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_前夫给我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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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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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令臣一口气吃下五块月饼,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细屑说:“为了不引人注目,委屈小姐与我共乘一辆马车了。”

  “没事,我嫁过人的,不在乎这些。”

  梅令臣的手顿了一下。她这般不避嫌,是不是意味着,今日若不是他,换了另一个陌生的男子,她也能这般泰然处之?嫁过人,跟与男子保持距离,并不矛盾。

  他眉头微皱,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拿出准备好的帏帽递了过去。

  “先生,这里是西州,不用那么麻烦的。”苏云清摆手拒绝。她平时在寿阳街上都是这样来来去去的,戴个帏帽多不方便。

  梅令臣却说:“北境正在战时,小姐若不想路上惹眼,还是戴上为好。”

  苏云清默默地接过维帽戴上,脸有点微红。他说惹眼的意思,应该是变相夸她长得好看吧?虽然她对相貌一直自信满满,但被同样好看的人认可,心情还是不同的。

  就像要飞起来一样。

  之后,梅令臣一直在看书,他的性子很沉闷,不怎么爱说话。苏云清自己撩起窗上的帘子看外面的景色。今日天气晴朗,气候宜人。马车出了寿阳,百姓在夹道上来来往往,沿途还有不少摊子,贩卖各色各样的玩意儿。

  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她在来寿阳的时候,一路上都是昏迷的状态,加上之前对京城,对江宁的记忆都很模糊,所以算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出远门,还挺兴奋的,自言自语:

  “没想到城外比城里还热闹。”

  “今日好像有集市,还有不少书摊子。”

  “没见过的小吃也不少呢。”

  梅令臣安静地听着,却没有回应。以前,她基本都呆在府中,乖巧得很,哪儿也不去。这趟出门有几分凶险,他本可以用别的法子,让她留在寿阳,自己独去。可莫名的有几分私心,想带她出门走一走,见见外面的人间。

  苏云清看了会儿,目光落在路边一个卖泥人的摊子上。各色各样的泥人整齐排列着,其中有一对娃娃,穿着红色的肚兜,一个手拿莲花,一个抱着鲤鱼,身宽体胖,笑容憨态可掬。苏云清不禁多看了几眼,忽

  然抬手按住头。

  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大街上,头戴着帏帽,衣饰精致的女孩拉着男孩的手,蹲在泥人摊前。

  “六哥,我想买这对娃娃!”

  男孩爽快地付了钱,女孩把泥娃娃拿起来,眉眼笑得弯弯的,哼唱了起来:“尔侬我侬,忒煞情多。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小小年纪,哪里学的这些?”

  女孩把一个泥娃娃递过去:“以后,六哥心里不能有别人,只能喜欢我一个。”

  男孩接过娃娃,虽然背光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到他在笑。

  “疼……”苏云清按住头,脑中像有重锤在凿击一样。

  梅令臣立刻放下书,坐到她身边,伸手搭住她腕上的脉。脉象很乱,就像第一次见他时一样,气血相冲。

  苏云清靠在他怀里,嘴里无意识地念着:“六哥……好疼啊。”

  梅令臣皱眉,抬手环抱住她。当初太医给他药的时候就说过,这药虽然能暂时封住记忆,不让人痛苦,但可能会有未知的并发症,而且也无法保证一辈子有效。也许过个几年,记忆就会慢慢地恢复。或者接触到刻骨铭心的事物,就会刺激记忆恢复。

  他还是心存侥幸了。在晋安王府再见的时候,虽然她晕过去了,但是之后一切如常,他就以为没有大碍。

  而且她在叫“六哥”,这声久违的呼唤,就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他伪装得再好,还是会被她轻而易举地击溃。

  “六哥在这里。”他握着她的手说。

  这声音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苏云清慢慢地平静下来,依偎在这个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姐,怎么了?”采蓝在外面听到动静,隔着帘子问道。

  “她晕过去了,立刻到前面的镇子找家药铺。”梅令臣说。

  采蓝一惊,连忙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小镇上只有一家药铺,梅令臣把苏云清抱进药铺里,铺子里的伙计看他的扮相,以为是个读书人,就客气地说:“公子,我们大夫出去看诊了。您这是……”

  梅令臣把苏

  云清放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地走到放置草药的抽屉柜那里。他闭上眼睛,只能凭着记忆中的味道来配药。

  “公子……”伙计要过来阻拦,却被采蓝拦住。采蓝给了一块碎银,“这里我家公子用一下,稍后归还。”

  小伙计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连忙摆手不敢收。采蓝硬是塞进了他的手里,“如果有喝的水,请给我们一些。”

  “有,小的这就去拿。”

  梅令岑将黄纸在柜台上铺开,拿起戥秤,逐一拉开抽屉,闻草药的味道。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梅令臣把药配好,拿给采蓝,“让伙计用煎伤寒药的方法,把这包药煎了。”

  “是,公子。”

  苏云清觉得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涩涌入口中,她不想喝,下巴被人捏着,强行灌了下去。她用力咳嗽了两下,睁开眼睛。刚开始眼前的人有重影,然后慢慢定格成梅令臣。

  其实看这个人的面相,应该是很难相处的那种人。她上次在街头看相,那个看相的先生教她,唇薄,鼻梁无肉,颧骨高的人通常都比较无情无义。啧啧,这个人居然全占了。

  梅令臣问:“好些了吗?”

  苏云清点了点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他的怀里,连忙退了出来。他们怎么到药铺来了?

  “小姐刚才晕过去了。”采蓝解释,“所以先到药铺来抓药。大夫不在,多亏了这位……幕僚先生。”

  苏云清嘴里还是一团苦味,但头疼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刚才看到那个泥娃娃,想起过去的事了吧?

  梅令臣把药碗放下,“若觉得身体不适,可以暂时留在这里休息。”

  “多谢先生,我没事了,先赶路吧。”苏云清站起来。她不喜欢药味,心里很排斥。大概是醒来那阵喝得汤药多了,现在闻到就有点反胃。

  他们走出药铺,看见外面站着好几个壮汉,各个人高马大,腰上佩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镇子的街道小,过路的百姓看这个阵仗,都躲得远远的。

  采蓝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家殿下有请。”一个壮汉面无表情地说。

  殿下?梅令臣看到他腰上的牌子,有个“福”的刻字,马上就明白了。

  “你们先去马车上等我。”他

  镇定地说完,就跟着那群壮汉走了。

  采蓝扶着苏云清坐上马车,苏云清不放心地说:“采蓝,你要不要跟去看看?我总觉得那帮人不面善,先生会不会有事?”

  采蓝也看见了壮汉的腰牌。她没想到福王殿下居然会出现在西州,而且他们一出寿阳就被盯上了。福王身边同样是高手如云,她去与不去,都改变不了什么。

  “先生应该有办法应付,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苏云清也不明白对方的来历,盲目前去,可能还会添麻烦,就乖乖地坐在车上等了。

  那边梅令臣跟着大汉,走进了街边的一家茶楼。那茶楼离药铺并不远,几步路的距离。一楼只有几个跟壮汉相同的人,显然茶楼已经被人包下了。

  壮汉带着梅令臣到了二楼的雅座。

  这个茶楼很小,二楼的雅座也不过是弹丸之地,一目了然。有个人站在窗边,个头中等,穿着锦绣宽袍,头戴金冠,周身贵气逼人。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眉眼俊俏,手里转着两颗羊脂玉球,邪魅地笑:“梅大人,别来无恙。”

  梅令臣跪在地上,“臣叩见福王殿下。”

  “起来吧。”朱启洵又转过身看着窗外,“刚才本王站在这儿看着,跟梅大人在一起的是那个金陵的小美人吧?你不是休了她吗。”

  梅令臣的手在袖中握紧,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梅大人不用紧张。本王可不是太子,见到个美人就色令智昏,拔不动腿了。”朱启洵慢悠悠地走到梅令臣面前,“本王对你说的,要把太子拉下马的计划,很有兴趣,所以特地到这里来。不过你不是一直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吗?怎么咬起自己的主人来了?乱咬人的狗,本王也不一定敢要啊。”

  朱启洵和他的随从都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十分刺耳,好像将人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这是在高高在上的福王,母亲郑贵妃深得帝宠,拥有跟太子一争的底气。所以他足够狂妄,也有足够的野心。

  “太子辱臣妻。”梅令臣只说了几个字。

  “本王以为你梅令臣就是一条听话的狗,太子看上你的女人,你就会乖乖把人送去,讨他的欢心。原来还是个男人啊。”朱启洵拍了拍梅令臣的

  脸,似笑非笑地说。

  梅令臣没有躲,“臣可以助殿下一尝所愿。”

  朱启洵收起笑容。他对梅令臣的底细还是有几分清楚的,此人若只会耍耍嘴皮子,不可能让首府张祚暗中收为弟子,并且多方教导和维护。张祚那老狐狸,看人从来不会走眼。

  “你在到西州之前秘密见过朱承佑,难道不想帮他吗?”

  “朱承佑掌握潘毅和东胜军,也是为了对付太子,但是他难成气候。普天之下,唯有福王殿下,可与太子一争。”

  朱启洵说:“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臣听说土默特部内部已经分化成两派,互相争斗。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渴望能得到大昌的支持。皇上近来身体连连抱恙,对嗣位敏感多疑。如果殿下能跟土默特部谈妥条件,诬陷太子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加上贵妃娘娘和前朝的推波助澜,太子势单力薄,很可能被废。”

  朱启洵转了转手中的玉球,“我那太子哥哥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你这法子行得通吗?”

  “殿下是不是忘了先帝时的国本之争?如果太子即位,您和贵妃娘娘必死无疑。”梅令臣说,“皇位之争,本就是生死之争。如果太子反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了,永绝后患。”

  朱启洵盯着梅令臣看了会儿,忽然仰头大笑,“好,本王就喜欢你这种直白又心狠手辣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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