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说清楚(上)_六宫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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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说清楚(上)

  事证明沈沉的确没有涉险,他不是来指挥修河堤的,只是像个观风使一般在旁观,因为他的处并不是走进去跟着那河工搬泥袋,是看看渌水还可不可,湖春府的官员又有哪是能任事的。

  天一亮敬则则就带着郭潇人下了土坡,往河堤边去,遥遥地认出沈沉的身影时,她眼眶红了,总算是没出什么事呢。

  只是刻皇帝身边那人,敬则则也认了出来,不是湖上杀水匪的曹瑾又是谁。

  敬则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道要不要上去跟皇帝汇合,一旦上去估计得被皇帝给骂死,她不顾危险来这儿,景和帝可不感激,只认为她不听话,且现在还得加上一条,影响了他的艳遇。

  可惜高世云高总管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回头认出她来时,居然高兴得在前头挥手,这下敬则则就是不想上去不行了。

  敬则则硬着头皮走上皇帝所在的土坡,在他“冰冷”的视线下怯懦地叫了声,“十一哥。”

  沈沉上下打量了一下敬则则,灰头土脸的袍子上全是泥点,鞋子被泥巴糊得也认不出来了,“你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儿?”

  声音有点儿凶,敬则则低着头不敢吭声儿。

  沈沉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回过头对身边的曹瑾介绍道:“这是内子,让曹帮主见笑了。”

  内子?曹帮主?敬则则闻言惊诧地抬起了头。

  曹瑾也朝敬则则看了来,笑着道:“尊夫人国色天香,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女人不是生得好看就让人有福气的。”沈沉道。

  敬则则假装自什么没听见,她打量了曹瑾一番,这人依旧穿着青色男袍,熬了一个晚上气色还是很清爽,衣服上泥点儿也不多,看起来比敬则则干净多了。

  她正打量着呢,不远处却走来了一大群人,敬则则定睛看去,也忍不住一个来。后来听他们说话才晓得,这被泥巴糊得乱七八糟的人居然就是昨夜被河工绑了的官员,多亏渌帮的帮主曹瑾在其中斡旋,才让两达成了交易,也可以叫暂时性和解。

  敬则则看着曹瑾一个女子在众人中间谈笑风生,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简直就是嫉妒得要死。人家的日子看起来过得多充啊,一点儿也不无聊。

  皇帝看曹瑾的眼神也全是欣赏。这两人看样子是一起待了一整夜,也不道有没有发生点儿什么故事,敬则则趴在浴桶的边沿上是想。

  她被皇帝介绍给曹瑾没多久之后就被撵回了湖春府,高世云也跟着回来了,愁眉苦脸的看样子要吃大挂落。

  不过敬则则现在顾不得担心高世云,那是个老阴货还轮不着她来操心,她心里别扭的是,自跟曹瑾比起来可真是太没了。人家纵横捭阖,能把河工和官员两头安抚下来,于国于民有大功劳,自呢,就是个吃闲饭的,指不定还算浪费粮食。在皇帝眼里,孰优孰劣真是高下立现。

  同为女子显得自真是太没了,敬则则痛苦地揪了揪自的头发。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

  只是揪头发也没,皇帝被有的大美人陪着估计是乐不思蜀了,直到三日后才回到湖春府。

  敬则则迎到中庭,同华容一起伺候皇帝梳洗、更衣,整个过程几乎是鸦雀无声的,因为皇帝的脸色很不好,所以伺候的人战战兢兢的,高世云也不例外。

  敬则则本来是想甩点儿脸色给皇帝看的,结果她还没甩呢,皇帝倒先冷上了,于是她就怂了,只乖巧地站在一边不吭声。

  皇帝在榻上坐定端起茶盏时,高世云“咚”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大得把敬则则吓得往旁边一跳。

  “去廊下跪着,回去后卸职乾元殿,由王菩保顶上。”沈沉冷冷地道。

  高世云蒙大赦一般退到了廊下。

  这么一来一往地敬则则没回过神来,她是着没料到次的事情居然让高世云丢了乾元殿总管的位置,那他岂不是要恨死自?可是皇帝是不是有太大题小做了,这是在外头不顺心回来发气?

  看到家中的黄脸婆觉得不满意了?

  茶盏被重重地搁在榻几上,敬则则的眼皮跳了跳,听得皇帝道:“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为何自作主张?”

  敬则则有委屈,担心他反还出错了。

  “我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担心我,我道,也感念你的心意,但你既然担心我,就该道我更担心你,担心你胡乱跑,担心你被人捉了去。你倒好,生怕我担心得不够是么?”沈沉的声音越说越大声,“那么多流民你就不怕谁起了坏心肠?走到路上你就不担心渌水再决堤把你冲了去?不担心马腿折了把你给摔死?”

  “你今后能不能别给我添乱?!”最后一句几乎是吼的了。

  虽然敬则则很不想哭,觉得太丢脸,太没有骨气了,但是被皇帝这样大声地吼,还说她添乱,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自也晓得,好似是有添乱了,但是她当时是关心则乱,不亲眼去看看怎么放得下心?然这样的情意跟皇帝说有什么意思?他不在乎也不稀罕,只觉得你给他添乱了。

  他想要的一直就是傅青素那样懂事的女人,还有曹瑾那种能帮得上忙的女人。

  敬则则抬头望了望天,可惜眼泪还是缩不回去,只好抬手袖口胡乱地擦了擦眼泪。

  似乎是察觉自声音吼得有大,沈沉放柔和了一点儿道:“怎么不说话?以往不是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句着的么?”

  敬则则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道,错了。”下次要再遇到这种事儿,她必须得在自个儿屋里寻欢作乐大饮三杯才好呢,恨不能他死在外才好呢。谁要是再担心他,就是乌龟王八蛋,敬则则心里恨恨地想。

  沈沉算是出了气了,又看敬则则哭得可怜,雪白的脸衬着红彤彤的鼻子和红艳艳的眼圈,既可爱又堪怜。

  沈沉叹息一声,将敬则则搂入怀中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胸膛上,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道你是担心我,被骂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敬则则点点头。

  “你道我想起来有多后怕吗?高世云说你们还赶了夜路,又在野外待了一宿。”沈沉道,“那狗奴才我想起来就恨不能弄死他。”

  敬则则在皇帝的胸口摇了摇头。

  “放心吧,他不敢报复你的。若是错能改,晓得维护你,那个位置自然还是他的,否则你不必担心有后患。”沈沉道。

  敬则则在皇帝的胸口蹭了蹭。

  “怎么,舌头被猫吃了?”沈沉调侃道,伸手去抬敬则则的下巴。

  “你刚才太凶了。”敬则则细声细气地道。

  “不凶,你能涨记性么?”沈沉,低头在敬则则柔嫩的脸颊上蹭了蹭。

  “哎哟。”敬则则叫了一声,这才发现皇帝的胡子茬戳到她了,她有担忧地抬手摸了摸皇帝的下巴,“这日子忙得连胡子没工夫刮么?”

  “你以为呢?”沈沉捏捏敬则则的鼻子。

  有心提一句曹瑾吧,又显得自太小家子气了,敬则则决定什么不,“十一哥要饭吗?”

  沈沉点点头。

  饭菜很简单,就是小米粥,另外有一碟子豆芽菜拌鸡子丝,黄的、白的,颜色挺好看,一碟子酱牛肉和一碟豆干,常见又简单。

  敬则则心想皇帝刚河堤下来,满目苍凉这儿给他吃太好他指不定还嫌弃你不懂民生艰难,所以就否定了华容拟的菜单,只让厨娘随意准备了一点儿。

  皇帝吃得一根豆芽儿不剩可见是很满意的。

  说饱暖思银欲,谁也不例外。敬则则被折腾得跟脱了水的鱼儿一般,张着嘴大口呼吸,“你不累么?”

  “累,但是更想你。”沈沉搂着敬则则在她耳边道。

  热息撩人,敬则则抱住皇帝的腰真真假假地道:“我也想你。”

  早起,华容来收拾床铺,看见一片狼藉就偷偷地冲敬则则眨眼睛,敬则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才偷笑着抱着换洗下来的床单跑了。

  敬则则道华容的意思,那是在佩服自这能“死里逃生”,看看昨夜在走廊上跪了一个晚上的高世云就道皇帝发了多大的脾气。

  “十一哥呢?”华容再进门时敬则则道,一起来就四处不见皇帝的踪影。

  “公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让你不他晚饭。”华容道。

  敬则则手里的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头发,心思却已经飞远了,难以避免地去猜皇帝是不是约了曹瑾出门,种种让敬则则有憋闷。

  帝王的爱拿在手里就是这么患得患失,倒不一个皇后之位在。前者随时随地可能失去,后者却一般是铁饭碗。

  过早饭,敬则则去后院消食,抬头看了看被院墙围起来的天,她的天地真真是小得可怜。院子里有树虬枝蔓生,爬上它跳出墙外似乎也不难,敬则则站在树边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跳出去。

  她这一出去哪怕是能囫囵回来,华容人也是要遭殃的。皇帝惩治高世云,何尝又不是给她套上了一重枷锁呢?

  皇帝回来时,敬则则正在窗前作画,他站在走廊上往里看,“今日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敬则则搁下笔朝走廊上的皇帝抱怨道:“我要闷死了。”

  沈沉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朝敬则则勾了勾,敬则则便提起裙摆欢快地跑了出去,“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了?”

  沈沉没说话。

  敬则则抱着皇帝的手臂摇了摇。

  ”怎么一天到晚就想往外跑?”沈沉无奈地道。

  “我没有啊,后院有棵树,我随随便便就能爬上去跳出去,可我也没想着自跑出去。”敬则则辩解道。

  沈沉点了点敬则则的鼻子,“你还有自跑出去的念头?”

  “可是我真的很无聊啊。”敬则则嘟囔道。

  “你不是在作画么?”沈沉道。

  “那是在没有玩儿的了,才作画的。”敬则则几乎整个人挂在了皇帝手臂上,“十一哥,就出去走一儿行么?一个时辰?半个时辰?”

  “晚饭后出去,今日你要是能一碗米饭就带你出去。”沈沉道,“华容说你这日子不怎么吃得下饭。”

  “主要就是闷的,我只要出去走一走,肯定能胃口大开,食欲大增的。”敬则则道。

  晚风吹拂着发梢,敬则则摇着折扇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惬意地走着,时不时地停下来看看街边小摊贩的手艺,有吹人的,还有捏泥人的,也有箍桶的,当然也有不少整治吃食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儿,甚至忍不住畅想,自要是当街做点儿小生意,应该做点什么。诚然她也就是做做白日梦。

  敬则则却不道二楼一扇窗户后苏枝、贺胭脂以及另外两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俯视着她与皇帝。

  “大姐,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值得我们手段去争取?”苏枝看着身着青衣戴着帷帽的女子道。

  “容色的确值得争取,不过还是算了吧,机不大。”青衣女子道。

  “让二姐出马的话,还是有机的,大姐。”苏枝有着急。她急于拉拢敬则则来帮助自,因为白衣娘娘的九个姐妹可不是一成不变的,谁完不成任务谁就能被取代。

  青衣女子摇了摇头,“她跟我们不一样,小生在富贵乡,没吃过我们那样的苦,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何况……”

  “何况什么?她即便现在没吃过苦,可给人做妾,迟早要受罪的。”苏枝道。

  “她身边的人将她引荐给我时,称其为内子。”青衣女子道。若是敬则则能听到这句话,肯定要欢呼的,果真是被她料中了,曹瑾正是白衣教的大圣娘子。

  “哦,这是要宠妾灭妻?”另一个着鹅黄衣衫戴着帷帽的女子开口道,她的声音清甜蜜糖,让人听着就为之骨酥。

  “大姐认识那茶商?”贺胭脂插嘴道。

  “我怀疑他是京城诸王之一,看年纪,不是豫郡王就是齐王。”曹瑾道。

  “怎么?”苏枝惊道。

  “那日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下人,我觉得有点儿像内侍,能内侍的只有诸王。”曹瑾道,她没往皇帝去想,主要还是因为皇帝微服私访太过罕见,沈沉温文尔雅,处事淡然,容不惊,河堤决堤又亲自涉险,这让曹瑾很自然地不将他与身居九重高位的帝王联系在一块儿。

  “豫郡王正在被圈禁,看来是齐王了。也难怪能有殊色相伴。既然她在京城有人认识,那咱们就不能拉拢她了。”苏枝有惋惜道。

  “皇帝有心整顿漕运,可能要改海运,五妹你在京城那边的人手得调动起来了,漕运是咱们的命根子,也是无数人活命的根子,绝对不容有失。”曹瑾道,“神厨赛那边你的人手安排好了没有?”

  “大姐你放心吧。”苏枝道。

  曹瑾侧身对黄衣女子道:“朱汉臣的座师乃是张玉恒,今景和帝跟前最得的就是他,咱们也为朱汉臣花了不少银子,眼看他就要入京为官,二妹你一定要把他牢牢握在手里。”

  黄衣女子有不屑地道:“他也就是遇到了咱们姐妹,有人替他打点才能升职,不然就是个草包,这一次渌河决堤,他居然被人绑了,要不是大姐有先见之明,他不被罪就不错了,还想升职?”

  “那他这样还能升官么?事情不被报上去?”苏枝有担心。

  “这官员别的不,但上折子把坏事成好事却很能耐。朱汉臣已经上折子了,说他为了守护河堤,与河工同吃同住,最后河工闹事也是他主动成为人质在其中斡旋的。”

  “真真是佩服啊。”贺胭脂笑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他这样的人更好控制。”曹瑾理了理帷帽,“好了,我得走了。”

  “大姐。”黄衣女子出声道,“果他真是齐王,那我们要不要先埋一条线?就怕他揭朱汉臣的底儿,那日他也在河堤上。”

  曹瑾看了一眼楼下正在替敬则则买糖葫芦的沈沉道:“你可以试,不过不必替朱汉臣担心,当日我调和两时,替他遮掩过了。”

  “到底是大姐啊,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居然连后路替朱汉臣想好了。”黄衣女子掀开帷帽灿烂一笑,身边苏枝和贺胭脂看呆了。

  曹瑾一走,黄衣女子也下了楼,留下苏枝和贺胭脂站在楼上。

  贺胭脂道:“二姐出手应该不落空吧?你说她要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呢?”

  苏枝道:“只有容色不够的人才那手段加强别人的印象,二姐么,你着瞧就是了。”

  贺胭脂被苏枝讽刺了一句,有生气,却也无反击,的确是她自执行任务失败了。

  “为什么给我买糖葫芦啊?”敬则则觉得自已经是个大人了,早就过了吃糖葫芦的年纪。

  “山楂开胃。”沈沉将糖葫芦递给敬则则道。

  敬则则踮起脚尖在皇帝耳边,”十一哥,你是不是真就只喜欢丰满的女子啊?老是想把我养肥。”

  “丰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硌人。”沈沉笑道。

  敬则则皱了皱鼻子,然后便见一辆宝马香车缓缓在街上驶过,那马车四角挂着金铃,风一吹“叮铃铃”作响十分悦耳。车顶边缘挂着金红色的流苏,显得十分华贵,拉马车的更是两匹通身雪白无瑕的白马。

  最特别的是,那马车的车窗开得特别的阔,垂着纱帘隐约能看到里坐着一位女子,只不什么样的人才能坐这种宝车。

  敬则则倒是不羡慕她的富贵,纯粹是好奇地瞅了一眼。恰时一阵风吹来,将马车的薄纱帘子掀了开来,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脸来。

  车中美人似乎有惊讶,欺身到窗边,伸手将那帘子重新合上。

  但一掀一合的时间差里,她的倾城倾国之貌已经完美地印入了敬则则与沈沉的眼中,因为那时候她的马车恰好驶过他们的跟前。

  一眼万年怕也就是了。

  那美瞬间就冲进了人的眼里,下一刻窗帘便合了起来,让所有看到她的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噢”的惋惜声,惋惜那风怎么就不再吹呢?

  敬则则也“噢”了一声,侧头看向若有所思的皇帝。她伸手在皇帝眼前晃了晃,“看傻了?”

  沈沉拉下敬则则的手道:“我看你看傻没有?”

  敬则则摇摇头。

  “不过是个不你良多的人。”沈沉道。

  别说,敬则则还真被这马屁给哄着了。先才那女子之所以让人惊艳,主要就是因为她只让人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这样一来人就很容易自我美化他们刚才所看到的美色。

  敬则则感觉自输就输在皇帝天天看自这张脸,早就腻味了。

  回去的路上敬则则道:“十一哥,那你为何看到那女子开始就心事重重的?”

  “你不觉得她和那日咱们在海顺商看到的人有一样的调调么?”沈沉道。

  敬则则赶紧点点头,“我也怀疑她是白衣教的人,可又怕你说我疑神疑鬼。”

  沈沉摸了摸敬则则的头,“其也许你猜对了,我和那曹瑾相处过几日,她即便不是白衣教的人,恐怕也是有所联系的。”

  “为什么?”敬则则偏头好奇地,皇帝居然怀疑曹瑾?

  “她一个女人能掌握整个渌帮,背后一定是有助的,我看了看渌帮里白衣教的信众很多。”沈沉道。

  “噢。”敬则则又懊恼了一声,“我本来还想着十一哥既然喜欢,就把她纳回家去的。”没错,敬则则真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有这么念头?”沈沉盯着敬则则看了半晌。

  敬则则的眼珠子转了转,她有这种念头很正常啊,再说她也是在帮皇帝嘛。

  谁料,接下来敬则则却听得皇帝似笑非笑地呵呵了两声,“敬则则啊,敬则则,原来你是……”他话没说完,只说了一半就停了,然后大步往前走去。

  说话说一半,还含讽带刺,敬则则听得莫名其妙,却又异常的忐忑,忍不住追了上去,可皇帝却再不说话。

  直到进了屋子,敬则则伸展双手抢到皇帝跟前拦住他,“我也是一心为十一哥考虑啊。”

  “你不是为我考虑,你是……”沈沉说到这儿就又顿住了。

  “不是为你考虑,难道还是为我呀?”敬则则色厉内荏地道。

  沈沉吸了口气,在榻上坐定,将华容跟进来伺候的人撵了出去,这才道:“当初你想让丁氏入宫,我还以为你是……”

  敬则则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她想让丁乐香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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