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酱汁浓郁的烤鸭哟_她来自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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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酱汁浓郁的烤鸭哟

  纪子焉永远只希望何红豆看到他站在云端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般,如同煮熟了的虾,拨开发焦的外壳,露出它一无是处的本来面目。

  很多很多年来的夜里,纪子焉恍惚间又会梦到从前的自己,黄瘦干瘪,矮小可欺,小男孩站在那儿搓手脚,露出孤单无助的模样。长大后的他仅仅只远远看了眼那个男孩,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他始终无法认可从前的自己,连自己也看不起的自己,看不见未来、摸不到去路、生活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自己。

  他强忍着,狠狠憋着,咬着牙死撑着他天之骄子的形象,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时间渐长,长到他以为自己能忘记过去了,以为自己变得足够好了,好到何红豆再也无法找出理由来嫌弃他了。这半个月来纪子焉一个人蹲在工作室里,一刻不停的盯着手提电脑。五天以前,“纪元”工作室的第一个社交软件终于被水军投诉下架,那个他倾注了一切心血的设计迎来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失败。

  那一天起他开始喝酒,如同被捞捕上岸暴晒的鱼,只有通过酒精麻痹才能忘却无法直面的事实。

  于人前纪子焉一直伪装得很好,扛下所有压力,充当一个合格的团队领导;可远离了人堆,他再也无法强作镇定,半年来他花光了自己带来的所有本金,包括向何红豆借来的三十万……

  他第一次看不见来路,也找不到去路。天地悠悠,终一人踽踽。

  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原来通通都是虚无缥缈的假象,被打回原形的那一刻纪子焉才发现,他依旧是那个何红豆讨嫌极了的小男孩,搓着冰凉手脚,孤独无助。

  当时顾云想替他买机票,他给自己找了上百条条理由,无一条能说服自己面对何红豆。

  他以怎样的面貌再去面对她?

  告知她,自己费尽了所有心力,花光了一切积蓄,然后被人骗得一无所有……

  然而何红豆还是来了,不远万里飞来给他惊喜,从天而降般跌入他怀抱,亲眼目睹他所有不为人知的失意落拓与惨淡经营,嘴角甚至不经意间露出淡淡的讥讽……

  何红豆意识都是恍惚的,那人去卫生间清洁了两遍手,又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里。恍惚间青年脱掉她的大衣,令她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后从背后圈住她的窈窕细腰。

  电脑屏幕上显示此时正值七点二十一分,离晚会还有三十九分钟。

  纪子焉给她调出了最爱看的《动物世界》,赵老师慈祥和蔼的声音响起:“冬去春来,又到了小浣熊发~情的季节,来自乞力马扎罗的热带疾风,让这个可爱的小生命蠢蠢欲动了……”

  纪子焉困何红豆困得紧极了,下巴上的胡茬摩挲着她光洁的脸颊,灼热的鼻息喷薄在她面颊上,下身的某处,似有似无地顶着她……

  何红豆热血上涌,只觉脑海里有什么滋啦掉了一地。

  “对不起。”那人沙哑开口,一字一顿。

  电脑屏幕里反射出他的人影,赤红着狭长眼,神情哀落又固执。

  何红豆没说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整个人木愣愣地,连烤鸭店新出炉的蜂蜜脆皮鸭都比她灵动。她突然很想大嚼烤鸭,吸吮美味的酱汁,碾碎青嫩的葱花,再……

  想了很久很久,她最后还是吸吸堵塞的鼻腔,舔了舔干裂嘴唇,“没关系。”

  何红豆轻轻柔柔地说。

  “那你能不能别嫌弃我?”纪子焉附上她耳廓,似醉似醒,温和又残忍。

  何红豆听不懂,“哪有嫌弃你?“

  青年捏住她下颚硬是扭转过来,狭长眼里星星落落,神情有些癫狂,“何红豆,我这副尊容是不是很可笑……你瞧你嘴角的嘲笑,真是刺眼得很……我恨不得……恨不得……”

  纪子焉还没说完,女子便凑上去,轻轻点琢他满是胡茬的下巴,“超性感,很有男人味。”

  青年瞳孔骤然放大,半饷没了反应。

  何红豆又伸出细爪,挠挠他的鸡窝头,“特有型呀,刚开始还以为是先锋艺术家。”

  接着他魂牵梦绕的女子用她那只冰冰凉凉的小手,一点又一点向下侵袭,绕到背后钻进他穿反了的运动裤里,刁钻顽皮地揪了下他臀部嫩肉,杏眼笑成弯月,“你在我眼里是无处不美的,内裤外穿都比超人帅!”

  纪子焉头皮发麻,猛地扑倒她,完全丧失了仅存的理智,“何红豆,你别这样,我这种人不值得你说这种话……”

  “……我创业失败了,花光了你所有的钱。”他绝望地说出实话,狭长眼伶仃地望着她。

  何红豆突遭那么一推,浆糊了一肚子的脑袋彻底当机了。此人今日遭祸连连,先是被冷空气毒害了意识,又被酒精麻醉了神经,最后被室内熏染的暖气调出最原始张扬的欲~望。她突然咯咯笑出声来,歪着头,“这样啊?三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说对吧?”

  那人一僵,微微喘息着,绝望气息弥漫。

  接着何红豆小细腿攀附在他腰间,诱惑道,“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有什么可以抵债的,都交出来罢。算了,这一身穷酸相,干脆肉偿吧?”

  空气里只余那人喉头滚动的声音。

  女子见小聪明奏效,哈哈大笑起来,攘了男人一把,将他推开,“骗你的,人生那么长,不经历失败哪里完整呢……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愿意给你花,随你怎么花。失败怕什么,早失败早好,能及时爬起来才算是男子汉呢。”

  “我的男孩,你呀,已经长成了有担当的大男人了!”何红豆豪气干云地捶捶他,然后坐起来,不顾听得呆然的男人,很奇葩地开始顺顺溜溜包烤鸭沾酱汁,边吃边看小浣熊搬果子。

  烤鸭还没到嘴边就被醒悟过来一把爬起的青年叼走了,他顺势咬住她不小心沾了酱汁的手指,婉转舔舐,眼睛如狼,亮得可怕,“何红豆,你撩了我这么久,不就想我干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儿吗?”

  何红豆吞吞口水,下一刻被青年夹起来,步入了浴室。

  在浴室里,纪子焉把以前能摸的、不能摸的,摸了个够,以前能吃的、不能吃的,吃了个遍。他手法极好,口~活更妙,可以说天赋异禀,何红豆哭了一遭,不得不向敌伪组织投降了。

  不过不得不说,稀里糊涂的一~夜~情,实在是过于破牖褴褛了。

  这个出租房本就老旧,前阵子格子窗破了一块玻璃,之前用木板钉得好好的,偏偏正在两人准备巫山云雨时钉子松动,哐当掉了下来。

  飕飕,屋外风雪吹来。

  “等等……”何红豆冷得打了个寒颤,轻踢了青年一脚,努嘴,“冷,先把窗户糊上。”

  纪子焉饥渴~难耐许久,箭在弦上,一听召唤不得不提起裤子遵从吩咐。他自卧室寻了几叠报纸,急不可耐用胶水糊上,夹雪寒风飕飕吹胸膛,他严肃脸觉得自己快萎了。

  好不容易赶完了活计,纪子焉洗了手立马钻进被窝,将温香软玉拥了个满怀。

  接着纪子焉将头埋进被子里尝鲜,忙不迭地盖章戳印子,为自己的所有物做标记,正当他觉着氛围颇好,能拜周公之礼时……

  “等等……”正值八点整,何红豆发现联欢晚会开始了,连忙揩掉眼角泪水,满脸红潮地推开他的头起身,被嘬了好几个红印的小手伸出来,点几下将电脑音量调大。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伴随着普天同庆的喜悦,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又和大家见面了!“电脑里六个主持人挨个给全国人民拜了个早年。

  何红豆睁大眼睛开始数,“我看看今年有哪些主持人……”

  纪子焉:“……”

  “诶,你说这房子隔音效果怎么样?我可不可以把声音再调大点,这样才喜庆!”何红豆撅着嘴和纪子焉打商量。

  纪子焉咬牙切齿,”何红豆,春节联欢晚会好看还是我好看?“

  “晚会好看。”老实道,废话,一个天天能见,一个一年见一次,你说谁好看。

  纪子焉太阳穴猛跳,嗓音沙哑地在何红豆耳廓边打转,“这档收视率一年比一年低的节目能和我比?何红豆,你果真头发长见识短,还欠收拾!”

  说完闷进被子里咬了起来。

  何红豆受不住,赶紧调大了电脑音量,大晚上叫大声了,邻居听了影响不好。

  春节联欢晚会放完第一首歌的时候,纪子焉一脸餍足的抱着何红豆,恨不得抽一口事~后烟。

  纵然他根本不会抽烟。

  女子脸色铁青,狠狠揪他腰间肉,“小纪同志,你算过你刚才一共持续了多长时间吗?”

  纪子焉狭长眼装无辜,”应该挺长的吧。”

  “十二秒。”

  小纪同志一脸尴尬,左看看右瞧瞧,开始找借口,“你要知道,从你进门起我就那状态了,中间又经历了大起大落,维持到刚才已经很不容易了。”

  “十二秒。”

  小纪同志继续坚持不懈的找借口,“可能是这几天酒喝多了,你知道这酒一喝就容易把持不住。”

  “十二秒。”

  小纪同志被何某人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瘪了嘴委屈得很:“亲爱的,你不能要求一个初哥更多,对不对?”

  何红豆头痛得很,一脸悲痛欲绝,谁也不能比她更能体验到这般强烈的货不对版的冲击感。明明说明书上无数遍的写着本产品器大活好、一夜~七~次请放心食用,结果收到实物过后发现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假冒伪劣。何红豆想自己平日里投喂的都是大天~朝健康放心的食品啊,怎么会把好好的一个ak47的苗子养成了散弹枪……

  “虚有其表……”何红豆很鄙视地嘀咕了一句,本来初初察觉他规模宏伟还蛮开心,进去时她也痛得神经麻木,结果售后体验也太差了点。

  小纪同志彻底萎靡了下去,他耷拉着耳朵,小模样比折耳猫还可怜,巴巴地抱着何红豆,生怕她再说什么伤人话。

  何红豆叹了一口气,自己订的披萨,跪着也要吃完。只好勉为其难给他顺毛,顺带如黑道大佬般搂着小纪看晚会。

  看着看着发掘苗头不对头了,纪子焉不知何时蹭到她耳边桀桀怪笑,“小妞,爷恢复好了,再来一次吧。”

  何红豆一瞧他那魔性的眼神就左眼皮直跳,反抗都来不及便被扑倒了,接着右腿被抬起挂到男人腰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何红豆气喘吁吁的想,原来不是货不对版,是预热时间太长。

  年轻人体力充沛,活力永远都用不完,两人做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妖精打架,来来回回,也不知反复了多少次。期间该死的窗户纸不解风情地吹破了好几次,纪子焉甚至抱着何红豆一起去糊。

  手提电脑荧屏上光影,独唱完了演小品,小品完了又是魔术,全国人民在这个节日里阖家团聚,其乐融融。

  凌晨两点钟,联欢晚会唱响了最后的主题曲。在《难忘今宵》歌声里,何红豆身体匐趴于矮桌上,小腿抽筋打颤,额发早被汗水打湿,她眼神无焦距地凝视着手提电脑边沿的孔道,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喃喃,“饶了我吧……小的错了……”

  大灰狼从背后掰过濒死兔子的下巴,吻得她意乱情迷,“你说到底是谁虚有其表?”

  他无视她的哀求,握住她的腰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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