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纨绔王爷不容易_快穿之美貌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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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纨绔王爷不容易

  赵敢当眉飞色舞,仿佛身临其境般,越说越起劲。我转头打量着贺逻鶻,他面色凝重,一手撑在桌上紧握成拳,心中暗想,他毕竟是突厥人,对于突厥铁骑有着难以言喻的感情。

  精锐的骑兵向来是突厥民族的荣耀,想当初,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快如风、疾如电、猛如虎,令敌人闻风丧胆,如今却因国内时局动荡,人心惶惶,兵无战心,其战斗力已大为减弱,不复当年之勇,甚至被一个小厮形容成了丧家之犬,这是心高气傲的贺逻鶻难以接受的。

  我虽不觉得赵敢当在夸大说辞,但为了顾全贺逻鶻的面子,还是将赵敢当打断,向他使了个眼色,微侧头指了指贺逻鶻,又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赵敢当面色一怔,瞅了下贺逻鶻,忙收了言语。

  我道:“长话短说,朔方是如何被攻下的?”

  他点点头,回道:“梁师都的堂兄弟梁洛仁见唐军压境,突厥顾头不顾尾,不能为援,便联络了几位大将,在夜里突袭了梁师都的寝宫,将其杀死,然后献朔方城降了大唐。”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贺逻鶻,忽然问道:“有没有颉利主力部队的消息?”

  赵敢当微一愣神,忙恭声回道:“听传令军士说,突厥的主力本来一直围着突利可汗的牙帐,听说梁师都兵败身亡后,已经向五原方向撤兵了。”

  贺逻鶻这才缓和了脸色,转头望着我,原本昏暗的眼眸中逐渐明朗起来,朗声笑道:“一切果如姑娘所料,如今父汗之围已解,在下得火速赶回去与父汗商议往后的对策,就此别过!”说罢,起身向我一拱手,便大步着匆匆离去。

  我与赵敢当静静看着贺逻鶻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界外。我坐回椅子上,轻舒口气,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转眼目注着桌上的书,颇有些心灰意冷地随口问道:“还是没有李将军的消息吗?”

  赵敢当默默地摇了摇头。

  自义安王李孝常起兵叛乱,李琰领兵赴利州平叛已五月有余,却一直没有前线的战报传回,虽几次托林牧监打探,却仍旧是杳无音信。

  这些日子,我面上虽装着若无其事,整日里看书品茗,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心却是一直悬着,反复受着煎熬。

  见我有些发怔,赵敢当往我跟前稍凑近了些,轻声唤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回了神,朝他挤了个笑容,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先回去吧,出来久了,小心受责罚。”

  赵敢当应了声“哦”,转身向外而行,走至帐门口,他顿下身形,回头看了我一眼,略迟疑了下,又回身几步至我跟前,抑着声音道:“刚才我在牧监府与传令军士攀谈时,无意中瞥到一眼皇上的册封诏令。”

  我一惊,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起身走到帐门口,略一张望,见四下无人,回身将赵敢当拉过一旁,也压着声音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些可以打听,有些却是沾不得边儿的。偷看皇上的诏令,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赵敢当脸色煞白,嘟囔道:“我也是瞟到诏令上有李将军的名字,才留心多看了几眼。”

  “你说什么?”我心头一颤,也顾不得许多,伸手紧抓着赵敢当的肩膀,低喝道,“诏令上怎么说的?”

  许是难得见我声严厉色,赵敢当吓了一大跳,忘了回话,只是傻愣地看着我。

  我又急声催促道:“快些说呀!”

  他忙缓了缓神,蹙眉回道:“前面的我没看清,只知道诏令的大概意思是,梁洛仁深明大义,献朔方城有功,封左骁卫将军,晋柴绍为左卫大将军,薛万钧为左屯卫将军,薛万彻为右屯卫大将军,加封李琰为云麾将军。”

  我听罢,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安然无恙。

  想到这儿,我松开手,闭着眼睛长舒了口气,身子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加封李琰为云麾将军”这句话如一颗定心丸,让我悬着许久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些。

  赵敢当见我表情异样,又是叹气又是流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急声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拭了脸上的泪水,大力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没事,你先回吧。”

  说着,轻推着他向门口走去,赵敢当看我一会哭,一会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带忧色,一步三回头地离帐而去。

  在隋末群雄中,就数梁师都历年最久,与大唐相持十余年,但时势使然,仍落了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皇上此次出兵,不仅消灭了盘踞在朔方的梁师都,柴绍还击败了前来救援的突厥援军,可以说是皇上登基以来取得的最有成果的一役,为激励全国的士气,皇上特意将此捷报通传全国,并大封了功臣。

  休息日的午后,正在寝所闲坐翻书,眼睛虽目注着书页,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中想着皇上的册封诏令,心里细细琢磨,皇上加封李琰为云麾将军,显然是利州之役大捷了,但为何没有捷报通传呢?不仅如此,数月间竟然没有一丁半点的前线战报传回,着实让人费解。

  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梦瑶袅娜而入,我不禁一愣,忙起身问:“姐姐不是借调在中军帐当值么?怎么回来了?”

  梦瑶掏出手绢擦了擦汗,一面莞尔笑道:“张冲来了,正与雨晴说话,眼下营中训练吃紧,他难得能与雨晴聊上几句,若是我在,他们说话不自在。正好中军帐也没什么事情,我向林牧监告了半天假,回来陪你说说话。”

  我暖暖一笑,转身倒了杯茶递给她,她笑着接过,捧在手中,缓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梦瑶顺手拿起桌上的书看了一眼,打趣道:“这半年多来,妹妹几乎把李将军帐中的书都看了一遍,难不成想将来出了马场去考科举?”

  我坐到梦瑶身旁,轻挽她胳膊,笑嗔道:“姐姐莫要打趣我,我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姐姐读的书绝不比我的少。”

  她笑着放下书,端茶轻呷了一口。“哦,对了!”她好像想起什么,搁下茶盅,对我道,“今天早上,林牧监跟我提起一件事情。”

  我好奇地问:“什么事?”

  梦瑶道:“说是中书舍人李百药向皇上奏请精简宫人,皇上已经准了,命尚书左丞戴胄和给事中杜正伦着手简选宫人。林牧监问我们是否有意出马场,他好拟个名单承与戴尚书审议。”

  “可以出马场了?!”我不禁心中欣喜,语带欢快,“姐姐与雨晴姐有什么打算?”

  梦瑶道:“我与雨晴已经商议过了,她家中两个弟弟年纪尚幼,很需要她的薪俸,所以雨晴不打算出去。而我的情形妹妹也知道,无亲无故,义父家境也不宽裕,我不能回去拖累他老人家,我也打算留下来。妹妹有何打算?”

  我略一思索,道:“我也打算留下来!”

  梦瑶闻言,一脸不解地盯看了我好一会子,问:“这是为何?妹妹家境殷实,没有负累,你爹又疼你,况且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吗?”

  我一笑,道:“我自西域回长安没多久便进了马场,到现在已一年有余,所认识的朋友十有八九都在这儿,而且我早已习惯了这儿的生活,乍一出去,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适应呢。”

  她讶异道:“你就不想回去与你爹团聚?”

  我一愣,心想,虽不是信不过梦瑶,但我与阿爸暗中在牧监府见面的事情,不合朝廷的规矩,而且牵扯了林牧监和李琰,反正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默想了片刻,我往她身上凑了凑,满脸堆笑着打马虎眼:“我是舍不得姐姐与雨晴姐,你们肯定也不舍得我走的,是吗?”

  梦瑶笑嗔我一眼,“你是舍不得我们,还是舍不得他呀?”

  我正了正身子,疑惑地问:“哪个他?”

  “还哪个他?难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当然是侯都尉了!”梦瑶莞尔一笑,斜瞅着我。

  我脸色微怔,低头暗忖,原来梦瑶以为我喜欢侯承远,我平日里虽与侯承远走得挺近,但也不至于让人产生如此误会吧!

  正自顾想着,梦瑶伸手抬起我的头,戏谑道:“怎么?害羞了?”

  我脸色略显尴尬,冲她摇了摇头,“姐姐怎就以为我喜欢他呢?”

  她静静打量着我,眼中掠过一丝困惑,“不是么?我看侯都尉对你可是极好的,平日里就对你百般呵护,上次你一声不吭地去了长安,他急得遣人到处寻你,若不是门口的哨卫及时向他通报你的行踪,恐怕他就要调左卫兵马来了。后来你浑身是伤地回来,他虽恼怒,但眼神中却满是怜惜和心疼。他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曾见他待旁人如此过?”

  我轻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我的心思,姐姐应该能明白的!”

  她沉默了一会,轻叹道:“当初听妹妹说起,还以为只是句玩笑,后来雨晴也满面忧色地向我提起你的想法,才知你并非说笑。都是女子,你的心思姐姐能体会,但别怪姐姐泼你冷水,你所想的一夫一妻,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很难做到,何况是那些门阀士族子弟。”

  我略带无奈地点了点头,幽声道:“姐姐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还没想通,难道姐姐竟愿意与她人共事一夫?”

  “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又有何用?我与妹妹不同,你若出去,将来还有爹爹可以依靠,而我呢,无依无靠,注定是要做人姬妾的,磕头斟茶,偏门而入,甚至连大红的礼器都无法享用,这就是我的命。”她一双明眸中满是惆怅,似笑非笑地转眼盯向前方。

  我眼眶酸涩,强忍着没让眼泪溢出,紧紧搂着她的肩膀。愁绪稍缓,她转回头,强挤了些笑容,“出马场的事,妹妹仍须细作考虑,此番若是错过,下次不知道是何时了!听姐姐一句劝,你若还是解不了这个心结,不如趁早出了马场,找个平凡人,或许还能如你所愿。”

  我垂目盯着桌上的书,轻声应道:“姐姐的话我记住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莺歌蝶舞,花开簇簇,我独自骑着飞鸿穿梭于姹紫嫣红的树林中,看着漫山遍野的绿丛,沉甸甸的心忽然明快了许多。细细微风拂面而过,夹带着野花的香甜,不禁让人心旷神怡,我闭上眼睛,全身心地去感受大自然所赐予的美妙,手中轻握着缰绳,由着马儿缓步慢行。

  身后一串清脆的马蹄声由远渐近,我睁眼回头看去,只见侯承远与柴家兄弟正策马而来,不一会儿,已至近前,我勒转马头,坐在马上向他们行了一礼,一面向柴家兄弟问道:“二位公子怎么来了?”

  侯承远侧头斜睨着二人,笑道:“方才在营中碰到他们,听我说约了你来林中骑马,都说许久未见你了,所以特意跟来看看你。”

  我一笑,坐在马上向柴家兄弟又俯了俯身子,“多谢二位公子记挂,今日可是又想与奴婢赛马?”

  柴哲威摆手笑道:“姑娘马术精湛,又懂驭马术,我们兄弟可没那么多俸禄输给你。”

  柴令武也在一旁附和,“我们的俸禄都用来给你买彩头了,再跟你比,可真就要喝西北风了。”

  我暗自偷笑,我确实靠着赛马从他们那赢了不少东西,但心里也明白,这是他们故意让着我的。像柴家兄弟这样出身将门的士族子弟,从小就被严格地训练马术和武艺,我的那些伎俩花哨有余,实用不足,与他们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我轻叹口气,笑而未语。

  侯承远在一旁静静看我们说笑,半晌,笑对柴家兄弟道:“好了,人都已经看过了,你们不是还要回去向我爹复命吗?”

  柴哲威挑眉一笑,转头望着柴令武道:“咱这五大三粗的样子,自然没有美娇娘看着顺眼,你看这没一会儿就有人看着咱们兄弟俩碍眼了。”

  “阻人谈情犹如杀人父母,咱哥俩就别在这儿自找没趣了。”柴令武故意提高嗓门嘲笑道,一面策马缓缓转身。

  被柴令武一番戏谑,我心中有些不大痛快,面色却一如既往,微微笑着,只慢慢从袖中抽出马笛,“二位公子特意来看奴婢,还说了这么好笑的笑话逗奴婢开心,奴婢也该投桃报李,吹奏一曲,为二位公子送行。”说着,故意将马笛凑至嘴边,欲作吹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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