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复仇_重生:杀神将军宁愿入赘也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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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复仇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陆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高高地抛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重重地摔在了将台上,半边身体都被炸烂,脑袋里更是嗡嗡直叫。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扣进地面,陆烟觉得浑身剧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掉了下来一样,她试图爬起来,可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严秉之呢?陆烟咬着牙四处张望,寻找着他的尸体。

  方才她趁机引动了藏在身上的火雷,就是准备和严秉之同归于尽。

  她筹谋了这么多年,才得到了这个能手刃杀父仇人的机会,她不能放过,她不可能放过!

  “相国!”“严相!”“爹!”将台下,严秉之的亲随心腹听到爆炸声,已经反应过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急奔上来。

  一名身穿桃红贴金襦裙的青年妇人径直扑向陆烟身后不远处一具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放声嚎啕起来。

  那是严秉之。

  严秉之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烟心底一松,放声大笑起来。

  她的喉咙已经被炸开了,鲜血淹没气管,那笑声便变成了怪异的咯咯声,混合着气泡破裂的声音,听起来又诡异又恐怖。

  那青年妇人听到陆烟的笑声,指着地上形貌如恶鬼一般的陆烟尖叫起来:“给我打杀了这个刺杀阿爹的贱人!”

  陆烟认得她,那是严秉之最疼爱的小女儿严敏。

  严秉之害死了她阿爹,严家又巧取豪夺强占了陆家的全副家产,到最后,严敏甚至连她陆烟的未婚夫婿也抢走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她和李浚刚刚议定婚期,就被人拖进李家祠堂,被按在青石砖地上听李家的人当众污蔑她与李浚的兄长通奸,失贞失德,不配为李家宗妇。

  明明炎热的夏日,她却冷得像被浸在冰水里。

  她听见身旁有人在喊:“不好了!叛军攻城了!李大人,你可得想想办法!你快想想办法!你可是严相的女婿啊!”

  “别慌!洛京墙高城坚,闭城死守,只需拖上几日,等边军一到……”李浚的声音失去了平日谦谦君子的温和,却还强作镇定。

  话音未落,耳边又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陆烟感觉到身下坚不可摧的城墙已经开始晃动。

  “火雷!叛军怎么会有火雷?火器局的人……”

  “不是火器局!火器局造出来的火雷没有这样的威力!”

  人群惊惶失措,四散而逃。

  地上,陆烟“咯,咯”地笑着,其实这样笑疼极了,可除了笑,实在没有更好的方式能表达出她心中的快活。

  叛军会在今日攻城,是因为同她定下了盟约,她杀了严秉之,叛军正好可以趁乱一举夺下洛京城。

  那些攻城用的火雷,也是她一手改良的,和她藏在佛珠里用来想要炸死严秉之的那些东西一样,威力极大。

  再坚固的城墙在这些火雷面前,都像纸糊的一样。

  她就是用这些火雷和叛军头子顾俭做了笔交易。

  等到顾俭攻下了洛京城,严家和李家的所有人,都会被千刀万剐,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些年里,她一直逆来顺受,不论遭遇多少冷眼到什么都不反抗,他们果然也就瞎了眼、放了心,把她当做一无所有可以随意欺凌的孤女,把没了阿爹的陆家当做任人宰割的肥羊,甚至异想天开,想要借她这个陆氏遗孤的口替他们宣读召边军进京救驾的旨意,这才给了她最后翻盘的机会。

  他们都忘了,她的阿爹是一手建立了火器局的当朝术圣,她是术圣陆演的女儿!

  如今,他们都死在了她的手里!都要死在她的手里!

  阿爹,你看到了吗?

  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漫出,落进鬓发里。

  陆烟的眼前模糊了起来。

  昏沉中,好像有谁握住了她的手。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阿爹两个人在园子里捉迷藏,她躲在花架下,听着找不到自己的阿爹在外面认输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抬起头,从团团锦簇的木香花底,看到头顶碧蓝如洗的天。

  那样好的天气。

  ……

  精巧雅致的小院里,沉香椽,木兰栋,一场秋雨刚过,雕花栏边栽着的墨菊仿佛娇弱无力的美人,枝枝叶叶都向下垂。

  玉罗帐中,面容苍白枯败的少女仿佛陷入了梦魇,嘴唇紧紧抿着,满头是汗地在锦被中挣扎着。

  “这墨菊是姑娘最心爱的!姑娘没发话,我看谁敢动它!”

  门外冷不丁传来一声清亮的娇叱,恰似一道惊雷醍醐灌顶,少女猛地睁开眼睛。

  陆烟有些迷茫地看着头顶满绣白玉兰花的帐子。

  这帐子的花样十分眼熟,她依稀记得,似乎从前阿娘的陪嫁里就有一顶这样的帐子,重工精绣的双面绣帐子,玉兰花的花蕊都是用米粒大的黄水晶钻出孔来,用打籽针绣上去的。

  陆烟摸了摸帐子上的玉兰花,花蕊处冰冰凉凉还有凹起,确实是水晶珠子无疑。

  一声比刚才更洪亮的吵嚷声自院中传来。

  “……姑娘这是病中,又是孝里,见不得风,你还拿这些花儿草儿的来勾着姑娘!”

  “你以为我让人剪这花是为了什么?这是孝心!这都是姑娘的孝心和名声!”

  “好好儿的姑娘,都让你们这些丫头片子挑唆坏了!”

  小院里回廊下,一个生得杏眼桃腮的丫鬟柳眉倒竖,护着栏杆边的一株墨菊,正同对面一名瞧着威势十足的管事妈妈对峙。

  无论丫鬟还是管事妈妈,都是一身素白麻布,腰里扎着白手巾,这是主家有孝的打扮。

  这丫鬟似乎性子十分泼辣,同这看衣饰便知地位颇高的妈妈对峙也不惧,冷笑一声道,“为姑娘好?倒要请教妈妈这是哪门子的对姑娘好?说姑娘病了却不延医问药,说姑娘悲痛却不许姑娘的贴身丫鬟近身!妈妈莫不是觉着我们姑娘如今没个当家做主的人,想要在这府里一手遮天了?”

  她心里早就憋着火了。

  自从姑娘听见大郎君的死讯昏过去之后,这老货就以养病为由,把姑娘身边把得死死的。

  她本是姑娘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却被支去守了屋门。这妈妈还专门从二等丫头里提了个叫燕儿的,一天到晚防贼似地看着她,她连屋都进不得,更别提见着姑娘了。

  这丫鬟并不是个性子和软任人揉捏的,指着那妈妈便骂道,“癞蛤蟆还惦记上天鹅肉了,且轮不着你呢!”

  仿佛一捧凉水洒在油锅里,那管事妈妈登时就炸了,她怒目圆睁,指着绿枝叫道,“还不给我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小蹄子堵了嘴拉下去……”

  话音未落,便听见身后传来少女略微沙哑的声音。

  陆烟立在门边,一字一顿。

  “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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