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资本永不亡_七零年代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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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资本永不亡

  村长见到阮文有些惊讶,他记得之前小陶会计说,阮文这段时间忙,怕是没空回来。

  怎么忽然间又来了?

  不过人来了就得好生招待,村长带着人往老支书家去,顺带着说起了如今这合作社的事情。

  “现在咱们的合作社越来越大,按照你之前说的,按照地界儿分成了几个大队,找了个大队长统筹各个大队的事情,然后我再跟大家一块商量。”

  “这样最好,赚钱嘛肯定是大家一起赚,不然你赚钱他还穷哈哈的过日子,不免会惦记你碗里的那口肉。”

  “可不是咋的?”村长笑了起来,“老支书也是这么说的,反正咱们一开始都说好了的,一年多少收成,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他们都是自愿加进来的。”

  阮文正要说,忽的看到那院子变了模样,她愣了下,“这是……”

  “嗨,老支书那老房子漏雨,我想这样也不行,你给我的那些钱,我给他顿顿买肉吃也没花完,这不还剩下了些,我就想着给他盖了砖房,这房子起了三层砖,夏天不那么热,到冬天也没那么冷。”

  阮文看着这新房子,是比村里那些泥坯起得房子好看多了。

  “等过两年,我手头忙完了这一阵,给村里人起小楼房。”

  现在的流行语可不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吗?

  这些到二十一世纪头十年都不见得能够普遍落实的,阮文想,在八十年代就落到王家沟。

  村长听到这话乐呵了,“那可真不用,小楼房太小了,咱们这一家子人多,那住的进去呀,还不如住自家的农村小院呢,我是这么想的,回头跟其他村合伙弄个窑厂,到时候咱们自己烧砖盖房子,村里头互帮互助,也花不了几个钱。”

  “那行,不过房子可以盖好看点嘛,回头我找建筑队要些图纸送来。”

  村长连连点头,“那成,就这么定了。”

  老支书身体还挺好。

  这会儿正在那里听评书。

  “之前给他弄了个收音机,老支书还挺喜欢的,经常听这个。”

  “回头我让人送来个电视机,到时候看电视。”

  阮文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大彩电!”

  八十年代初,黑白电视在城镇逐渐流行开来,普及率逐步提升。

  然而农村的收入依旧没多少提升,想要买黑白电视还有些困难。

  彩电。

  村长见都没见过呢。

  ……

  阮文回去后让陶永晴去弄个彩电送过去。

  “多大的?”

  “有多大就多大,上了年纪的人耳背眼睛也不如当年好使,买大点的。”

  “那行。”陶永晴应了下来,“对了,程佳宁打电话过来,说是她最近可能会回香港一趟。”

  阮文脚下一停,“怎么,她心虚,还得要你传话?”

  陶永晴倒是习惯了阮文没事调侃程佳宁两句这件事,“大概是有点,不过她出来那么久,如今有了点小成绩,想要回去倒也正常。”

  “如果我是她,我可不打算回去炫耀。”

  “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阮文看向陶永晴,“可说出这句话的人,死在了垓下,一辈子也只能当一个沽名钓誉的悲情霸王而已。”

  “打电话给程佳宁,把我这话传达给她,怎么选,看她的。”

  陶永晴觉得阮文生气了,是气恼程佳宁的心虚,沉不住气?还是别的呢?

  她一时间竟有些分不太清楚。

  瞧着阮文离开,陶永晴打电话过去。

  程佳宁正在香港的酒店,还没有回家去。

  “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香港的酒店有些逼仄,尽管随处可见高楼大厦,可狭小的巷子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回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被阮文知道了怕不是还要说我一句轻狂,算了我这就买机票回去。”

  陶永晴:“……”她倒是没说你轻狂。

  “你先别着急回来,帮我带个东西。”

  陶永晴决定物尽其用,香港那边的彩电似乎选择性可更多一些,对吧?

  ……

  阮文搭乘的是从首都出发的飞机,要在新加坡和巴黎中转两次。

  “这都要一天一夜了,累吗?”

  阮姑姑觉得这出趟远门也不容易。

  “我这还好啦,您想早些年那些留学生出国买不起机票就只能坐轮船,一坐可就是半个月一个月,比我还要辛苦呢。”

  “那不一样。”阮姑姑看着侄女,忽的瞧到了阮文头发里有银光闪烁,她过去看了眼,发现那竟然是一根白头发。

  看到那白发的瞬间,阮姑姑眼泪没止住落了下来。

  打在了阮文的手背上。

  “怎么了?我哥又招您不开心了?”

  “没有。”阮姑姑把侄女揽在怀里,这孩子今年才多大,她才过了二十五周岁的生日没多久。

  怎么就有了白头发呢?

  “阮文,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想吃什么跟姑姑说,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想吃猫耳朵行不行?多放点西红柿和醋,再切点酸豆角和黄瓜。”阮文仰头看着阮姑姑,“等我回来,姑你给我做那个桃花面,那会儿我在美国啃汉堡吃腻歪了,最想吃的就是咱们的面,嗯,再去全聚德弄只烤鸭,回头记得让我哥弄个烤架,我想回来吃烤羊肉串,咱们去张家口弄头滩羊来,切着大大的肉块。”

  “好,我回头让他去弄,你回来咱就吃。”阮秀芝知道,自己帮不了阮文什么,她也不能劝阻。

  孩子和她父母一样,她怎么能劝阻得了呢?

  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做一口好吃的,让她辛苦之余起码能吃口顺心的。

  这或许是她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

  ……

  赫尔斯请阮文过来洽谈合同的事情,却不曾想阮文来到后倒是先去打听了关于博览会的事情。

  “你难道打算从事食品行业?”

  食品行业有巨大的利润,但也容易发生意外。

  “没有,只不过有个厂子生产火腿,我在想或许能够来参加一下进行推销推广。”

  之前阮文就让陶永安跟航空公司商量,免费馈赠火腿给做宣传推广。

  可惜她这次过来,从首都飞新加坡的航班基本上都是同胞,当时也没发飞机餐,没能吃得上。

  转机后换了航班,想要在飞机上吃火腿,可真难呀。

  没办法,谁让现在航班少得可怜呢。

  “你想做宣传?”赫尔斯笑了起来,“那为什么不明年呢,明年可是奥运会。”

  洛杉矶奥运会。

  阮文忽的想起来,“你这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搞下赞助嘛。”

  其实阮文一直在搞赞助,国内女子三大球阮文一直都在提供赞助。不过她本人对体育活动没那么热衷,并没有去现场看过比赛。

  可洛杉矶奥运会不一样。

  这时候的奥运会还能赚钱呢,广告效应也相当不错。

  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

  有什么比赞助当时的中国体育代表团更好的办法呢?

  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阮文觉得有必要在跟赫尔斯好好聊聊,说不定能启发自己出现更多的点子呢?

  赫尔斯原本是拉着阮文来商量电影的事情,那知道阮文倒是有了不少主意,但和小说电影版权没有丝毫联系。

  更别提他还想跟阮文商量下关于股票的事情了。

  “你还要忙吗?”

  “嗯,这边约好了想要去几个工厂参观,你有时间吗?有空的话一起呀。”

  阮文干劲十足,这让赫尔斯深呼吸了一口气,“阮文,美国绝大部分的财富都掌握在华尔街手中。”

  “嗯?”

  赫尔斯觉得她这是故意的,“金融是帝国的命脉。”

  “我知道。”阮文笑了起来,“美国和其他国家不同,你瞧不上这个国家,不是吗?”

  这是一个移民国家,没有历史底蕴,发战争财。

  因为独特的地缘优势,这才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

  有着历史底蕴的欧洲大陆,瞧不上美国。

  阮文也瞧不上,但阮文知道该正视美利坚。

  “资本主义使然,会有金融危机的爆发,不过嘛……”阮文笑了笑,“这个国家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比如说实力第一,没有实力你狐假虎威总会被人戳穿的。我们的领袖曾经有一句话,说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他早就看穿了这些,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要发展军工,毕竟有了依仗我们才能跟这些超级大国抗衡。”

  “我知道你最近在华尔街走动得多,可赫尔斯你不是工科出身,大概不太明白,工业对一个国家究竟意味着什么。”

  金融强国?

  没了枪支弹药,那些票子就只是废纸罢了。

  阮文更相信做实业,做工业。

  那是国家的骨骼,没了强大的工业支持,这个国家怎么可能屹立于世界之林?

  作为坚定的工业党,阮文倒没想着给赫尔斯灌输什么思想,她也不反对赫尔斯搞股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除非是有巨额的一个你无法想象的财富,否则没办法搞垮华尔街。”

  阮文又是补充了一句,“即便是金融危机到来,赫尔斯,你看这些人,他们是可以替代的,华尔街的那些人,甚至背后那些人同样也可以替代的。”

  头号资本主义国家不过是那些资本巨鳄用来收割利益的画皮而已。

  资本不会灭亡,所以还是务实些好。

  “那就这样吗?”

  “等呗。”阮文笑着说道:“一个国家从建立到灭亡,其实也就那么点时间。我们国家的历史上有很多封建王朝,二三百年的寿命,或许我们会等到那一天,想要战胜敌人你得想办法长寿赫尔斯,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斯拉夫人觉得阮文可真是一个再残酷不过的姑娘,她把血淋淋的事实丢到自己面前,偏生还在这里谈笑风生。

  “那你的意思,我现在该去研究能够让我长生不老的仙丹?”

  “算了吧,我们的野史传闻中,秦皇汉武都不曾找到的东西,你找得到?你还不如去……”阮文思考了下,换了个词,“做白日梦,那样比较快。”

  她知道赫尔斯不会违背人伦道德去搞什么克隆实验,不过还是别提的好。

  这番谈话还算愉快,赫尔斯知道阮文的脾气倔强,自己劝不动,索性便顺着她的意思来。

  他跟着阮文去工厂参观,打着投资的旗号,倒是非常的好使。

  大概人家也不觉得你一个女人瞧几眼就能像X射线那样把我们的机器给看透了。

  所以人根本就不在乎,在赫尔斯看来有点像是当年的大英侍者前往清朝,乾隆皇帝拿出来丝绸茶叶瓷器向对方炫耀。

  这些美国工厂主拿出来的倒不是这些落后的东西,不过大度之余透着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

  也难得阮文一直笑眯眯的,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感慨——

  “这么厉害?”

  “怎么做到的?”

  “这是利用的涡旋吗?”

  “我学过一点力学,觉得这里的设计压根做不到呀。”

  ……

  阮文从来不是这种沉不住气的人,除非她有别的目的。

  赫尔斯隐约觉得阮文另有所图,从工厂一离开,看到阮文拿出本子来在上面写写画画,赫尔斯明白了阮文的用意。

  竟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不怕人到时候告你侵权?”

  “不怕。”阮文笑了起来,“首先他得不远万里去找我,其次他得能到我的工厂,何况我这不过是参观之后有点心得,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结构原理设计而已,没办法照搬照用。”

  阮文觉得,这次自己一个人出来有些失算了,应该叫上陶永安一起才是。

  他解构这些结构原理可谓熟能生巧,自己到底只能算半个内行,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记下来。

  不过现在喊陶永安过来倒也不迟,毕竟这次阮文打算在美国多待些时日,多学习一些内容才是。

  挂断了打往国内的电话,阮文笑着看向赫尔斯,“行了,我暂时等陶永安到来,这两天可以跟你去华尔街一趟。”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赫尔斯的笑容里透着几分揶揄,阮文假装看不见。

  装模作样嘛。

  谁不会呢?

  再度回到纽约,赫尔斯带着阮文入住到了华尔道夫酒店。

  “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网球比赛?”

  “最近是法网还是温网?”阮文有些记不清。

  “快温网了,草地比赛还是很有意思的,去的话我可以找人弄几张门票。”

  “算了吧,温网那么多规矩,我懒得去看。”

  温网历史悠久,最出名的还要数那些烂规矩。

  不止对球员严苛,对观众也严苛。

  还什么向女王致敬。

  致敬个屁。

  阮文不打算去看。

  赫尔斯苦笑了声,“那是一个社交场合。”

  阮文当然知道,宴会、比赛这些都是社交场合,“可我去了那里,能得到尊重吗?”

  这个笑吟吟的问题让赫尔斯一时间哑然。

  阮文的肤色是改变不了的,正如同白人骨子里的傲慢与愚蠢。

  “好吧,有机会再去。”他没再勉强,毕竟专门飞往巴黎去看比赛,也挺浪费时间的。

  ……

  陶永安孤身一人来到纽约,很快就跟阮文和赫尔斯汇合。

  “去华尔街,你准备搞证券呀?”

  “你连这个都知道?”

  陶永安觉得自己被阮文小瞧了,“我姑姑不是在这里吗,之前她买了一些垃圾股票,被坑了不少钱。”

  这种事情也不好跟家里人说,远在故乡的亲友变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事实证明,女人之间保守秘密真的很难。

  这不他妈就跟他和永晴说了。

  陶永安想了想,“我估摸着,我妈是暗示永晴,不要让小刘碰这个东西吧。”

  毕竟也就刘经理才有机会接触这些。

  “对了阮文,你来美国,跟你那个朋友约了见面没?”那名字就在嘴边,可陶永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就是那个小知青,对,小知青。”

  “王春香呀,约了。”

  阮文来美国这么多次,但刚巧不巧没空去,这再不约一次,只怕王春香都要毕业回国了。

  这次约定了时间,但阮文还没来得及去。

  “怎么了?”

  “没什么,就顺口问一句。”陶永安笑了笑,“晚上有安排吗,我听说过两天有博览会,要不咱们去参观下?”

  博览会上有各种展出,是汲取灵感的最佳时机。

  陶永安作为一个研究设计者,准确点说如今身为准工程师的陶永安,对此十分的热衷。

  “阮文之前就想要去了,你来的倒是正好,不过那个火腿你带来了吗?”

  “带了,你都不知道有多费劲,为了这个贾团长还特意申请了直升机运了一批,下飞机的时候,美国海关恨不得把我这些火腿都扣下。”他可真是不容易,这几十只火腿,被海关盘问了许久,翻来覆去的被检查,还被拆开了看。

  生怕这是什么生物武器。

  至于这么精神吗?

  “你要这么多火腿干什么呀,准备贩卖到白宫去?”

  白宫那么大,这些火腿是不是太少了点?

  面对陶永安的胡说八道,阮文微笑以对。

  陶永安略有些心虚,“我带了这些够吗?”

  “不够,不过凑合着用吧。”阮文笑了笑,“你先休息,到了晚上我们去参加酒店的舞会。”

  纽约的华尔道夫酒店有出了名的长廊舞会,比上海的还要热闹些。

  毕竟这里是纽约,国际大都会,名流汇聚。

  陶永安一听说有舞会精神了不少,连休息都不要了。

  拉着赫尔斯问关于舞会的问题,生怕自己到时候表现不得体,丢了国家的颜面。

  阮文在那里看书,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末了这才说了一句,“几天不见,陶永安你怎么胖了?”

  “有吗?”他刚坐了飞机,虽说这航班是直达的,但也挺辛苦的。

  阮文低低一笑,看的陶永安纳闷。

  “我胖了吗?她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觉得阮文说的,不像是好话呢?

  “大概是说你脸大了,一个人都想代表国家。”

  陶永安:“……”

  “没有必要的陶,一个人代表不了国家,也别被这个想法所捆绑,当你足够强大时,你即便是再傲慢无礼都会有无数人为你辩护,认为你并没有错,可当你还很弱小时,即便你脾气温和从来不与人纷争,可也会成为过错方。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这个道理。”

  陶永安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他怔怔地看着阮文,“那我该怎么办?”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美国了,但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先迈出左腿,还是先迈开右腿了。

  “做你自己就行了。”

  阮文语气生硬,“不管什么时候,我们要做的始终就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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