路回到小店正好是中午十一点半，小店里有几个客人等着，叶初萍便到厨房里去帮忙。
叶初雪袋子放在桌子上之后也进入厨房帮忙。
“买到小裙子了吗？”冯丽炒着菜侧头看着叶初雪问。
“买到了。”
“买到了？两姐妹都买到了吗？”
“我们都买到了。”
“那就行！”冯丽说完将锅里的菜都铲起装进盘子里拿出去放到客人的桌子上，接着也给家里人炒了两个菜，围在桌子上开始吃饭。
叶初志也渐转跟着一起吃饭，冯丽用剪刀剪碎他碗里的肉和菜，跟碗里的饭全部搅拌均匀，找来一个勺子让叶初志自己吃。
叶初志跟大人围成一桌吃饭，兴趣增加了不少，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别人同时，小手拿着勺子也尽快往嘴巴里送饭。
下午一点，店里变得不那么忙碌，将店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叶初雪将装有裙子的两个袋子都拿了过来，将装有大人裙子的袋子递给冯丽，“阿妈，这是阿爸买给你的，是我跟初萍一起挑选的，你看看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也有？”冯丽非常惊讶地接过袋子，“你们买你们的就好，怎么还给我买了一件？是什么衣服啊？”
叶发点燃了一根烟，拿过烟灰缸弹了弹，“两个女儿选的，我也不知道她们选了什么衣服，总之你先看看，再试试，要是不合适的话我过两天过去给你换。”
冯丽看低眉看了叶发一眼，笑了笑将袋子打开，将里面的裙子拿了出来，叶初萍一直留意着冯丽的脸色，当冯丽意识到是一条裙子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眼睛里有了些期待和不可置信。
她站起来，将裙子展开，“这是你们两姐妹挑选的？太漂亮了吧？阿妈怎么穿啊？这是城里不用下田的人才会穿的衣服，你们买了给我，浪费了这条这么好看的裙子。”
冯丽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条裙子，一直在打量着，嘴巴说着不合适，但是却一直舍不得放手。
叶发吸了一口烟，又再弹了弹烟灰，“说的什么话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什么叫浪费了这条裙子？”
“我每天都要去田里，哪有什么好日子穿这样的衣服？我喜欢我也不敢留着啊！在村里穿出来让人家看见了还少不得一顿说呢！”
“阿妈你先试上身看看？”叶初萍说。
冯丽连忙将裙子放了下来，摇头说道，“我不能穿，这裙子太漂亮了不适合我，我穿了就是浪费。我哪里敢穿啊！”
叶初雪说，“阿妈，裙子买了就不能退了，你试试尺码合适不合适，不合适可以拿回去换尺码但是不能退掉的。你不穿就浪费了，这条裙子花了大六十元呢。”
“六十元？”冯丽眼睛都瞪大了，“六十元我都可以买一件很好的大棉外套了，你们花六十元来买一条夏天的裙子？这”
“阿爸说你辛苦了这么多年，平时也没有怎么买过衣服，特意让我们选的，你要是不穿这些钱不是全都浪费掉了吗？”叶初萍说，“但是如果你穿，你高兴了，阿爸高兴了，裙子也没有被浪费。”
叶发吸了一口烟又再将烟雾吐出来，“初萍和初雪说的对，买都买了，你不穿就浪费了，赶紧去试试，要是不合适可以去换，要是合适我们就留着。”
“这”冯丽为难极了的样子。
“阿妈去试试吧？不要浪费了阿爸和我们的心意。”
冯丽叹息一声，妥协了：“好，阿妈就去试试。”
冯丽拿着裙子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听见了开门声，但是冯丽没有走出来。
叶初雪还有叶初萍双眼一直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但是冯丽就是不出来。
“衣服合适，就是太好看了我不敢走出来。”冯丽将厕所的门拉开了一条门缝，说道。
叶初雪叹息一声，走了过去，将冯丽拉了出来，冯丽随即就浑身都不自在一样，双手和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
冯丽身高166厘米，这个年代在曾镇的女性上绝对是一个高个子了，即使生了三个儿子，身材也没有发福发胖，高挑的腰肢透过这种收腰的裙子很好地展示了出来。
加上冯丽本身肌肤白皙，只是脸部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养长期下田劳作被晒黑了不少，这及膝裙子下露出来的双腿是又白又长。
“阿妈真好看。”叶初萍说。
叶发笑了笑，“这样不是很好看吗？干嘛要全身都不对劲一样？”
“我穿着就是浑身都不对劲，这么好看的衣服哪里是我这种农村妇女能穿的？真的不能退了吗？”
“都说了不能退了。”叶发说。
“那去换啊！换一件衣服或者换一条裤子都行，我穿着这个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根本就不敢走出来。”
“穿得好看就不换了，又不是不合适也不是不喜欢，还有什么好换的？”叶发说完又再吸了一口烟。
“没有可以穿的日子啊！难道我穿这样到田里去吗？”冯丽说道。
“什么没有可以穿的日子，到你娘家去的时候你就可以穿，以后初萍到镇上上学需要开家长会的时候，你也可以穿这个去。可以穿的日子多的是，什么叫没有可以穿的日子？”
“那些都是城里人，我这个农村妇女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就不要糟蹋这么好的衣服了。”冯丽黯然说。
叶初萍叹息了一声。有些时候她真的很想掀开冯丽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从哪里生出来的这些自卑感。都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人一辈子，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过也怪不得她，始终是环境造就性格。
“阿妈你觉得你现在没有机会穿，你就先放着，等你想穿出来的时候我们再穿出来。我有预感我们家很快就会过上好日子的，到时候你天天都穿好看的衣服。”
冯丽犹豫了。
“初萍就得对了，你就好好留着，将来总有日子可以穿上的。”叶发说。
冯丽妥协说，“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就留着，就当是我们对之后的好日子有一个期待，但是之后绝对不能再买这样的衣服了知道吗？”冯丽说。
叶发将烟头按熄灭，“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应该说我们将来一定可以天天买这样的衣服的。”
“对啊！阿爸说得对，我们将来一定可以天天都买这样的衣服的。”叶初萍说。
冯丽看着他们笑了笑，走回洗手间去换衣服，换好出来将裙子收回袋子里问叶初雪，“初雪你们的裙子呢？拿出来给阿妈看看。”
叶初雪拿过袋子，将两条裙子拿了出来，展示给冯丽看，“这条蓝色的是我的，碎花的这条是阿妹的，都是我选的。”
冯丽看着笑了笑，“真好看，你们两个明天就穿这两条新裙子吧？”
叶初雪点头，“好。”
隔天早上，冯丽一早起来收拾了一下屋子，叶初萍他们两姐妹也起来了。叶初雪在房间里就换上了新的裙子，催促着叶初萍也换上新的裙子。
下床走了出来，冯丽盯着她们两个看，一个穿着蓝色的纯色连衣裙，蓝色的凉鞋，另一个穿着浅粉色的小碎花裙子，搭配着一双颜色有些抢眼的浅金黄色花朵凉鞋。
头发都是扎成马尾，用一个带着花朵的小发卡别着前面的刘海。
冯丽对叶初萍招了招手，“初萍你搬个小凳子过来，阿妈帮你重新扎头发。”
叶初萍搬来小凳子，叶初雪拿来梳子，冯丽解开了叶初萍的马尾，给她梳了两条麻花辫。也解开了叶初雪的马尾，给她梳成半马尾公主头。翻了翻叶初雪用来放发卡的月饼盒，找了两个一样图案的发卡卡在叶初萍的两条麻花辫上，也找了一个更为精致一些的发卡别在叶初雪的头发上。
“好了。”冯丽说，“去照照镜子看看好看不好看。”
叶初雪拉着叶初萍来到叶发工作桌前，透过那块又长又窄的镜子看着自己。叶初萍打量着，如果按照后来的词语来说，叶初雪的是公主风，而叶初萍的就是简约田园风。
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好看。
能穿小裙子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是坐摩托车的时候也确实非常不方便。意识到这一点，叶初萍早早就在里面穿了一条短裤。
叶初雪开始是想吐糟她的这种行为，只是后来，她似乎也弄清楚了叶初萍为什么要穿上小短裤，所以也跟着穿上了一条小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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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了？”叶发问。
叶初雪举起袋子向着叶发，“买好了，阿爸要看一下吗？”
“我又不懂你们的裙子好看还是不好看，就不看了。回去看看你们妈妈喜欢不喜欢，要是不合适我们过两天来拿卡片的时候再来换。”叶发说着也接过叶初雪递过来的袋子，领着她们一起去等公交车回去。
白色的小巴一路摇摇晃晃回到曾镇，叶初雪有了经验便坐到窗边将注意力都集中到窗外的风景，再拉开了些玻璃窗，吹着风回去倒也不至于晕车那么难受。
下车走了一路回到小店正好是中午十一点半，小店里有几个客人等着，叶初萍便到厨房里去帮忙。
叶初雪袋子放在桌子上之后也进入厨房帮忙。
“买到小裙子了吗？”冯丽炒着菜侧头看着叶初雪问。
“买到了。”
“买到了？两姐妹都买到了吗？”
“我们都买到了。”
“那就行！”冯丽说完将锅里的菜都铲起装进盘子里拿出去放到客人的桌子上，接着也给家里人炒了两个菜，围在桌子上开始吃饭。
叶初志也渐转跟着一起吃饭，冯丽用剪刀剪碎他碗里的肉和菜，跟碗里的饭全部搅拌均匀，找来一个勺子让叶初志自己吃。
叶初志跟大人围成一桌吃饭，兴趣增加了不少，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别人同时，小手拿着勺子也尽快往嘴巴里送饭。
下午一点，店里变得不那么忙碌，将店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叶初雪将装有裙子的两个袋子都拿了过来，将装有大人裙子的袋子递给冯丽，“阿妈，这是阿爸买给你的，是我跟初萍一起挑选的，你看看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也有？”冯丽非常惊讶地接过袋子，“你们买你们的就好，怎么还给我买了一件？是什么衣服啊？”
叶发点燃了一根烟，拿过烟灰缸弹了弹，“两个女儿选的，我也不知道她们选了什么衣服，总之你先看看，再试试，要是不合适的话我过两天过去给你换。”
冯丽看低眉看了叶发一眼，笑了笑将袋子打开，将里面的裙子拿了出来，叶初萍一直留意着冯丽的脸色，当冯丽意识到是一条裙子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眼睛里有了些期待和不可置信。
她站起来，将裙子展开，“这是你们两姐妹挑选的？太漂亮了吧？阿妈怎么穿啊？这是城里不用下田的人才会穿的衣服，你们买了给我，浪费了这条这么好看的裙子。”
冯丽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条裙子，一直在打量着，嘴巴说着不合适，但是却一直舍不得放手。
叶发吸了一口烟，又再弹了弹烟灰，“说的什么话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什么叫浪费了这条裙子？”
“我每天都要去田里，哪有什么好日子穿这样的衣服？我喜欢我也不敢留着啊！在村里穿出来让人家看见了还少不得一顿说呢！”
“阿妈你先试上身看看？”叶初萍说。
冯丽连忙将裙子放了下来，摇头说道，“我不能穿，这裙子太漂亮了不适合我，我穿了就是浪费。我哪里敢穿啊！”
叶初雪说，“阿妈，裙子买了就不能退了，你试试尺码合适不合适，不合适可以拿回去换尺码但是不能退掉的。你不穿就浪费了，这条裙子花了大六十元呢。”
“六十元？”冯丽眼睛都瞪大了，“六十元我都可以买一件很好的大棉外套了，你们花六十元来买一条夏天的裙子？这”
“阿爸说你辛苦了这么多年，平时也没有怎么买过衣服，特意让我们选的，你要是不穿这些钱不是全都浪费掉了吗？”叶初萍说，“但是如果你穿，你高兴了，阿爸高兴了，裙子也没有被浪费。”
叶发吸了一口烟又再将烟雾吐出来，“初萍和初雪说的对，买都买了，你不穿就浪费了，赶紧去试试，要是不合适可以去换，要是合适我们就留着。”
“这”冯丽为难极了的样子。
“阿妈去试试吧？不要浪费了阿爸和我们的心意。”
冯丽叹息一声，妥协了：“好，阿妈就去试试。”
冯丽拿着裙子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听见了开门声，但是冯丽没有走出来。
叶初雪还有叶初萍双眼一直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但是冯丽就是不出来。
“衣服合适，就是太好看了我不敢走出来。”冯丽将厕所的门拉开了一条门缝，说道。
叶初雪叹息一声，走了过去，将冯丽拉了出来，冯丽随即就浑身都不自在一样，双手和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
冯丽身高166厘米，这个年代在曾镇的女性上绝对是一个高个子了，即使生了三个儿子，身材也没有发福发胖，高挑的腰肢透过这种收腰的裙子很好地展示了出来。
加上冯丽本身肌肤白皙，只是脸部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养长期下田劳作被晒黑了不少，这及膝裙子下露出来的双腿是又白又长。
“阿妈真好看。”叶初萍说。
叶发笑了笑，“这样不是很好看吗？干嘛要全身都不对劲一样？”
“我穿着就是浑身都不对劲，这么好看的衣服哪里是我这种农村妇女能穿的？真的不能退了吗？”
“都说了不能退了。”叶发说。
“那去换啊！换一件衣服或者换一条裤子都行，我穿着这个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根本就不敢走出来。”
“穿得好看就不换了，又不是不合适也不是不喜欢，还有什么好换的？”叶发说完又再吸了一口烟。
“没有可以穿的日子啊！难道我穿这样到田里去吗？”冯丽说道。
“什么没有可以穿的日子，到你娘家去的时候你就可以穿，以后初萍到镇上上学需要开家长会的时候，你也可以穿这个去。可以穿的日子多的是，什么叫没有可以穿的日子？”
“那些都是城里人，我这个农村妇女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就不要糟蹋这么好的衣服了。”冯丽黯然说。
叶初萍叹息了一声。有些时候她真的很想掀开冯丽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从哪里生出来的这些自卑感。都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人一辈子，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过也怪不得她，始终是环境造就性格。
“阿妈你觉得你现在没有机会穿，你就先放着，等你想穿出来的时候我们再穿出来。我有预感我们家很快就会过上好日子的，到时候你天天都穿好看的衣服。”
冯丽犹豫了。
“初萍就得对了，你就好好留着，将来总有日子可以穿上的。”叶发说。
冯丽妥协说，“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就留着，就当是我们对之后的好日子有一个期待，但是之后绝对不能再买这样的衣服了知道吗？”冯丽说。
叶发将烟头按熄灭，“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应该说我们将来一定可以天天买这样的衣服的。”
“对啊！阿爸说得对，我们将来一定可以天天都买这样的衣服的。”叶初萍说。
冯丽看着他们笑了笑，走回洗手间去换衣服，换好出来将裙子收回袋子里问叶初雪，“初雪你们的裙子呢？拿出来给阿妈看看。”
叶初雪拿过袋子，将两条裙子拿了出来，展示给冯丽看，“这条蓝色的是我的，碎花的这条是阿妹的，都是我选的。”
冯丽看着笑了笑，“真好看，你们两个明天就穿这两条新裙子吧？”
叶初雪点头，“好。”
隔天早上，冯丽一早起来收拾了一下屋子，叶初萍他们两姐妹也起来了。叶初雪在房间里就换上了新的裙子，催促着叶初萍也换上新的裙子。
下床走了出来，冯丽盯着她们两个看，一个穿着蓝色的纯色连衣裙，蓝色的凉鞋，另一个穿着浅粉色的小碎花裙子，搭配着一双颜色有些抢眼的浅金黄色花朵凉鞋。
头发都是扎成马尾，用一个带着花朵的小发卡别着前面的刘海。
冯丽对叶初萍招了招手，“初萍你搬个小凳子过来，阿妈帮你重新扎头发。”
叶初萍搬来小凳子，叶初雪拿来梳子，冯丽解开了叶初萍的马尾，给她梳了两条麻花辫。也解开了叶初雪的马尾，给她梳成半马尾公主头。翻了翻叶初雪用来放发卡的月饼盒，找了两个一样图案的发卡卡在叶初萍的两条麻花辫上，也找了一个更为精致一些的发卡别在叶初雪的头发上。
“好了。”冯丽说，“去照照镜子看看好看不好看。”
叶初雪拉着叶初萍来到叶发工作桌前，透过那块又长又窄的镜子看着自己。叶初萍打量着，如果按照后来的词语来说，叶初雪的是公主风，而叶初萍的就是简约田园风。
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好看。
能穿小裙子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是坐摩托车的时候也确实非常不方便。意识到这一点，叶初萍早早就在里面穿了一条短裤。
叶初雪开始是想吐糟她的这种行为，只是后来，她似乎也弄清楚了叶初萍为什么要穿上小短裤，所以也跟着穿上了一条小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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