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_快穿之美貌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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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

  慕容茵明白慕容骞的决绝,也不多言,陪着他继续向前走。

  边关一入夜,天空的色彩便格外浓郁,夜未黑,繁星却已经迫不及待地闪烁点缀其中,更显蓝湛的天空如墨般黑纯。

  虽是相伴而行,但慕容茵的脚步却并不随意,她看似步态缓慢悠然,却不知不觉将慕容骞领到一座宅邸前。

  在这城池里,能住这样宅邸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慕容骞见到宅邸上有牌匾,但写着他并不相识的异文,于是只得问慕容茵:“郡主,这是何处?”

  “哥哥,那人托我请你上门做客,进去便知道了。”慕容茵说着,推着他往里走。

  慕容骞倒不怀疑慕容茵会害自己,只是自己身份特殊,一个中原将军,随便出现在这样的宅邸里,在东临,至少也是个与臣谋私之罪,他犹豫半刻,还是和慕容茵一起进了宅门。

  若在中原,一有客进门,必是有管家小厮来应客,可他们进门后,大堂空无一人,只有灯火的噼啪声响在空寂的院子里。

  慕容茵又领着他绕过院墙,来到后院,此间小屋,正敞着门,屋中点着烛火,桌上摆的,除了酒,竟什么也没有了。

  慕容骞正打量着院子与屋墙,屋里一道人影先闪过他眼前,待慕容骞看定了,竟觉得眼熟极了!

  “你是?原琅!”慕容骞看着眼前中原服饰的男子,心中又惊又喜。

  “慕容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屋中人笑脸相迎,两人相伴在桌侧坐下。

  慕容茵一言不发,默默合上屋门,离开了此屋此院。

  “你怎会在这里?”慕容骞好奇不已。

  两年前,慕容骞领兵往塞,在马道遇到原琅,那时候原琅带着一支茶队,从中原购茶往边关去,可奈何竟然遇了水灾,茶队采购的成顷的茶受了潮,路也被洪水所堵,他们被困无法脱身。

  慕容骞的军队帮着当地的百姓疏堵洪水,暂时停歇在客栈,与那时也歇在客栈的原琅相识。

  原琅得知慕容骞是来帮助百姓疏洪的,于是将自己茶队的商友一同遣去帮忙。

  雨歇,洪水也离境。原琅和茶队将所有钱财都赠予当地百姓,助他们重新修复家园。慕容骞很受感动,一路护送茶队出了关。

  离别之际,慕容骞对原琅说:“我有要事在身,只能送你至此,只望有缘再见。”

  原琅倒颇洒脱:“后会无期。”

  原琅举酒敬眼前人:“那时我本以为再也不会与你相见,便未告知真实身份,只是没有想到你竟来了胡国。昨晚宴上世娇妹妹一直与你攀谈,我便寻不到机会。”

  “你竟是胡国的二皇子?”慕容骞笑了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蠢,还是笑眼前人藏得深,“你的中原话说得实在太好,举止言谈皆不像狄人。”

  慕容骞说完也举起酒杯,与原琅碰杯对饮。

  原琅解释:“我母亲本是中原人,她随外祖的茶队来胡国贩茶,却被胡国的国主看中。我身上,流着一半中原的血。”

  “原来公主的中原话都是同你学的。”

  “她?我万不敢教她。狄人皆以中原人为耻,更甚讨厌中原话。她的那些话,都是和茵娘娘学的。”

  “你们这位茵娘娘,在胡国,不受待见吗?”

  “不,多亏有她,胡国人对中原人多了许多了解。在他们眼里,中原处处都是茵娘娘这样貌美心慈的人。”

  慕容骞松了一口气。

  “可你既是胡国的二王子,当初为何要去中原买茶贩茶?”

  原琅笑中掺了些酒意与无奈:“贩茶是假,不过是假借这个名头去中原看看。按照母亲留的址寻去祖父家,拜了祖,见了亲人。”

  “原来如此,想不到二王子和王妃竟如此心系中原。”慕容骞又敬他一杯酒,“明日请一定带我会见你母亲。”

  原琅侧过脸,不知是笑了,还是冷哼了一声:“我母亲早已死了,在我十岁那年,为了逃离这里,被一箭射死在荒漠之中。”

  听着那一字一句脱口言出,慕容骞震颤地捏紧了酒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将军不必记怀,我早已将你视作挚友,才同你说这些。”

  “我可以唤你原琅兄吗?”

  “有何不可!慕容兄!”

  二人对火饮酒,边饮边谈,直到后半夜,月已东升西沉一回,他们谁也站不起身子,各自将头一埋,就桌而睡

  第二日,慕容骞昏昏沉沉,却被噩梦劈头盖脸地惊醒。

  那梦里,一场霎时而起的战乱,百姓无辜牵连,鲜血淋漓。他历年战争无数,见惯了生死,倒不惧怖这些。只是他手中并无武器,更无力帮助那些百姓抵御外敌的屠杀,他似游魂一般穿梭其中,无人见他,他亦触不到任何人。忽然,他见到一位青衣女子,背对着她,狠狠地迎上敌人沾满鲜血的利剑。剑刺破她背脊,鲜血溅他满身。

  他心中颇想唤她,直到她倒下,他才看清了她的样貌,竟然是他的妹妹。

  慕容骞从噩梦醒来后,心中颇有余悸。那梦境的在醒来的那一刹那早已模糊,可是那哀伤与痛苦却一直盘旋于他心头。

  他坐于枕塌上,忽然发现,这不是他客居的屋子,他仔细思索片刻,这应该是原琅的府邸。只是原琅比他醒的早,已然离开屋子。

  慕容骞推开屋门,屋门外站着的婢子吓得一退身子,马上又恭敬地跪下去,“慕容将军,奴婢在这等着伺候你洗漱用膳。”

  慕容骞听得她流利的中原话,便直接回绝道:“不必了,我回住所去用膳便是了。”

  原来那婢子那一跪是有目的的,她就跪在他跟前,他不答应,她便不起,他也走不了,除非从她身上踩过去。

  “罢了,由你便是。”慕容骞转身回屋,见那婢子还跪着,“起身吧。”

  婢子很快去打了热水来,铜盆边挂着丝锦的擦巾。

  慕容骞拿锦布湿水揉干,洗手擦面。

  婢子说:“三王子嘱咐,慕容将军是皇宫来的人,一切礼制都不得怠慢。椿儿没去过皇宫,许多事情做得不周到,还请将军指点。”

  慕容骞把锦布丢回盆中,毫无笑意:“你做得很好。”

  婢子又退出去,不一会儿,呈了早膳来。进膳时,慕容骞让她退了出去。

  慕容骞看着满桌的饭菜,心中毫无食欲。三王子是有意要讲他留在府邸里。为何要留他?要留到何时?慕容骞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

  事情正隐隐地让他感到不安。

  大约过了半刻,婢子来叩门。

  慕容骞前去开门,“我可以离开了吗?”

  “将军,胡王有请。”

  慕容骞就这样从三王子府离开,被胡王召来请他会见的侍从一左一右地跟着,带去了大殿。

  这次,胡王是认认真真召集了胡国的众臣,在大殿两侧齐齐密密地站了两排人,慕容骞一眼便看见左侧第三位的原琅。

  原琅冲他浅浅一笑,而后将目光避去。

  慕容骞简直看不懂他的心思。

  大殿内里的正中央,胡王坐在披垫着狼皮的胡木椅上,一副草原主的架势,他身边站着慕容茵。

  “慕容骞将军,你在胡国城池游览了两天,可有什么体会?”

  慕容骞回答他:“这胡国在您的管制之下,百姓和谐安居,生活丰茂繁盛。”

  “那你可曾到城池外面去看过?”

  “去过,正逢春时,但荒草遍地,尚未有生计。”

  原图挈哈哈大笑,笑声才大殿之中如梁上传音,余音难止。他又说:“按照过去几年,这个时节的草野应该绿了。可是今年尤其的荒凉灰暗。慕容将军知道为什么吗?”

  “今年比往日更寒凉?”

  “不!是因为那荒野上,浸满了我们胡人的鲜血!”

  听完慕容茵的转译,慕容骞蹙紧眉头。

  “可中原已经三年没有和胡国对战。为何还会尸横遍野,流血千里?”

  “这漫漫边关,难道只有我们胡国一个国家吗?往西南走,是科隆齐和他附属部落的邦土,再往东北走,又是无数个数不清的部落。只要部落不灭,冲突就不会停止,这边关的战乱也不会止息。”

  慕容骞自然知道除了胡国,还有许许多多部落立于这边关之外。也正因此,才需要胡国坐镇此地,才需要他每年镇守边关的城池。

  原图挈今日请他会面,也是有意可图。

  慕容骞便顺着他的意图回问:“既然如此,我们东临可以为你们做什么?”

  原图挈没想他如此利落干脆:“我要你借我所有骑兵,与我国将士前往科隆齐部落,与他们一战。”

  “什么时候?”

  “三日之后!”

  三日?这也太快了。慕容骞震惊不已,犹豫难定。

  原图挈对他解释:“不久后,春草开长,他们部落需要南下牧草。但因为我们占据这整片草场,所以每年春时都有一场无可避免的冲突。若是我们赢,他们就会离开,去寻找远处的牧场。若是他们赢,我们也必须让出位置,让他们来牧野。”

  “如何定输赢?”

  “哪一方将士被取下首级,对方就算赢。”

  “今年,你要派哪一位将士去?”

  “我的大儿子,原世恪。过去几年,他征战沙场,无往不胜。今年,若有你的骑兵助阵,一定万无一失。”

  “好,既然还有三日,请让我思虑一天,明日给你答复。”

  “当然可以,请慕容将军好好考虑。”

  慕容骞离开大殿,一步一步走下那漫长矮蹙的台阶,心中思绪难理。他来这不过几日,自己的诉求还没解决,就被多少人牵着鼻子一遍又一遍利用。

  忽然,身后有人跟上来的脚步声,慕容骞警惕地回头看那人。原琅满脸笑意,走上前与他并肩。

  “慕容兄,昨日睡得可好?”

  慕容骞摇头,对他道:“今日胡王的侍从亲自来你的府邸将我带走,你丝毫不怕他心有疑虑?”

  “呵,他对我不会有忌惮,因为他根本看不上我。这整个胡国都是他儿子原世恪的,而我只是一个勉强可用的下人。”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他的语气却平淡不惊,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在说什么。

  原琅对慕容骞说:“能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慕容骞犹豫一二,还是点了头,随他去了。

  原琅领着慕容骞上了城池的城墙。

  慕容骞站在墙垒边,向远处望去。这座城池的城墙与东临的城墙一般高,抬头望天的距离是一般远的,只是望远处,目之所及却完全不同。

  边关的城墙,你望出去,看见的不是一片一片草野,而是一条条灰草蛇般的粗线,往东,很快地便了结了,可往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无穷无尽地钻出去。

  原琅指着西南的线对慕容骞说:“胡王所说的科隆齐的部落,就在那边。三天后,你带着军队过去的时候,你们会在那里的草野开战。”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他?”

  “因为只有赢了这场战,你才有和原图挈谈条件的机会。”

  “那你可知我要谈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边关与东临长长久久的和平与安定。”

  “是,确实如此。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整个胡国。”

  慕容骞回神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原琅,他穿着狄人的衣制,长袍被风吹起。从前,他只在他身上看见了他柔和与善良。

  这一刻他也看见了他丝毫无遮掩的野心。

  “你难道不怕我揪了你去向胡王告状?”慕容骞微带着笑,意味分明地看着原琅。

  原琅脸上的神色坚定自若,但却收敛了所有的柔和与笑意:“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亦能给。”

  “只要你助我——杀,王,夺,位。”

  原琅一字一句,说出口便被萧瑟的风吹向天际。

  慕容骞翻身将他压在垛墙之上,用手肘抵着原琅的肩颈,控制住他:“你疯了?”

  原琅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说出那些话,他好像才终于松了口气似的大笑出来:“我没疯,从我娘亲死的那年起,我就想杀了他。”

  “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念头与日俱增。我已经等了太久,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慕容骞再三确定他眼神中的那种沉稳与理智,并不是一时兴起,他才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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