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文完)_妄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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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正文完)

  没等拍卖会结束,姜漪就跟着焉济宸回了他们的那个家。

  她被他抱回被窝,还是难以回暖的手脚冰冷。

  直到焉济宸把已然浑浑噩噩,思绪缠乱不清的姜漪搂进怀里,试图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时,他仍能感受到她的颤抖,难以自抑。

  这一夜,她哭得真的痛快,却也把久积心中的苦闷和爱意统统诉出,就连闭上眼,她还在他耳边重复着:“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焉济宸搂住她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落唇吻过她的长发,低声安抚,“我也真的爱你。”

  “不早了,睡吧。”焉济宸闭眼后,轻抚着姜漪后背的动作还是没停,他就在她身边,咫尺之近,触手可及。

  他倾听着她呼吸的紊乱,又补了句:“我陪你,别怕。”

  姜漪没再说话。

  多天心思的煎熬早已耗透了她的精力,她精疲力竭,却还在勇敢做着抗争。

  焉济宸很感谢那么多年都坚强的姜漪,是她的坚强,给了他得以靠近、拥有她的机会。

  所以焉济宸现在只会加倍付诸宠爱给她。

  姜漪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她的浅薄呼吸寡淡地漫溢在整个卧室,牵连着他时轻时重的热息,两人难舍难离,是动听的亲昵。

  焉济宸一直守着她。

  他没睡,他沉默地望着她,等到她再没了情绪崩溃的抽噎和难能压制的痛楚,他才慢慢起身,关掉卧室的灯,拿着手机往外走。

  彼时,柯杨还等在一楼客厅。

  焉济宸面色显然已经没了刚才陪姜漪时的缓和和动容。

  他面无表情地拨通了某个电话,对面分秒接起,酒气弥散的混乱说辞率先托出:“这不是我女婿吗?怎么想到给老丈人我打电话了?”

  焉济宸没和他客气,开门见山就说:“明天中午十二点,时誉集团开账户,你来,我给你,你不来,钱打水漂,我要和你当面谈那件事。”

  严康当然知道焉济宸说的是什么事。

  徐起鸣现在残存在外的势力早就西风渐薄。

  世俗名利面前,谁都是墙头草,一吹就动。被说他当年多耀武扬威,就是那终生无期,谁都不会蠢到再给他守东风。

  严康就是其中一员,不过徐起鸣从来就看不起他,漫天要价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所以严康在徐起鸣那块一直处于喝西北风的空兜状态。

  严康原先还担心自己有天会饿死。

  现在倒好,出来了焉济宸这么个好利用的对象,他不赶紧抓着,那就是愚蠢至极。

  所以严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没问题,女婿找我,我这老丈人还能不去?”

  焉济宸不想和他废话,索性几秒的寻思后,又加了句:“空口无凭,我不会相信,我要你出示所谓的证据。如果我满意,钱的问题,我可以翻倍给你,给到你满意为止。”

  这话太过刺激,严康就算是老酒喝昏了头,也没能含糊地经受住金钱的诱惑。

  他根本不经大脑思考,就大笑说:“这有什么问题?成交成交。”

  接下来,焉济宸没再和他废话,利落挂断电话。

  别墅里,焉济宸让柯杨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是准备明天会议室现场的录音;

  第二件是联系警方,做好前期交流;

  第三件是调查出严康近一年期间的所有联系人。

  这三件事做完,焉济宸答应给柯杨放三个月的假期,满足他带薪休假,同时还能带女朋友出去旅游的想法。

  而就调查联系人这件事,焉济宸和柯杨当晚就迅速展开工作,一个都不能放过。

  以至于凌晨三点,姜漪迷迷糊糊醒来时,摸到身边没人,先前萦绕的困倦瞬间被逼退。

  她警觉地坐起身,侧身去开灯,环视了圈独她一人的房间,昨夜睡前那少许的温柔都如是分秒浸入冷窖。

  姜漪好像又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困区。

  她穿了拖鞋,都没来得及找外套穿,就开门朝外面走,想去找焉济宸。

  可整个二楼走廊空荡荡的,楼下客厅的灯光也皆然熄灭,浑然静谧的别墅,残存的似乎只有她那点可怜的呼吸。

  姜漪一步步艰难地在长廊上徘徊,轻柔的脚步声荡漾在空落的心房,肉眼可见地浇熄了她心底期待的念头。

  她昨天闹得没吃东西,所以现在很饿,根本没有力气到处走。

  渐渐地,姜漪靠墙跌坐下去,再度陷入难以自拔的深度否认中,幻化脑海浮现的场景都不过是做梦所得,而非事实所有。

  书房里,焉济宸敏锐地察觉到了外边似有若无传来的动静。

  他让柯杨休息,自己起身出去看看情况。

  可当他开门,看到的场景是姜漪低微到近乎能被忽略的掩面哭泣。

  她又哭了,他心又疼了。

  焉济宸快步折转回书房,从衣架上抽下西装外套,再走回到姜漪面前,哄似的把外套披到她身上,把她拥进怀里,低声说:“我在这,哭什么?”

  姜漪怔愣地汲取着焉济宸身上的温度,嗓音沙哑卑微:“我以为……你走了。”

  “我能走去哪?”焉济宸松开姜漪,替她擦去面颊上的眼泪,把她打横抱起,往房间的方向走。

  姜漪重新被焉济宸放到温暖的被窝里,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顺过遮过面颊的长发,耐心解释:“我和柯杨刚刚在书房。”

  姜漪轻声问:“那你们忙完了吗?”

  “嗯。”焉济宸知道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终是以她为先,“我现在开始陪你。”

  姜漪终究是懂事的,她推了推他肩膀,好脾气说:“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

  “没事。”焉济宸选择陪姜漪,也就没再走出卧室,他给柯杨发了条消息后,柯杨照例睡在客房。

  焉济宸看出来姜漪是在逞强,所以他不会在关键时候食言去做她以外的任何事。

  从现在开始,姜漪是他的中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姜漪安然地从焉济宸怀里醒来,才彻底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虚假。

  男人拥她入眠的姿势太过珍惜,仿若面对琉璃娃娃的呵护,没了以往的霸道,是她从没体会的。

  以致某个刹那,姜漪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未曾苏醒。

  偏偏焉济宸能把她所梦想的都幻化为真。

  男人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潜意识指引后做出的动作,是重新将姜漪揽入怀中,习惯似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还早,再睡会。”

  姜漪被他禁锢在怀中,再没了先前的不耐,有的全是难以言喻的感动。

  她低念着喊他:“焉济宸。”

  “嗯。”焉济宸没睁眼,却已然醒了。

  姜漪局促地声线越来越低:“昨晚,对不起。”

  焉济宸虽然脾气不好,但他不会再计较和姜漪有关的所有事。

  他没应声,只是吻过她的眉眼,拖着磁沉的嗓,哑声说:“你没有错,和我不用道歉。”

  姜漪没说话,只听焉济宸接着说:“答应陪我去看爷爷的话,还作数吗?”

  他不再计较她的所言所行,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对象。

  他这个人脾气很差,做事又惯常的赶尽杀绝,可他唯独在她这,学会了“温柔”二字该怎么写。

  这是她一笔一划亲手教会他的,无论过程有多艰辛。

  姜漪没想焉济宸会提到这件事,满心的愧疚顿时化作如鲠在喉的反馈。

  她把脸蛋埋进他的颈窝,浅淡的呼吸中掺杂着,她对他浓烈难散的爱:“只要你想,就不作数。”

  焉济宸心满意足,温热的指腹揉过姜漪的耳骨,起床前不忘重复告诉她:“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淡笑,再无负担。

  姜漪转头看过窗外的尽数暖阳。

  春意回暖之际,似乎什么都可以翻过篇章。

  她该感谢的太多。

  唯独为首的,是这条看似多舛,却又意外幸运的命。

  她能遇到他,他能接纳她,两厢成全,仿佛什么困难都能化为虚有。

  他真的是她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没有之一。

  中午,焉济宸如约在会议室见到了严康,一身落魄的打扮,尤胜他脸上油腻万分的笑容。

  直截了当地,焉济宸摆出账户,让严康看清上面的数字,重点在于后来多了两个零的惊喜。

  严康瞬间情绪激昂,拿照片的动作都甚是迫切,证据确凿,统统摆在他面前。

  徐起鸣直到现在,外面的工作线还没断得彻底,仍有两条走线在进行了更多市场操控,不为人所知。

  焉济宸对严康还是设了防:“东西我看到了,那我怎么相信你没有泄露这次你和我见面的事?”

  他指尖的钢笔叩击桌面。

  伴随着笔端砸落桌面,柯杨把地下停车场早有准备的监控实时调出,摆到痞笑十足的严康面前,给以最清晰的警醒。

  “我提醒过你,钱给你,我要的是线索。我要做知情人,但我并不想扯入这件事。”焉济宸眯眼笑了下,威慑倍添,“所以你现在在耍我?”

  严康怎么都没能料到自己这出策划,早在筹备期间就被焉济宸抓了把柄,他带的人很快被身型魁梧的几个保安押到会议室。

  严康如芒在背地盯着焉济宸,听他操控着整场走向。

  “徐起鸣现在在外还有两条支线,而你恰好就是第一条支线的中间人,平常没有大活可干,因为能力问题只能做点杂活,所以你不满,想要换支线走活。但二线的人早对你排斥,觉得你身无长处。”

  “两条线你都格格不入,干脆通过姜漪,找到了我。美名其曰是想换条路重新生活,但其实你早就打好了功成身退的打算。”

  说到这,焉济宸不介意把自己扯进去一回。

  “因为孚江这个项目是时誉的重点项目,而二线的走线人正好是鸿起背后的股东,你咽不下那口气,所以你想从我下手,赢笔漂亮的,以后日子能好过,是吗?”

  虽然这完全是焉济宸的猜测。

  但就昨晚紧急调查出的人物关系图,他也足以拿捏严康那一圈的关系网,有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如果严康提供的照片没有出错的话。

  严康万万没有想到焉济宸的准备会这么全面,甚至连鸿起背后的那点事都有所了解。

  他没有焉济宸那样的好脑筋,所以他猜,只猜对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严康压根就还没那个打算。

  而现在,焉济宸把流程都说完,严康只能哑口无言。

  但没做的事,严康绝不会认。

  所以他辩驳说辞:“我不过是给了份照片,你就能把前因后果讲得这么清楚,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像走线的人?”

  焉济宸笑而不语,视线抬起,看向严康身后仍被押着的那几个人。

  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都不算大事。

  所以用钱,焉济宸想怎么收买他们都可以。

  言辞间改个几句话未尝不可。

  严康听着他们不切实际的胡言乱语,整个人都慌了,抓着照片就开始反驳:“你们胡说!徐起鸣根本不可能给我两千万!他给我的钱加起来都没那个数!”

  这不打自招的结果,焉济宸很满意。

  他由他发疯,在这会议室里把该讲的,不该讲的,统统说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录音设备和警方的取材都在不见间歇地进行。

  严康一直到被突然出现的警察抓走,才意识自己到焉济宸后期始终保持沉默,就由着他们内讧的缘由。

  他在给他下套,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恶套。

  从始至终,焉济宸拿出的那个账户就是个套话的空账户。

  他压根就没在里面放钱,一个商业套用的空壳手段,严康就因为利欲熏心,无知作祟,赌局输得血本无归。

  严康怎么可能玩得过焉济宸?

  究竟谁在商场风云拿捏,他怕是拎不清楚。

  严康到最后都还没抓住微弱光线,死命挣扎。

  他怒气直燃地朝着焉济宸吼:“焉济宸!我是姜漪她爸!我是你岳父!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孝!”

  就算闹得整个公司沸沸扬扬,目光交织,焉济宸也仍是置若罔闻的淡漠态度,转头就是和柯杨交待:“这个案件后期的交涉,及时跟进。”

  柯杨了然点头,“好的焉总。”

  就此,焉济宸彻底给了严康进去陪徐起鸣一起吃牢饭的机会。

  严康早该料到自己会有这天。

  焉济宸就不是个好惹的人。

  更何况他于姜漪而言,屁都不是。

  也就更别说焉济宸会看在姜漪的情面,给他多留一手帮助。

  他当年怎么对姜漪的,焉济宸就在今后的时间里,痛快教会他孽债必还的道理。

  至于严康后来是怎么在狱中疯到痛渡余生的,没有人关心,也不会有人关心。

  这世间,人走茶凉本是硬道理,谁都成不了谁一生消亡不去的伤痛。

  无所遁形,才是最终悲剧的根源。

  严康涉及的案件最终判刑后,正值春暖花开之时。

  姜漪最近小组项目结束,学校那边也不是很忙,空闲时间都被焉济宸霸道地扣在身边,以陪他为名,做着些让她哭笑不得的事。

  焉济宸每回想做什么,都有爷爷这一抬头。

  自从姜漪跟他回了焉家老宅,和焉老吃了顿饭后,她很得老人家欢心,有什么好的,老人家都捎来别墅,第一个给她。

  焉济宸就听老人家饭桌上冷不丁冒的一句“该干点正事了”,他就开始追在她后面等结婚的消息。

  姜漪觉得焉济宸最近越来越黏人了,跟着小狗尾巴似的跟在身后,她说什么他做什么,最后总要跟一句“等很久了”作为结尾。

  姜漪起初还搭理搭理他,后来就见怪不怪,走哪见到了都嫌烦,垃圾似的抬脚就是踢他。

  那力道连谈茵看着都疼,焉济宸却乐在其中。

  谈茵渐渐觉得,焉济宸可能是求婚求疯了,和以前判若两人。

  这天是姜漪的生日,正值盛夏,蝉鸣响彻天际。

  焉济宸特意把老太太都从医院接到别墅,就为了给姜漪久违多年的一个生日惊喜。

  而主人公姜漪还在学校跟着刘仲廷做最后的数据评估。

  工作进行到中途,焉济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刘仲廷多少有眼力见,笑着退居一旁,给姜漪留出打电话交流私事的空间。

  姜漪刚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了低笑,还有询问:“什么时候回家?”

  姜漪看了眼时间,据实说:“现在才五点,我这边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今天也这么晚?”焉济宸随意地应了声,“你不要家。”

  姜漪无奈地笑了,见招拆招地先是喊他:“焉济宸。”

  “怎么?”这语气听着的确不满。

  “别作。”她笑着打趣他,说完不忘哄他,“一会就回去陪你。”

  焉济宸倒是很受用姜漪这套怎么用都焕然如新的“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招数。

  他敷衍地附和,没两句就习惯性地破罐子破摔起来:“反正你马上就要出国,也不要家,我知道。我也忙,挂了。”

  这话说完,焉济宸真给挂了电话。

  刘仲廷多少听到点姜漪说的话。

  自从徐毓敏和焉济宸那次合作后,他们的关系就非比寻常地有了进一步发展。

  刘仲廷这边刚想走近,手机那头就收到了徐毓敏的信息,说是今天有大事,让他别只顾工作,扣着姜漪不让她回家。

  刘仲廷属实冤枉,但最后还是依了徐毓敏的意思,提前放姜漪走了。

  直到坐车回到别墅,夏日傍晚的黄昏已然微垂,天色愈渐黯淡,风里蕴着别有的鲜花香气。

  按照平时,谈茵这会应该在院落里和小狗玩,但现在的院落,一个人都没有。

  姜漪推开大门,迈步往里走。

  下一秒,院中新装的喷泉洋溢缤纷晕光的水柱,细腻融合地将这个院落的绿植都衬得茂密。

  光影渐淡,姜漪一步步往里走,心中莫名油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可就在这个想法还没成熟落地时,她输入密码锁的密码,推开大门后,看到眼前布置的景象,瞬间没能忍住,泪盈满眶。

  整个别墅都被特别布置,只为迎接她多年不过的生日。

  所有会到场的人,包括长辈,无一遗漏。

  而焉济宸则是脱下白日工作时会穿的西装外套,一件衬衫落拓贴身,领口微敞,袖间多道挽至臂间,露出走线流畅的手臂。

  他没拿蛋糕,也没拿戒指,只不过拿了一张纸,一张早就写有白纸黑字的纸,带着笃定的步伐,朝着姜漪慢慢走近。

  这件衬衫,她记得清清楚楚。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那件。

  其实不是焉济宸不想扭起顶扣,而是这件的顶扣,当初就被姜漪扯坏了,他不仅没丢,还留在衣柜里,早就当做了无言便知的念想。

  可这事,姜漪不知道。

  她以为他早就丢掉了这件衬衫。

  四目对视的刹那,连空气柱的温度都无限升温,酿着缱绻的幸福味调。

  终于,焉济宸走到姜漪面前。

  他展开那张另做开场的合约,摆在她面前。

  是另一份完完整整的合约,她为甲方,他为乙方的合约。

  这次不仅颠倒顺位,甚至连有效期,都是终生为限。

  姜漪难以置信地望着焉济宸递来的这张合约,耳边不高不低地响起他说的话,言简意赅:“这次,不用约束任何的情感,我会一直爱你,永远为期,所以答应我,好吗?”

  这话摆在眼前,姜漪感动到眼泪坠落,又怎能说不好?

  她曾经用尽全力想要逃离有他的华丽城堡,却偏偏疏忽了,她的破壁残垣,是因有他的庇护,而得以堪堪留存。

  所以她笑着伸手抱住他,确定地告诉他:“我也会一直爱你,永远为期。”

  他们起于一场合约,终亦于一场合约。

  所有的源头,不过是狂妄一生,却甘愿零落成灰,只因此生妄念是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陪伴我走到这。好啦,我们见。

  这篇文后续大概还有七八万字吧,除了番外,我还想写点焉铭迦和欧阳婧涟的故事。

  照例,我再贴一下预收文《盲狙》的文案啦~新尝试新走向。

  [悬疑推理治愈救赎系列]

  【娇艳调酒师(记者)*野性缉毒警(陆军退伍)】

  “你觉得你会是我的猎物?”

  “说法错了。”

  “什么?”

  “我更喜欢盲狙。”

  正巧,盲狙的对象是你,所以你才是我的猎物。

  苏跟了祁砚四年,能见到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祁砚总是来去自如的状态,苏原以为,自己在他那,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说她似乎是喜欢上他了,他却和她说:“别做梦,不可能。”

  可直到那场事故,男人答应把她从密林完好无损地带出来。

  磁沉滚过扩音器的警告,他明确告诉他们:“放她出来。”

  对方和他兜圈:“我们礼尚往来。”

  祁砚耐心欠奉:“不可能。”

  “那好。”对方直截了当,威胁他,“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她。”

  可就在话落的下一秒,厂区“砰――!”的一声爆炸。

  支离破碎的火烧现场,祁砚亲自把伤到虚弱的苏带出来。

  她哑着声问:“你骗我。”

  他依旧否认:“我没有。”

  “可你来救我了。”她蓦然哭了。

  祁砚沉默了。

  这就是盲狙的代价。

  要伤她,就必须从他这里碾过。

  即便,他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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