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才是舞会queen
我才是舞会Queen
高三集体为老校长鼓掌，他们一开始以为以“吝啬到死“的校长老头会随便拉个广场disco，买几个小灯泡，搬了班级音响来运动场办露天坝坝舞会。
没想到他铁公鸡拔毛，真租了个高档酒店的高档舞池。
舞会那天，何红豆拜托批发市场隔壁裁缝大妈定做的西服刚好运到。何小姐发挥搭配才能，寄托着儿时被妹妹抢走的装扮型洋娃娃的追思，好好生生、认认真真把小纪同志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捯饬了一番。
“哇，小纪同志，你快把我帅晕过去了！”何红豆激动不已，双眼散发出从未见过的痴汉光芒，一刻不停地在纪子焉身上猥琐逡巡着。
“咱们买不起真正的手工西服，也可以找村版来将就一下嘛。”何红豆扒拉住纪子焉的腰，眼里精光迸发，“小纪纪，请忘掉接下来的三分钟可好？”
纪子焉突然觉得何红豆好可怕，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不过不用客气，“客官，需要我自己蘸佐料睡进你嘴里吗？”
“不，我自己来就好！”何红豆咯咯笑着搓手，“哟西，这腰身……这胸肌……这圆臀……这长腿……让我摸摸，再摸摸……嗯～真爽……”
没法，何红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手工定制西服控，最好加个羊绒礼帽和权杖，她直接化作抖m。可惜小纪同志不同意，他说加了这两样东西，就跟个蛇精病走路上一个样。
这能一个样嘛，小纪同志完全不能理解她高端的欣赏水准！捂泪……泪奔……何红豆咬手绢……
事后何红豆对自己突然发作的癫痫十分愧疚，小纪同志面色平静地安慰她，“没啥，我不介意。”反正他自己也爽到了嘛。
舞会如期举行，老校长发表了一篇感人至深的退休感言后，抱着德育处主任孩子似的汪汪大哭起来。很可惜，这篇感言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没被感动到。
少男少女们正处于青春年华，不少第一次参加舞会，一时间舞池里空得很，大多都蜷缩在角落里三五个聊天吃蛋糕喝果汁。
也不知是谁起哄，吹了个口哨，全场开始欢呼代言过伟大男性手术的纪男神出来暖场。
纪子焉原本龟缩着和沈鸣一起发呆，顺便听哥们讲哪个妹子身材最辣，哪个穿得最靓……一不留神全场居然带起了他的节奏，以至于发展到再不出场就要全场喊某两个字的地步。
男神只好硬着头皮上，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女生圈子里。
许多看热闹的人甚至开始竞猜男神第一支舞会找谁跳，大多数人把宝押在了叶盈盈身上。今非昔比，叶盈盈海鲜披萨的影儿早没了，她现在焕然成了省一中的级花。
高挑瘦削的身材，细长笔直的双腿，高高隆起的胸脯，嫩得刚刚出炉的鹅蛋脸以及灿若星辰的双眸，再配上闪闪发光的家世，拉大提琴的优雅气质……叶盈盈如同巫山神女般走进了多少青春期少年的怀春梦。
叶盈盈把自己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打造得足够好了，她似最优雅的小天鹅等待她王子的到来。如今的她擅长于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比如利用自身足够受欢迎这项优势，去影响周围人，有意无意地制造一些小误会，让人错估她与纪子焉的关系。
唯独这样做，会让她产生与纪子焉更亲近一步的错觉。当这一点一点的舆论围绕起来，当所有人的认知累积，她就铸就了一个堡垒，锁住了她的王子。
看，天大地大，所有人都觉得我俩会是一对。
纪子焉，你不这样以为吗？
今夜，叶盈盈挺直了腰身，着一件裸色修身长裙，将婀娜有料的身姿展露无遗。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稚气未泯，也没有参加舞会的经验，极少有人如叶盈盈般穿一身晚礼服，佩华丽繁复的珠宝，把自己武装成真正的女神。
遂乍眼一看，叶盈盈便跃然于众人之上。
当纪子焉还未走过来时，叶盈盈目光就锁定了他；他一步步走过来，气质高华，她眼里也再没了别人。
“纪同学，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叶盈盈一切思绪，阻断了她的心上人向她走来的步伐。
说话的女生亦穿着礼裙，短款且向外蓬起，相比于叶盈盈来说，显得幼稚可笑。她是文科班出了名的学霸，此次恰好与纪子焉考取了同一所大学。平日里女生一副厚厚的眼睛，头发遭乱，有缩着脖颈的习惯，她性格文静，整个人除了比天高的学习成绩，再无其他吸引人之处。
这一个夜晚，女生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能量，展现出一个少女最美好的面目。高高的发髻挽起，轻轻巧巧佩戴了小天鹅耳坠，取下眼镜换上隐形，无神的双眼突如而来焕发了神采。
她搭起手，向纪子焉伸来，“纪同学，你能挽住我的手吗？”
尽管鼓起了毕生勇气，少女的手依然抑制不住地颤抖。细细的胳膊，给人一种想要折断它的欲望，无数人期盼它可笑的凋零。
纪子焉微笑颔首，继而贴心地挽起少女的手，替她遮掩那一瞬的惊惶失措，回击不良人恶意的想往。
欢乐的舞曲响起，少女羞涩开心地挽住朝思暮想人的胳膊，“纪子焉，我叫顾云，回顾的顾，云彩的云，我注意你很久了。”
“真的吗？你的舞技真好。”纪子焉不吝啬地赞扬，拉着个子着实不高的少女起舞。
他俩于舞池中游弋，勾起无数人欣羨的目光，不少青涩的情侣开始步入舞池。
“从知道有这一天开始，我一刻不停地在练……”少女目光灼灼，她即使穿了高跟鞋也刚到纪子焉脖颈，“高一报道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你。那一刻我就想改变我自己，想让你也能看到我。”
“于是我读了更拿手的文科，日夜不休地学习，只为能在成绩榜上与理科的你更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纪同学，我想我是很喜欢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在大学里让我更靠近你一点吗？”
纪子焉想了想，“如果没有猜错，你是否也报名了我在新生群里所提议的项目。”
“是的。”女生点头，“你欢迎我吗？”
“荣幸之至，我的合作伙伴。”少年勾唇，他向来欣赏这样的聪明人，“朋友当然可以做，不过情侣嘛，我亲爱的女士，我可能要辜负你的心意。”
“不试试怎会知道？”顾云没有放弃，她一向十分坚持，是执着，令她这一刻牵了纪子焉的手。
“我心有所属。”纪子焉意味深长地眨眼。
“是叶同学吗？”顾云问，“诚然她十分优秀，但只要你与我长久相处，便会发现我也不差。”
纪子焉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叶盈盈隔一段时间变一次形象，他真的对她脸盲，“叶盈盈？你是说胸特别大的那个？”脸可以变，唯胸不变。
“原来你也喜欢有料的女生，我可以一个暑假都喝木瓜汤。”顾云俏皮地说。
“不，你误会了，我与她并不联系。顾同学，或许你以后能见一见我的心上人。”纪子焉认为顾云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或许，我会成为你的心上人，走着瞧。”一曲终了，顾云意犹未尽。
接下来有许多少女效仿顾云毛遂自荐，纪男神一一满足她们的要求。这个夜晚，他成了一朵奇葩的交际花。
叶盈盈瘪着嘴失落，她一暗了神色，星辰也暗淡无光。原著里的男二号楼成这次死皮赖脸地亦跟来了，他与叶盈盈自小青梅竹马，一贯以欺负她为乐。有一次他受了家里边的气，着实不爽，便发泄到叶盈盈身上，恶作剧地将她绑到老城区的一条阴暗巷道里。待楼成消了气，派人驾车回去接叶盈盈，却发现巷道空无一人。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是一个礼貌而低沉的少年音，叫他来接叶盈盈。那一天楼成第一次见到纪子焉。
那一天楼成永远失去了叶盈盈。
“盈盈，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我们的交际舞会，偏偏来这与一群幼稚儿童玩杂耍，这于你并无进益。”楼成于暗处抽了一根烟，熏得周围女生皱眉避开。
“楼成，”叶盈盈握拳，“请你离开我们的舞会。我的生活与你并不一样，你认为与富家子弟纵情玩乐是正经事那你赶紧去，不要再来烦我。”
楼成一砸烟头，死死掐住叶盈盈的手，“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叶盈盈一记甩手，冷笑，“别自以为是，我怎么不敢对你说话？你不过倚仗楼家，我哪里比你差，够你威胁我？”
叶盈盈受够了楼成的色厉内荏，他尚为温室里的花朵，而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霸道无理，如今想来多么幼稚可笑。
“你出国读你的野鸡大学，找你的野模一夜情，别跟我扯一起。”她终是嫌弃了本该心心念念的红玫瑰。
楼成一瞬间瑟缩了，他拼了老脸跟着她到这里来，忍受这群平民异样的目光，不过就是想挽留她，问问她，为什么疏远他……他都为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她还要嫌弃他，与他划清界限，“你不过就喜欢那个纪子焉，他一脸穷酸相，天生下等民，哪里比得上我？你信不信我找人废了他！”
叶盈盈本来拿了一杯鸡尾酒喝，差点一口气喷出来，“我信，我信你再大声一点，周围人立马把你缚起来扭送警察局。”
“你给我记住！我会让他好看！”楼成跺脚，气吁吁地推门走了，留下一地华而不实的气势。
叶盈盈翻白眼，说实话，她内心是担心纪子焉的。不过她就是个红颜祸水的体质啊，叶盈盈又被自己美哭了。
舞会的最后，叶盈盈拉下脸和边上一群她看来的low货火并，终于获得了与纪男神共舞的机会。
“叶盈盈，你等等，我喝杯水，累死我了。”纪子焉实在受不住，随手拿起一杯鸡尾酒就开始灌。天知道为什么他必须从头跳到尾，人又不是铁打的。
叶盈盈脸都被蒸熟了，这杯酒……她喝过。小女神装作不经意地轻触嘴唇，心想，完啦，间接接吻啦。
“咳咳，还记得上次本小姐对你说的话吗？”小女神昂起高贵的脖颈，悄悄提醒，“小树林里……”
“对不起，我忘了。”纪子焉老实道。
“你看我变得多漂亮，有没有心动起来？”叶盈盈高傲地问，今晚她是全场最美的少女，最有资格说这句话，“别急着回答，咱们来跳点有挑战性的舞。”
“……等等……妹子，能不能别自嗨……”纪子焉反抗无效，只能配合叶盈盈。
叶盈盈的舞技比在场所有人半吊子都要好，连纪子焉也只能勉强配合。她于舞池中间荡漾、摇摆、旋转，跳出各种各样的花式，身段婉转，翩若游龙，宛若惊鸿，灼然发光。
那一个夜晚，所有人都记住了这场难以忘怀的终曲。
如同他们笑过闹过的青春岁月，年少轻狂的心，怀揣世界繁华的梦想……然而明日，便要各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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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那天，何红豆拜托批发市场隔壁裁缝大妈定做的西服刚好运到。何小姐发挥搭配才能，寄托着儿时被妹妹抢走的装扮型洋娃娃的追思，好好生生、认认真真把小纪同志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捯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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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买不起真正的手工西服，也可以找村版来将就一下嘛。”何红豆扒拉住纪子焉的腰，眼里精光迸发，“小纪纪，请忘掉接下来的三分钟可好？”
纪子焉突然觉得何红豆好可怕，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不过不用客气，“客官，需要我自己蘸佐料睡进你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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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何红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手工定制西服控，最好加个羊绒礼帽和权杖，她直接化作抖m。可惜小纪同志不同意，他说加了这两样东西，就跟个蛇精病走路上一个样。
这能一个样嘛，小纪同志完全不能理解她高端的欣赏水准！捂泪……泪奔……何红豆咬手绢……
事后何红豆对自己突然发作的癫痫十分愧疚，小纪同志面色平静地安慰她，“没啥，我不介意。”反正他自己也爽到了嘛。
舞会如期举行，老校长发表了一篇感人至深的退休感言后，抱着德育处主任孩子似的汪汪大哭起来。很可惜，这篇感言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没被感动到。
少男少女们正处于青春年华，不少第一次参加舞会，一时间舞池里空得很，大多都蜷缩在角落里三五个聊天吃蛋糕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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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焉原本龟缩着和沈鸣一起发呆，顺便听哥们讲哪个妹子身材最辣，哪个穿得最靓……一不留神全场居然带起了他的节奏，以至于发展到再不出场就要全场喊某两个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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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挑瘦削的身材，细长笔直的双腿，高高隆起的胸脯，嫩得刚刚出炉的鹅蛋脸以及灿若星辰的双眸，再配上闪闪发光的家世，拉大提琴的优雅气质……叶盈盈如同巫山神女般走进了多少青春期少年的怀春梦。
叶盈盈把自己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打造得足够好了，她似最优雅的小天鹅等待她王子的到来。如今的她擅长于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比如利用自身足够受欢迎这项优势，去影响周围人，有意无意地制造一些小误会，让人错估她与纪子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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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焉，你不这样以为吗？
今夜，叶盈盈挺直了腰身，着一件裸色修身长裙，将婀娜有料的身姿展露无遗。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稚气未泯，也没有参加舞会的经验，极少有人如叶盈盈般穿一身晚礼服，佩华丽繁复的珠宝，把自己武装成真正的女神。
遂乍眼一看，叶盈盈便跃然于众人之上。
当纪子焉还未走过来时，叶盈盈目光就锁定了他；他一步步走过来，气质高华，她眼里也再没了别人。
“纪同学，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叶盈盈一切思绪，阻断了她的心上人向她走来的步伐。
说话的女生亦穿着礼裙，短款且向外蓬起，相比于叶盈盈来说，显得幼稚可笑。她是文科班出了名的学霸，此次恰好与纪子焉考取了同一所大学。平日里女生一副厚厚的眼睛，头发遭乱，有缩着脖颈的习惯，她性格文静，整个人除了比天高的学习成绩，再无其他吸引人之处。
这一个夜晚，女生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能量，展现出一个少女最美好的面目。高高的发髻挽起，轻轻巧巧佩戴了小天鹅耳坠，取下眼镜换上隐形，无神的双眼突如而来焕发了神采。
她搭起手，向纪子焉伸来，“纪同学，你能挽住我的手吗？”
尽管鼓起了毕生勇气，少女的手依然抑制不住地颤抖。细细的胳膊，给人一种想要折断它的欲望，无数人期盼它可笑的凋零。
纪子焉微笑颔首，继而贴心地挽起少女的手，替她遮掩那一瞬的惊惶失措，回击不良人恶意的想往。
欢乐的舞曲响起，少女羞涩开心地挽住朝思暮想人的胳膊，“纪子焉，我叫顾云，回顾的顾，云彩的云，我注意你很久了。”
“真的吗？你的舞技真好。”纪子焉不吝啬地赞扬，拉着个子着实不高的少女起舞。
他俩于舞池中游弋，勾起无数人欣羨的目光，不少青涩的情侣开始步入舞池。
“从知道有这一天开始，我一刻不停地在练……”少女目光灼灼，她即使穿了高跟鞋也刚到纪子焉脖颈，“高一报道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你。那一刻我就想改变我自己，想让你也能看到我。”
“于是我读了更拿手的文科，日夜不休地学习，只为能在成绩榜上与理科的你更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纪同学，我想我是很喜欢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在大学里让我更靠近你一点吗？”
纪子焉想了想，“如果没有猜错，你是否也报名了我在新生群里所提议的项目。”
“是的。”女生点头，“你欢迎我吗？”
“荣幸之至，我的合作伙伴。”少年勾唇，他向来欣赏这样的聪明人，“朋友当然可以做，不过情侣嘛，我亲爱的女士，我可能要辜负你的心意。”
“不试试怎会知道？”顾云没有放弃，她一向十分坚持，是执着，令她这一刻牵了纪子焉的手。
“我心有所属。”纪子焉意味深长地眨眼。
“是叶同学吗？”顾云问，“诚然她十分优秀，但只要你与我长久相处，便会发现我也不差。”
纪子焉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叶盈盈隔一段时间变一次形象，他真的对她脸盲，“叶盈盈？你是说胸特别大的那个？”脸可以变，唯胸不变。
“原来你也喜欢有料的女生，我可以一个暑假都喝木瓜汤。”顾云俏皮地说。
“不，你误会了，我与她并不联系。顾同学，或许你以后能见一见我的心上人。”纪子焉认为顾云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或许，我会成为你的心上人，走着瞧。”一曲终了，顾云意犹未尽。
接下来有许多少女效仿顾云毛遂自荐，纪男神一一满足她们的要求。这个夜晚，他成了一朵奇葩的交际花。
叶盈盈瘪着嘴失落，她一暗了神色，星辰也暗淡无光。原著里的男二号楼成这次死皮赖脸地亦跟来了，他与叶盈盈自小青梅竹马，一贯以欺负她为乐。有一次他受了家里边的气，着实不爽，便发泄到叶盈盈身上，恶作剧地将她绑到老城区的一条阴暗巷道里。待楼成消了气，派人驾车回去接叶盈盈，却发现巷道空无一人。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是一个礼貌而低沉的少年音，叫他来接叶盈盈。那一天楼成第一次见到纪子焉。
那一天楼成永远失去了叶盈盈。
“盈盈，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我们的交际舞会，偏偏来这与一群幼稚儿童玩杂耍，这于你并无进益。”楼成于暗处抽了一根烟，熏得周围女生皱眉避开。
“楼成，”叶盈盈握拳，“请你离开我们的舞会。我的生活与你并不一样，你认为与富家子弟纵情玩乐是正经事那你赶紧去，不要再来烦我。”
楼成一砸烟头，死死掐住叶盈盈的手，“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叶盈盈一记甩手，冷笑，“别自以为是，我怎么不敢对你说话？你不过倚仗楼家，我哪里比你差，够你威胁我？”
叶盈盈受够了楼成的色厉内荏，他尚为温室里的花朵，而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霸道无理，如今想来多么幼稚可笑。
“你出国读你的野鸡大学，找你的野模一夜情，别跟我扯一起。”她终是嫌弃了本该心心念念的红玫瑰。
楼成一瞬间瑟缩了，他拼了老脸跟着她到这里来，忍受这群平民异样的目光，不过就是想挽留她，问问她，为什么疏远他……他都为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她还要嫌弃他，与他划清界限，“你不过就喜欢那个纪子焉，他一脸穷酸相，天生下等民，哪里比得上我？你信不信我找人废了他！”
叶盈盈本来拿了一杯鸡尾酒喝，差点一口气喷出来，“我信，我信你再大声一点，周围人立马把你缚起来扭送警察局。”
“你给我记住！我会让他好看！”楼成跺脚，气吁吁地推门走了，留下一地华而不实的气势。
叶盈盈翻白眼，说实话，她内心是担心纪子焉的。不过她就是个红颜祸水的体质啊，叶盈盈又被自己美哭了。
舞会的最后，叶盈盈拉下脸和边上一群她看来的low货火并，终于获得了与纪男神共舞的机会。
“叶盈盈，你等等，我喝杯水，累死我了。”纪子焉实在受不住，随手拿起一杯鸡尾酒就开始灌。天知道为什么他必须从头跳到尾，人又不是铁打的。
叶盈盈脸都被蒸熟了，这杯酒……她喝过。小女神装作不经意地轻触嘴唇，心想，完啦，间接接吻啦。
“咳咳，还记得上次本小姐对你说的话吗？”小女神昂起高贵的脖颈，悄悄提醒，“小树林里……”
“对不起，我忘了。”纪子焉老实道。
“你看我变得多漂亮，有没有心动起来？”叶盈盈高傲地问，今晚她是全场最美的少女，最有资格说这句话，“别急着回答，咱们来跳点有挑战性的舞。”
“……等等……妹子，能不能别自嗨……”纪子焉反抗无效，只能配合叶盈盈。
叶盈盈的舞技比在场所有人半吊子都要好，连纪子焉也只能勉强配合。她于舞池中间荡漾、摇摆、旋转，跳出各种各样的花式，身段婉转，翩若游龙，宛若惊鸿，灼然发光。
那一个夜晚，所有人都记住了这场难以忘怀的终曲。
如同他们笑过闹过的青春岁月，年少轻狂的心，怀揣世界繁华的梦想……然而明日，便要各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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