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远远不够
她叫凌语诗。
她大哥凌虎当年被姚家杀害。
不但杀死。
还用不正当手段剥夺了英雄战士荣誉。
直接让凌家掉进地狱，受尽屈辱，只能苟延残喘。
那一年凌语诗只有八岁……
当这个真相公开时，整个姚家都震惊了。
尤其是院子里那些疏远的支系和旁系更是。
他们大多都不清楚当年的姚家血案到底是这么回事，只知道秦破军欲凌辱张秋月被姚家诛杀。
甚至这些流言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根本就没人亲眼看见。
更别说真相了。
可现在却发现自己知道的和真相完全不一样。
他们不知道，可有人知道真相，大厅中的人就至少半数知道当年真相，原本他们看见秦飞带着一个风尘女子进来还以为是故意羞辱姚家，十分恼怒，可此时他们只有火辣辣的羞愧。
凌语诗身上的风尘味就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们脸上。
风尘味越浓他们就越是不敢正视。
并不是所有姚家人都狼心狗肺，大多人都有良心，只是当年事情已经发生他们没有选择。
就连老爷子姚振庭也不例外，愣是没敢开口。
可这还不是结束。
秦飞冷眼看着一群脸色各异的姚家人，最后再次落在那个辱骂凌语诗的风尘女子的男人身上。
“你是看不起风尘女子吗？”
声音很大。
“我——”
那名旁系男子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是知道当年血案真相的少数人之一，如果他知道凌语诗是这样的身份刚刚打死他也不会开口。
可现在已经晚了。
“你们姚家人高高再上，看不起风尘女子很正常，因为在你们眼里只有你们姚家人高人一等，是吧？”
秦飞再次说道，充满讥诮。
听见这句话的姚家人全都脸色很难看。
秦飞的话正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在他们心里确实高人一等，谁叫他们是豪门姚家的人？
可现在他们却从秦飞这句话里听出了讽刺。
秦飞脸上表情变得更加不屑。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话锋一转：“你们看不起风尘女子，我理解，可你们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坠入风尘吗？”
秦飞冷冷看着一群姚家人：“就是因为你们姚家，你们杀死他大哥，剥夺他的荣誉，让他们家受尽屈辱，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辱骂，那一年她才八岁，你让一个八岁的女孩子怎么办？你们知道这二十多年她是怎么扛过来的吗，呵——风尘女子？如果有选择，你以为她喜欢坠入风尘吗？如果是你女儿坠入风尘你是什么感觉？嗯？”
秦飞大声质问。
所有人动容。
秦飞却没停止。
他的目光忽然看向姚振庭：“而她只是其中一个家庭，当年被你们害死的英雄战士可是足足有六个，他们全都是国家的英雄，都有辉煌美好的未来，却被你们因私心害死，剥夺了荣誉，就因为你们不想留下话柄，你们满意了，可他们呢？这六个无辜的家庭怎么办？”
“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战士，每个人都是国家的精英，他们时刻想的都是保家卫国，如果他们死在敌人手中无可厚非，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的使命，可他们却没死在敌人手中，而死在一些私心同类手中，他们怎能瞑目？他们——”
“够了！”
一声大吼忽然打断秦飞的话。
正是姚振庭。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可却很快掩盖，对着秦飞真诚道：“你别说了，当年的事情是姚家错了——”
他刚要说下去却被秦飞打断。
“错了？”
“你们当年自私自利害死几名英雄战士，现在一句错了就想弥补一切？”
秦飞大声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姚振庭张口结舌，当年事情虽然他是后知后觉，可却一清二楚，深刻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让秦飞继续说下去。
那会直接陷姚家进绝境中。
不说其他，就是单纯姚家害死六名英雄展示的事情已经曝光就绝对可以让姚家成为众矢之的。
甚至都不需要外人发难。
姚家人自己就得分裂，因为大多人根本就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而这也是他刚刚一开始就退出张秋月准备快刀斩乱麻让秦飞报仇雪恨迅速解决的主要原因，有些事情一旦曝光引起的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
可秦飞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从来就没想过放过姚家人，是自己母亲的家族又如何，从他们当年害死自己父母的那一刻秦飞就已经和姚家彻底断绝了关系。
此时听见姚振庭的话秦飞冷笑反问：“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承不承认凌虎他们六个人是龙国英雄战士的身份？”
“我承认，他们都是龙国最精锐的特种战士。”
姚振庭不得不点头。
他从秦飞的眼神看出他的决心，知道这次灾难难以避免，干脆不再阻拦，因为他知道阻拦没有任何意义。
“你承认就好。”
秦飞眼中露出一丝悲恸：“他们在境外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其实他们保护的人里就有你们这些豪门贵族，准确说，他们的奋战保护最多的就是你们这些太平贵族……可最后却死在了你们这些自私的豪门手中，你说他们悲不悲？”
“悲。”
姚振庭再次点头，彻底放弃反驳。
“是啊，他们很悲，他们没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了自己保护的人手中，岂止是悲，简直可怜——”
秦飞眼中杀气更加强烈，直接叫出姚振庭的名字：“姚振庭，你身为姚家家主，姚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心中难道没有愧吗？”
“我——”
姚振庭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痛苦的看着秦飞那杀气腾腾的目光：“我承认当年是姚家做错了，可当时也是没有选择的事情——”
“你没有选择？”
“你没有选择就杀害这么多国家英雄？”
“哈——”
“好一个没有选择，好他么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哈呵——”
秦飞忽然仰天大笑，声音里全都是悲恸和愤怒，他双眼通红看向姚振庭和眼前的姚家人：“当年我父亲秦破军可是你姚家的女婿，他对你们姚家不但没有威胁反而帮助很大，你们为什么要杀他？好，姚振庭你可以说杀害我父亲的不是你，是张秋月那个恶妇，这件事你当时也是被蒙蔽的……我可以理解。
可是事后呢，事后你难道一直都不知道真相？
不！
你早就知道了真相。
可你却没有悔改，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将错就错，任由这件事被掩埋真相。
还有我养父秦战，我凌虎叔他们几人，他们可不是你们的敌人，更对姚家没有任何威胁，他们只是来参加宴会，只是姚家的客人，你们为什么也要把他们一起杀死？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我父亲秦破军的朋友，你们害怕事情真相散播出去？
还是杀人成性是你们姚家人的常规手段？
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是国家英雄？
可你们还是痛下杀手。
不但如此。
你们杀死他们后不但没有愧疚，还用不正当手段剥夺他们的英雄荣誉让他们的家人受尽屈辱？”
“现在你跟我说错了，一句错了就够了吗？不，远远不够——”
“你们竟还想用张秋月这个恶妇抵罪？”
“可我告诉你们，一个张秋月远远不够，你们杀死我父母，杀死我养父，杀死凌虎叔叔这么多人，害的他们的家庭这些苟延残喘，这些罪孽都要你们姚家来赔偿。就想用一个外姓人抵命远远不够，我要当年所有参与血案的凶手都付出代价，尤其那些参与杀戮的凶手必须全部就地正法，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飞的怒吼响彻了整个姚家祖宅。
“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血债血偿，无论是谁，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秦飞眼中射出疯狂杀意，在所有姚家人脸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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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哥凌虎当年被姚家杀害。
不但杀死。
还用不正当手段剥夺了英雄战士荣誉。
直接让凌家掉进地狱，受尽屈辱，只能苟延残喘。
那一年凌语诗只有八岁……
当这个真相公开时，整个姚家都震惊了。
尤其是院子里那些疏远的支系和旁系更是。
他们大多都不清楚当年的姚家血案到底是这么回事，只知道秦破军欲凌辱张秋月被姚家诛杀。
甚至这些流言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根本就没人亲眼看见。
更别说真相了。
可现在却发现自己知道的和真相完全不一样。
他们不知道，可有人知道真相，大厅中的人就至少半数知道当年真相，原本他们看见秦飞带着一个风尘女子进来还以为是故意羞辱姚家，十分恼怒，可此时他们只有火辣辣的羞愧。
凌语诗身上的风尘味就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们脸上。
风尘味越浓他们就越是不敢正视。
并不是所有姚家人都狼心狗肺，大多人都有良心，只是当年事情已经发生他们没有选择。
就连老爷子姚振庭也不例外，愣是没敢开口。
可这还不是结束。
秦飞冷眼看着一群脸色各异的姚家人，最后再次落在那个辱骂凌语诗的风尘女子的男人身上。
“你是看不起风尘女子吗？”
声音很大。
“我——”
那名旁系男子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是知道当年血案真相的少数人之一，如果他知道凌语诗是这样的身份刚刚打死他也不会开口。
可现在已经晚了。
“你们姚家人高高再上，看不起风尘女子很正常，因为在你们眼里只有你们姚家人高人一等，是吧？”
秦飞再次说道，充满讥诮。
听见这句话的姚家人全都脸色很难看。
秦飞的话正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在他们心里确实高人一等，谁叫他们是豪门姚家的人？
可现在他们却从秦飞这句话里听出了讽刺。
秦飞脸上表情变得更加不屑。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话锋一转：“你们看不起风尘女子，我理解，可你们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坠入风尘吗？”
秦飞冷冷看着一群姚家人：“就是因为你们姚家，你们杀死他大哥，剥夺他的荣誉，让他们家受尽屈辱，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辱骂，那一年她才八岁，你让一个八岁的女孩子怎么办？你们知道这二十多年她是怎么扛过来的吗，呵——风尘女子？如果有选择，你以为她喜欢坠入风尘吗？如果是你女儿坠入风尘你是什么感觉？嗯？”
秦飞大声质问。
所有人动容。
秦飞却没停止。
他的目光忽然看向姚振庭：“而她只是其中一个家庭，当年被你们害死的英雄战士可是足足有六个，他们全都是国家的英雄，都有辉煌美好的未来，却被你们因私心害死，剥夺了荣誉，就因为你们不想留下话柄，你们满意了，可他们呢？这六个无辜的家庭怎么办？”
“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战士，每个人都是国家的精英，他们时刻想的都是保家卫国，如果他们死在敌人手中无可厚非，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的使命，可他们却没死在敌人手中，而死在一些私心同类手中，他们怎能瞑目？他们——”
“够了！”
一声大吼忽然打断秦飞的话。
正是姚振庭。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可却很快掩盖，对着秦飞真诚道：“你别说了，当年的事情是姚家错了——”
他刚要说下去却被秦飞打断。
“错了？”
“你们当年自私自利害死几名英雄战士，现在一句错了就想弥补一切？”
秦飞大声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姚振庭张口结舌，当年事情虽然他是后知后觉，可却一清二楚，深刻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让秦飞继续说下去。
那会直接陷姚家进绝境中。
不说其他，就是单纯姚家害死六名英雄展示的事情已经曝光就绝对可以让姚家成为众矢之的。
甚至都不需要外人发难。
姚家人自己就得分裂，因为大多人根本就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而这也是他刚刚一开始就退出张秋月准备快刀斩乱麻让秦飞报仇雪恨迅速解决的主要原因，有些事情一旦曝光引起的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
可秦飞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从来就没想过放过姚家人，是自己母亲的家族又如何，从他们当年害死自己父母的那一刻秦飞就已经和姚家彻底断绝了关系。
此时听见姚振庭的话秦飞冷笑反问：“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承不承认凌虎他们六个人是龙国英雄战士的身份？”
“我承认，他们都是龙国最精锐的特种战士。”
姚振庭不得不点头。
他从秦飞的眼神看出他的决心，知道这次灾难难以避免，干脆不再阻拦，因为他知道阻拦没有任何意义。
“你承认就好。”
秦飞眼中露出一丝悲恸：“他们在境外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其实他们保护的人里就有你们这些豪门贵族，准确说，他们的奋战保护最多的就是你们这些太平贵族……可最后却死在了你们这些自私的豪门手中，你说他们悲不悲？”
“悲。”
姚振庭再次点头，彻底放弃反驳。
“是啊，他们很悲，他们没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了自己保护的人手中，岂止是悲，简直可怜——”
秦飞眼中杀气更加强烈，直接叫出姚振庭的名字：“姚振庭，你身为姚家家主，姚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心中难道没有愧吗？”
“我——”
姚振庭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痛苦的看着秦飞那杀气腾腾的目光：“我承认当年是姚家做错了，可当时也是没有选择的事情——”
“你没有选择？”
“你没有选择就杀害这么多国家英雄？”
“哈——”
“好一个没有选择，好他么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哈呵——”
秦飞忽然仰天大笑，声音里全都是悲恸和愤怒，他双眼通红看向姚振庭和眼前的姚家人：“当年我父亲秦破军可是你姚家的女婿，他对你们姚家不但没有威胁反而帮助很大，你们为什么要杀他？好，姚振庭你可以说杀害我父亲的不是你，是张秋月那个恶妇，这件事你当时也是被蒙蔽的……我可以理解。
可是事后呢，事后你难道一直都不知道真相？
不！
你早就知道了真相。
可你却没有悔改，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将错就错，任由这件事被掩埋真相。
还有我养父秦战，我凌虎叔他们几人，他们可不是你们的敌人，更对姚家没有任何威胁，他们只是来参加宴会，只是姚家的客人，你们为什么也要把他们一起杀死？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我父亲秦破军的朋友，你们害怕事情真相散播出去？
还是杀人成性是你们姚家人的常规手段？
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是国家英雄？
可你们还是痛下杀手。
不但如此。
你们杀死他们后不但没有愧疚，还用不正当手段剥夺他们的英雄荣誉让他们的家人受尽屈辱？”
“现在你跟我说错了，一句错了就够了吗？不，远远不够——”
“你们竟还想用张秋月这个恶妇抵罪？”
“可我告诉你们，一个张秋月远远不够，你们杀死我父母，杀死我养父，杀死凌虎叔叔这么多人，害的他们的家庭这些苟延残喘，这些罪孽都要你们姚家来赔偿。就想用一个外姓人抵命远远不够，我要当年所有参与血案的凶手都付出代价，尤其那些参与杀戮的凶手必须全部就地正法，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飞的怒吼响彻了整个姚家祖宅。
“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血债血偿，无论是谁，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秦飞眼中射出疯狂杀意，在所有姚家人脸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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