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5轮回（二合一）
第135章135.轮回（二合一）
佛堂里弥漫着一种寂静的氛围，犹如时间停滞了一般。
宇都宫莲华坐在佛像下，她的长发束在脑后，被一个简单的黑色头巾所遮盖，没有丝毫的修饰。她的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光滑，展现着青春的活力。
尼姑服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形，突显出她苗条优雅的身姿。
一双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透露出睿智与温柔，宛如菩萨一样，看着相泽修。
“修，我要死了。”
宇都宫莲华的话语充满了超脱尘世的意味，仿佛在讲述与他人无关的事情。
相泽修注视着宇都宫莲华，心中涌起了疑问：“你在说什么？”
你要死了？
你怎么可能会死呢？
宇都宫莲华淡然地回答道：“我是说，如果我要死了，你会陪我一同离开吗？”
“.”
生死之事对他来说，还很遥远。
相泽修感到迷茫，无法理解宇都宫莲华为何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
但他深知宇都宫莲华很少开玩笑，而且
朝雾白鹭也在八丈岛说过，宇都宫莲华是将死之人。
相泽修默然无语，他沉思着如何回答宇都宫莲华。面对生死的抉择，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也无法预料自己的反应。
“生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是一个必然的循环，一个超越世俗束缚的解脱。”
宇都宫莲华如同一个菩萨，在诉说着生死无常的佛偈。
但，对相泽修来说。
如果有的选，他还想再活五百年。
不过，仿佛是感受到了宇都宫莲华内心的平和与超然。
这让他开始思考自己对生命的态度，他意识到自己常常被琐碎的忧虑所困扰，而没有真正体验过生命的美好。
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都处于某种紧绷的状态，不断逃跑被抓，再次逃跑。
他一直都很想停下来休息，获得真正的宁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相泽修看了一眼正中央的十一面千手观音坐像。
这到底是他自己的梦，还是类似于清水诗织的梦境手段？
宇都宫莲华是不是真人？
“是我，川澄对我说了，你们雄琴温泉泡温泉。”宇都宫莲华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解释道。
“.为什么不来抓我们？”
果然，川澄沙耶还是汇报了他们的行踪。
“没必要，反正你们自己会来见我的。”
宇都宫莲华起身，走向相泽修，她走路的姿态并不像常人，步伐轻盈而缓慢，仿佛在和时间慢舞。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超然的气质，仿佛她与这个佛堂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难道不是吗？”
“那你准备怎么做？”相泽修深吸一口气问道，“准备借这个机会，灭掉京都吗？”
“如果我说是，你又要作何打算？”
宇都宫莲华瞄了一眼旁边的怒目阿修罗佛像：“为了夺回京都，对我拔剑相向吗？”
“.不。”
“哦，那我可不认为，藤原樱夜会干脆放手，放弃她经营那么多年的京都。”宇都宫莲华笑了笑，尼姑袍不断抖动，“她远比我要看重权力。”
是呀。
无论让谁甘愿放手，成为另一个人的臣子，都是致命的打击。
她们背后都代表着，无数人的利益。
藤原樱夜放手，就会被京都人憎恶千百年。
因为他们好不容易获得的半壁江山，就这样被人断送了。
京都将重新变回过去一个空有名声，反而被他们瞧不起的东京乡巴佬嘲笑的地步。
而宇都宫莲华的退兵，就更是不能理解了。
面对大好局势，统一列岛的少数机会，就在眼前，却突然宣布退兵。
这对于她的声望，也是重大的打击。
不仅会引起争议和质疑，相泽修可以想象，宇都宫莲华第一天发表声明，第二天就会有人下克上，带领御刀使闯进二条御所。
宣布此乱命也，恕不奉诏。
“既然无法劝说她，那你也不要指望我，放弃大好优势，乖乖收手。”
宇都宫莲华看出相泽修的苦恼，轻轻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更简单？”
“是的，只要让我和她其中一人消失，那么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消失.”
相泽修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你”
“杀了我，或者杀了她。只要大明神消失，京都或者东京，就会陷入更大的灾难，他们压根就不会再去思考，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谁统治谁。”
宇都宫莲华说道：“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没有你，我跟她注定只能活一个人。”
“你们，就不能奉我为主吗？”
相泽修想了想，说出清水诗织的想法：“我是说，如果有我来做这件事，你们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呢？”
宇都宫莲华看了他一眼，捂住嘴笑了笑，眉毛微微翘起：“清水诗织的主意？”
“嗯”
“很不错的想法。但是，那个狐狸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时间。”
“若是你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时间找到我，我倒是可以帮你，但现在已经晚了。”
“因为，你要死了？”
宇都宫莲华走过来，不置可否：“有一部分原因，但她想当然地认为，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完成这一切。让任何苦难，都轻飘飘的解决。
你觉得，你说服了我们几个人，就能获得这个世界，成为列岛的主人？”
“.”
迎着她灼灼的目光，相泽修有些尴尬。
其他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搞定掌权者，那不就相当于搞定这个国家了吗？
宇都宫莲华摇头：“现实不是游戏，没那么简单。
如果你真的想坐稳这个位置，那你就必须要取得常人所没有的威望。
比如，带领一支军队，从北海道南下，收服奥羽，征服北陆的寺社势力，然后攻破名古屋或者大阪，这种独立的雄城。
取得一个能够立足的基地，成为雄踞一方的大大名。
那样，你才可能有自己的班底和名望，才能让被征服的人们，发自内心的信仰你。”
“.”
宇都宫莲华握住相泽修手：“不要怪我无情，就算是藤原樱夜，她也会让你这么做，而不是凭空给你一个高管职位，像是养金丝雀一样，把你供奉在大殿上。
我本来想的是，你加入统合会，成为总长，然后一步一步地扩展自己的势力，重新取得过去的威望。等把关东整顿好之后，你就是统合会的主人，再进一步地吞噬关西，一统列岛，这样的话，没有人会质疑你。”
相泽修想了想：“你说的是，时间不够了.”
统合会占领京都，已经相当于进入后半场的肉搏战。
无论怎么选，二者势必要以血洗血，经历一统的阵痛。
而在这个过程中，相泽修无论怎么发挥自己的作用，都无法完成清水诗织的设想。
除非。
他一个人另外起兵，正面击溃统合会和京都，以第三者的实力，覆盖全列岛。
但没有时间。
“所以，修，你不需要烦恼，因为你没得选。”宇都宫莲华说道，“就顺其自然，观看事态发展不就好了。”
“.可你们，真的会控制事态吗？”
说了那么多。
宇都宫莲华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她只想自己中立。
不要那么情感来威胁她。
“就算不是，你也没法插手。”宇都宫莲华说道，“在我死之前，我会让统合会，名副其实。”
“.可你为什么会死？”
比起谁当主人，相泽修更在这一点。
“因为，我的寿命就是这么长。”宇都宫莲华说了一句空话，“生命长短，各有定数。没人规定我，就一定能活到百岁。”
“不能补救吗？是因为武藏塔的缘故吗？”
“不是。”
宇都宫莲华摇头，从长袍里拿出一卷卷轴。
“这是.”
相泽修看着她手上的古旧卷轴，疑问道。
“这件佛堂的主人，后白河法皇的作品，上面记录了他喜欢的今样歌谣，被称为秘抄。”
“法皇？”
天皇出家就是法皇。
而后白河法皇作为千年天皇中，少有的实权者，在位四十年，玩弄权术登峰造极。
被镰仓幕府的源赖朝将军，称为岛国第一大天狗。
游戏里，京都篇就有关于他的彩蛋。
“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后白河法皇是有法力之人，他留下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与其万般求佛，不如求千手观音一誓。”宇都宫莲华自顾自说道，“修，如果让你选择六道轮回，你选择那一道？”
六道轮回，分为三善道跟三恶道。三善道：天神道、人间道、修罗道；三恶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
轮回是不断在天道至地狱道之间的六道进行，纯看生前善恶。
如果相泽修来选，肯定是选择三善道。
最好是天神道。
“哪一道都可以，你准备去哪一道？”相泽修问道。
宇都宫莲华这么说，肯定是在思考死后的因果业报。
“你想跟我一起轮回？”
宇都宫莲华眼里闪过莫名的黑光。
一双明亮的眼眸放大，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充满了锐利的好奇。她的眉毛微微扬起，形成一个轻微的弧度，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试图掩饰内心的兴奋。
“如果可以的话。”
相泽修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如此惊讶。
“你确定？”宇都宫莲华再次问道。
“确定，反正是死后的话题了。”相泽修说道。
说实在的，他对于死后的世界，并无太大兴趣。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转生成猫。
什么也不用干，生来自由，没有任何理由的自由。
无所事事地趴在门槛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当猫，就是畜生道了。”
宇都宫莲华点点头，眼神变得平静而温和，没有丝毫波澜。
她的眉毛放松下来，平整柔和，嘴唇微微上扬，形成轻柔的弧度，透露出一种平和与舒适的状态：“不过，我以为你会选天人呢？”
“成神？算了吧，当一个短命种，也没什么不好。”
“嗯，若是跟我一起当天人呢？”
“.反正我说了，随便你，你去哪，我去哪。”
相泽修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如此确认，这不过是一个玩笑话而已吧。
他想了想说道：“难道，这个秘抄，可以让人选择死后轮回的六道？”
宇都宫莲华愣了一下，笑了笑，展开密卷：
“嗯，上面有关于六道的景象，名为地狱草纸。”
“.”
相泽修定睛看去。
整个画面笼罩在一片阴暗的氛围中，灰黑色的背景中弥漫着浓郁的邪恶气息。让相泽修不禁身临其境，感受到鬼哭狼嚎，一股阴冷的寒意。
地狱的大门，两侧矗立着巨大无比的黑色鬼像，形象狰狞可怖。大门上方刻有“地狱“两个血红色的巨大字样，透露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息。
通道两旁挂满了尸骨，发出阵阵腐臭的气味。通道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火光映照下，灵魂在痛苦地哀嚎。
“这么逼真？”
相泽修抬起头，不再看向画卷：“有天人道吗？”
宇都宫莲华笑道：“你害怕了？”
相泽修：“我自认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没必要去地狱道闲逛。”
宇都宫莲华笑了笑：“当然有天人道，不过梦里是无法看到的。明天，你来京都，我会让你看到下面的场景。”
“呃”
“无论怎么谈，我们都得见面。”
宇都宫莲华收起秘抄：“我可以选定地点，让藤原樱夜的身份不那么早暴露。”
“.好。”
“那我等着你们的到来。”
宇都宫莲华回到中央的千手观音座下，双手合十。
相泽修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模糊，然后渐渐地幻化成烟，飘忽而去。
然后，回到现实的他睁开眼，突然感觉身体一阵沉重。
“.诗织？”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清水诗织：“你在这里干什么？”
“夜袭.不过，看来被人抢先了呢。说说你跟那个女人，聊了什么？”
第二天。
相泽修收拾完毕，在川澄沙耶的引领下，向京都走去。
同一时间。
在京都西侧的爱宕山关所。
一拨御刀使远望京都，为首的女人，正是九州岛的首领，明石吹雪。
“我能感觉到，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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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里弥漫着一种寂静的氛围，犹如时间停滞了一般。
宇都宫莲华坐在佛像下，她的长发束在脑后，被一个简单的黑色头巾所遮盖，没有丝毫的修饰。她的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光滑，展现着青春的活力。
尼姑服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形，突显出她苗条优雅的身姿。
一双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透露出睿智与温柔，宛如菩萨一样，看着相泽修。
“修，我要死了。”
宇都宫莲华的话语充满了超脱尘世的意味，仿佛在讲述与他人无关的事情。
相泽修注视着宇都宫莲华，心中涌起了疑问：“你在说什么？”
你要死了？
你怎么可能会死呢？
宇都宫莲华淡然地回答道：“我是说，如果我要死了，你会陪我一同离开吗？”
“.”
生死之事对他来说，还很遥远。
相泽修感到迷茫，无法理解宇都宫莲华为何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
但他深知宇都宫莲华很少开玩笑，而且
朝雾白鹭也在八丈岛说过，宇都宫莲华是将死之人。
相泽修默然无语，他沉思着如何回答宇都宫莲华。面对生死的抉择，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也无法预料自己的反应。
“生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是一个必然的循环，一个超越世俗束缚的解脱。”
宇都宫莲华如同一个菩萨，在诉说着生死无常的佛偈。
但，对相泽修来说。
如果有的选，他还想再活五百年。
不过，仿佛是感受到了宇都宫莲华内心的平和与超然。
这让他开始思考自己对生命的态度，他意识到自己常常被琐碎的忧虑所困扰，而没有真正体验过生命的美好。
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都处于某种紧绷的状态，不断逃跑被抓，再次逃跑。
他一直都很想停下来休息，获得真正的宁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相泽修看了一眼正中央的十一面千手观音坐像。
这到底是他自己的梦，还是类似于清水诗织的梦境手段？
宇都宫莲华是不是真人？
“是我，川澄对我说了，你们雄琴温泉泡温泉。”宇都宫莲华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解释道。
“.为什么不来抓我们？”
果然，川澄沙耶还是汇报了他们的行踪。
“没必要，反正你们自己会来见我的。”
宇都宫莲华起身，走向相泽修，她走路的姿态并不像常人，步伐轻盈而缓慢，仿佛在和时间慢舞。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超然的气质，仿佛她与这个佛堂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难道不是吗？”
“那你准备怎么做？”相泽修深吸一口气问道，“准备借这个机会，灭掉京都吗？”
“如果我说是，你又要作何打算？”
宇都宫莲华瞄了一眼旁边的怒目阿修罗佛像：“为了夺回京都，对我拔剑相向吗？”
“.不。”
“哦，那我可不认为，藤原樱夜会干脆放手，放弃她经营那么多年的京都。”宇都宫莲华笑了笑，尼姑袍不断抖动，“她远比我要看重权力。”
是呀。
无论让谁甘愿放手，成为另一个人的臣子，都是致命的打击。
她们背后都代表着，无数人的利益。
藤原樱夜放手，就会被京都人憎恶千百年。
因为他们好不容易获得的半壁江山，就这样被人断送了。
京都将重新变回过去一个空有名声，反而被他们瞧不起的东京乡巴佬嘲笑的地步。
而宇都宫莲华的退兵，就更是不能理解了。
面对大好局势，统一列岛的少数机会，就在眼前，却突然宣布退兵。
这对于她的声望，也是重大的打击。
不仅会引起争议和质疑，相泽修可以想象，宇都宫莲华第一天发表声明，第二天就会有人下克上，带领御刀使闯进二条御所。
宣布此乱命也，恕不奉诏。
“既然无法劝说她，那你也不要指望我，放弃大好优势，乖乖收手。”
宇都宫莲华看出相泽修的苦恼，轻轻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更简单？”
“是的，只要让我和她其中一人消失，那么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消失.”
相泽修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你”
“杀了我，或者杀了她。只要大明神消失，京都或者东京，就会陷入更大的灾难，他们压根就不会再去思考，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谁统治谁。”
宇都宫莲华说道：“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没有你，我跟她注定只能活一个人。”
“你们，就不能奉我为主吗？”
相泽修想了想，说出清水诗织的想法：“我是说，如果有我来做这件事，你们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呢？”
宇都宫莲华看了他一眼，捂住嘴笑了笑，眉毛微微翘起：“清水诗织的主意？”
“嗯”
“很不错的想法。但是，那个狐狸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时间。”
“若是你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时间找到我，我倒是可以帮你，但现在已经晚了。”
“因为，你要死了？”
宇都宫莲华走过来，不置可否：“有一部分原因，但她想当然地认为，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完成这一切。让任何苦难，都轻飘飘的解决。
你觉得，你说服了我们几个人，就能获得这个世界，成为列岛的主人？”
“.”
迎着她灼灼的目光，相泽修有些尴尬。
其他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搞定掌权者，那不就相当于搞定这个国家了吗？
宇都宫莲华摇头：“现实不是游戏，没那么简单。
如果你真的想坐稳这个位置，那你就必须要取得常人所没有的威望。
比如，带领一支军队，从北海道南下，收服奥羽，征服北陆的寺社势力，然后攻破名古屋或者大阪，这种独立的雄城。
取得一个能够立足的基地，成为雄踞一方的大大名。
那样，你才可能有自己的班底和名望，才能让被征服的人们，发自内心的信仰你。”
“.”
宇都宫莲华握住相泽修手：“不要怪我无情，就算是藤原樱夜，她也会让你这么做，而不是凭空给你一个高管职位，像是养金丝雀一样，把你供奉在大殿上。
我本来想的是，你加入统合会，成为总长，然后一步一步地扩展自己的势力，重新取得过去的威望。等把关东整顿好之后，你就是统合会的主人，再进一步地吞噬关西，一统列岛，这样的话，没有人会质疑你。”
相泽修想了想：“你说的是，时间不够了.”
统合会占领京都，已经相当于进入后半场的肉搏战。
无论怎么选，二者势必要以血洗血，经历一统的阵痛。
而在这个过程中，相泽修无论怎么发挥自己的作用，都无法完成清水诗织的设想。
除非。
他一个人另外起兵，正面击溃统合会和京都，以第三者的实力，覆盖全列岛。
但没有时间。
“所以，修，你不需要烦恼，因为你没得选。”宇都宫莲华说道，“就顺其自然，观看事态发展不就好了。”
“.可你们，真的会控制事态吗？”
说了那么多。
宇都宫莲华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她只想自己中立。
不要那么情感来威胁她。
“就算不是，你也没法插手。”宇都宫莲华说道，“在我死之前，我会让统合会，名副其实。”
“.可你为什么会死？”
比起谁当主人，相泽修更在这一点。
“因为，我的寿命就是这么长。”宇都宫莲华说了一句空话，“生命长短，各有定数。没人规定我，就一定能活到百岁。”
“不能补救吗？是因为武藏塔的缘故吗？”
“不是。”
宇都宫莲华摇头，从长袍里拿出一卷卷轴。
“这是.”
相泽修看着她手上的古旧卷轴，疑问道。
“这件佛堂的主人，后白河法皇的作品，上面记录了他喜欢的今样歌谣，被称为秘抄。”
“法皇？”
天皇出家就是法皇。
而后白河法皇作为千年天皇中，少有的实权者，在位四十年，玩弄权术登峰造极。
被镰仓幕府的源赖朝将军，称为岛国第一大天狗。
游戏里，京都篇就有关于他的彩蛋。
“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后白河法皇是有法力之人，他留下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与其万般求佛，不如求千手观音一誓。”宇都宫莲华自顾自说道，“修，如果让你选择六道轮回，你选择那一道？”
六道轮回，分为三善道跟三恶道。三善道：天神道、人间道、修罗道；三恶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
轮回是不断在天道至地狱道之间的六道进行，纯看生前善恶。
如果相泽修来选，肯定是选择三善道。
最好是天神道。
“哪一道都可以，你准备去哪一道？”相泽修问道。
宇都宫莲华这么说，肯定是在思考死后的因果业报。
“你想跟我一起轮回？”
宇都宫莲华眼里闪过莫名的黑光。
一双明亮的眼眸放大，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充满了锐利的好奇。她的眉毛微微扬起，形成一个轻微的弧度，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试图掩饰内心的兴奋。
“如果可以的话。”
相泽修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如此惊讶。
“你确定？”宇都宫莲华再次问道。
“确定，反正是死后的话题了。”相泽修说道。
说实在的，他对于死后的世界，并无太大兴趣。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转生成猫。
什么也不用干，生来自由，没有任何理由的自由。
无所事事地趴在门槛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当猫，就是畜生道了。”
宇都宫莲华点点头，眼神变得平静而温和，没有丝毫波澜。
她的眉毛放松下来，平整柔和，嘴唇微微上扬，形成轻柔的弧度，透露出一种平和与舒适的状态：“不过，我以为你会选天人呢？”
“成神？算了吧，当一个短命种，也没什么不好。”
“嗯，若是跟我一起当天人呢？”
“.反正我说了，随便你，你去哪，我去哪。”
相泽修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如此确认，这不过是一个玩笑话而已吧。
他想了想说道：“难道，这个秘抄，可以让人选择死后轮回的六道？”
宇都宫莲华愣了一下，笑了笑，展开密卷：
“嗯，上面有关于六道的景象，名为地狱草纸。”
“.”
相泽修定睛看去。
整个画面笼罩在一片阴暗的氛围中，灰黑色的背景中弥漫着浓郁的邪恶气息。让相泽修不禁身临其境，感受到鬼哭狼嚎，一股阴冷的寒意。
地狱的大门，两侧矗立着巨大无比的黑色鬼像，形象狰狞可怖。大门上方刻有“地狱“两个血红色的巨大字样，透露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息。
通道两旁挂满了尸骨，发出阵阵腐臭的气味。通道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火光映照下，灵魂在痛苦地哀嚎。
“这么逼真？”
相泽修抬起头，不再看向画卷：“有天人道吗？”
宇都宫莲华笑道：“你害怕了？”
相泽修：“我自认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没必要去地狱道闲逛。”
宇都宫莲华笑了笑：“当然有天人道，不过梦里是无法看到的。明天，你来京都，我会让你看到下面的场景。”
“呃”
“无论怎么谈，我们都得见面。”
宇都宫莲华收起秘抄：“我可以选定地点，让藤原樱夜的身份不那么早暴露。”
“.好。”
“那我等着你们的到来。”
宇都宫莲华回到中央的千手观音座下，双手合十。
相泽修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模糊，然后渐渐地幻化成烟，飘忽而去。
然后，回到现实的他睁开眼，突然感觉身体一阵沉重。
“.诗织？”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清水诗织：“你在这里干什么？”
“夜袭.不过，看来被人抢先了呢。说说你跟那个女人，聊了什么？”
第二天。
相泽修收拾完毕，在川澄沙耶的引领下，向京都走去。
同一时间。
在京都西侧的爱宕山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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