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二十一章 愧疚_万古战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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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二十一章 愧疚

  这女人很陌生,项南从未见过。

  他抬起头来,道:“你……”

  那女人二话不说,提着剑便来刺。

  这女人境界不错,足有灵虚五重,可她却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劈砍项南,根本没有发挥她的境界,那更像是一种发泄。

  项南眼神一动,立刻空翻出去躲过数剑,他根本管不上那女人,只忙着去捡那满地的丹方,唯恐有任何一张被破坏掉。

  那女人越打越急,而项南则是躲闪的行云流水,终究还是将所有丹方全都收了起来。

  项南长出一口气后,面向女人,面若寒霜道:“你若再乱来,我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又怎样,杀了我啊!”女人披头散发朝项南撞了过来。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在打架。

  项南彭的一把抓住那女人手腕,道:“够了!不管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那女人挣扎了一下,待项南松开她后,竟是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项南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人边哭便指着项南,道:“都怪你!全都怪你,若不是你,雪晴姐也不会……”

  项南猛地意识到,那女人所说的雪晴,有可能就是许彩月。

  “你说什么,到底怎么了?”项南急了,他冲过去就要抓那女人。

  可那女人已经捂着嘴跑了出去。

  轰!

  宫门沉重的关上了。

  项南高举巨刀,立刻凝聚以太之刃,就要劈下去,可那刀锋嗡嗡的悬停在了门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倘若是以前的他,铁定二话不说,这一刀就斩下去了。

  可现在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自己的出现,到底给许彩月带来了什么麻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生怕自己再犯错,会更加连累许彩月。

  项南从来没有这么顾忌过。

  他一把将以太之刃摔在地上,仰天怒吼,心中有万般憋屈却发泄不出来。

  又是整整十天之后。

  睡梦中的项南,梦见了许彩月,他平时很少会主动睡觉的。

  但现在,睡觉已经成为他唯一和许彩月相见的方式了。

  梦里,许彩月亦如第一次和项南,在浩然宗相见时一样,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那么的风华绝代。

  他伸手去触摸那梦里的许彩月,去摸她的脸,摸她的头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许彩月只是笑着,将项南的脸捧了起来,轻柔的说道:“不哭,谁欺负你,师傅帮你报仇。”

  这句话让项南彻底崩溃了,他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幕,闪过了那许彩月驾临西域,头顶上那无比绚烂的太阳。

  心碎的感觉,让项南流着泪醒了。

  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竟然也是那许彩月。

  他躺在(床chuáng)上,而她则双手撑着项南两旁的(床chuáng),静静的看着他。

  “师……”项南一激动就要叫出来。

  没人可以阻止项南的动作,连神都不行。

  但那许彩月,轻而易举的便用一根手指,抵住了项南的嘴唇,让他一动都不敢动。

  那许彩月脸色很难看,但却前所未有的凝重,她咬了咬嘴唇,道:“项南,我要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你可敢跟我一起。”

  项南心里咯噔一下子,他从许彩月的眼神里,大约猜到了什么。

  可他却根本无法拒绝,他用力点头,

  面前这女人对他恩重如山,而如今她更是生命垂危,项南无法拒绝她任何要求。

  那许彩月又咬了咬嘴唇,道:“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你也敢陪我去么。”

  项南用力点头。

  许彩月眼神里闪过一道坚决的光,道:“便是会害死你,你也不怕么。”

  项南轻轻的拿开许彩月的手,道:“便让我粉(身shēn)碎骨,永不轮回,我也愿意。”

  那许彩月点点头道:“你不怕,我便不怕!”

  说罢,她轻解罗裳,将自己毫无保留的袒露在项南面前。

  这不是项南第一次看到许彩月的(身shēn)子,可上一次是许彩月生命垂危,迫不得已。

  这次却关乎于感(情qíng)。

  项南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事物。

  他发现自己突然忽略了一件事,他自私的认为许彩月是自己的师傅,自己的所有要求,所有行为,许彩月都会包庇自己。

  甚至自己只需要一句话,那许彩月便去推了四皇子的婚姻。

  她抓着项南的手站在浩然(殿diàn),面对所有动怒的长老,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我徒儿不喜欢。”

  项南天然的将她带入了师傅的角色,并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都是一个师傅该做的。

  可他直到今天才意识到,她其实也是一个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她牺牲了她作为女人的角色,只做了一个在项南看来,似乎并无(性xìng)别的师傅。

  原来这个女人这么美。

  自己总认为自己为了这个世界,而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可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徒儿,放弃了她的一生。

  项南心中万般愧疚,恨不能狠狠的给自己几个耳光。

  可他一动都不敢动,她太虚弱了,虚弱到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许彩月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她认定的事,就没人可以扭转。

  她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一旦认定了,就再无遮掩。

  她趴下去吻着项南,一只手还为项南解开衣裳。

  项南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反应,以自己的角色,到底怎样做,才不会让她觉得难堪。

  他不敢主动,仿佛自己一切的行为在她面前,对面前这个女神都是一种亵渎。

  她那粉嫩的手掌在项南(胸xiōng)口上游弋。

  项南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师傅动(情qíng)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太可恶了。

  一种罪恶,(禁jìn)忌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

  两个人都像是喝醉了一样,不管不顾,不去理会世俗间的一切约束,越不去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那许彩月却(身shēn)子一软,趴在了项南(胸xiōng)口上。

  项南以为是她害羞,便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直到感觉(胸xiōng)口一阵清凉。

  他急忙歪头去看她的脸,发现她已经无声的哽咽起来。

  那雪白的肩膀轻轻的耸动。

  “我是不是很没用。”许彩月流着眼泪,道:“我没有力气了,我竟然连将自己交给你的能力都没了。”

  项南却笑了,他闻了闻许彩月的头发,道:“那一步真的很重要么,我已经知道你决心要和我在一起,这就够了,其他都不重要。”

  “如果你没有力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主动。”

  许彩月摇了摇头,她用指甲轻轻滑过项南的脸颊,柔声道:“你总是叫我师傅,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不能让你来。”

  “我怕你心中自责愧疚,我会心疼。”“所以,坏事,都让师傅来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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