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2_瓶邪雪岭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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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怕的东西我也见得多了,可是骷髅这种东西,我看见还是有点怵头。

  不光是我,我看到胖子也皱了皱眉,露出了很不舒服的表情,毕竟骷髅和别的东西不一样,而且我看到了这具骷髅的头骨,显而易见的他是一个人类,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同为人类我们自然会不太舒服。

  我们自觉的散开,想看清楚这具白骨。

  这里是在墓道中,所以理论上这具白骨应该与阵眼无关,而在我们让出位置以后,我们也再次确定了这一点。

  这骷髅不是完全的骨架子,它的身边还有一个破烂的背包,而且从那个背包的制式来看,他应该算是跟我们相近的年代的,这更让我感觉有点难受了。

  除了我们之外,竟然还有人进入过青铜门,而且还是跟我们差不多的年代。

  说来奇怪,这具骷髅生前的背包还在,可是衣服什么的都没了,这让我不太能理解,要烂也应该一起烂掉啊,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背包。

  小花从包裹中取出几副手套来递给我们,然后伸过手去拿来那背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个包里面装的东西并不多,有一个水袋,几块压缩饼干,一把伞兵刀,一些必要的伤**,还有我们迫切**看到的东西——木炭铅笔和一个笔记本。

  从这个人的背包里面还有压缩饼干来看,他肯定不是饿**的,换句话说,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横祸才会**在这里,这一点让我们又有些沉重,不过我们还是分拣了一下那些伤**带着。说来奇怪,这个人随身携带的东西,只要上面标注有日期的都被他给生生划掉了,不管伤**还是压缩饼干的外包装袋上都是如此,这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我们干想也没法想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要做什么,所以我们还是打算从他的笔记本入手。

  这个笔记本是一个很古朴的黑**笔记本,拿在手里很有历史感的那种,这令我一下就觉得,这骷髅生前可能是出身挺有名气的望族,不然一个寻常的盗墓贼,很难用得起这样的笔记本。

  我先简略的翻了一下笔记本,因为年代有点远了,这个本又是用铅笔书写的,所以难免会有一些花了,而且纸页上还有斑斑的**迹,这都让人触目惊心的想到骷髅的主人当年是有着怎样的经历。

  我从头翻开笔记本,扉页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张岐瑞。

  “张岐瑞,我说小哥,怎么倒斗的都是你本家啊。”胖子凑过来,看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了一句。

  闷油瓶本来在俯身观察着那具骷髅,听到胖子的话,却忽然抬起头来:“他是张岐瑞?”

  我一愣:“什么叫他‘是’张岐瑞?你认识他?”

  闷油瓶听了这话,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我一下就惊讶了:“他是你们张家人?”

  闷油瓶又沉默了一下,才道:“也是也不是。”

  他的话再一次让我困惑了,看上去,似乎小哥一早就意识到了这具骷髅是个张家人,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小哥身上流着张家的**,在青铜门这种地方,看到外人的尸首,他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这是他们张家的,难怪刚才他用的是“‘是’张岐瑞”而不是“‘叫’张岐瑞”,想来他刚才检查那具骷髅的时候,已经查看过了这个人的指骨。

  可是,闷油瓶那句“也是也不是”,实在是搞得我一头雾水了,难道他的意思是,这个张岐瑞不属于“棋盘张”,也就是说不是闷油瓶所在的那一支么?可是张家古楼我还记得,不管是不是棋盘张,基本上都能在那里有一席之地,闷油瓶看着也不像特别有**统观念的人,不至于啊。

  就在我的疑虑层层冒出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继续道:“这个人是张家的叛徒。”

  叛徒?!

  我再一次惊呆了,感觉大脑完全没能接受这样的信息,张家还会有叛徒?至少目前为止,我所看到的每一个张家人,他们都是在为了家族效忠,甚至不惜献出生命的啊。

  “可以再解释一下么?”我忍不住道,不光是我,我看到胖子和小花他们也都看向了闷油瓶,很好奇的样子。

  “他跟我不是同一代人。”闷油瓶道,“我出生的那会儿,张家已经没有他的消息了,所以他的事很多我也只是听说。”

  “嗨,这有什么的。”胖子道,“就算小哥你只是瞎说,那也是张家唯一的一张**了,我们怎么也得信啊。”

  我觉得胖子这话说的有点儿缺德,他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捂了一下**巴,不过闷油瓶似乎没有在意这个,也可能根本懒得搭理胖子,所以就继续了下去。

  “张岐瑞生在清末。”闷油瓶道,“那时候局势很**,你也知道。你去过张家楼,那应该也知道我的家族一直跟当代的皇族会有比较深的渊源。”

  我点了点头,忽然有种回到了之前**雨腥风的老九门斗争中的感觉,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故事,所以我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张家本家有五个分支,最主要的是‘棋盘张’,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一族,张岐瑞不是‘棋盘张’的人,他属于另外四支中的一个偏系,所以他注定不可能成为我们的族长,但是听说他非常的厉害,不管身手还是智谋,在当时新一代的张家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张大佛爷,按照张家人的年纪来算,张岐瑞和张大佛爷应该是差不多一个年代的,可是张大佛爷的名字我听过很多次,“张岐瑞”这三个字,在过去十年,我却从没听人提起过,而小哥说的那句“我的家族跟皇族有比较深的渊源”,也让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张家认为张岐瑞是叛徒。

  “张岐瑞没有参与那一段时间你们家族确立地位的斗争是么?”我问道。

  闷油瓶点了点头:“他的兴趣完全在古墓上,或者说,是这个云顶天**,而这里本就是张家核心才能触及的秘**,如果不是因为张岐瑞的天赋,他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青铜门,而那段时间,他本来的任务是辅佐张启山,从东北开始一路平进内地,可是他却没有,而是一直呆在云顶天**内。”

  听到这儿,我大概就明白了这个张岐瑞为什么会被称为“叛徒”,他做了不是他这个地位该做的事,简而言之,就好比当年如果在我爷爷希望三叔来接掌盘口那会儿,他去跟我爸一样乖乖念书把玩字画了一样,对于一个家族而言,有顶梁柱能力的人的抗命绝对是毁灭**的打击,而张岐瑞所做的似乎就是这样的事情。

  “可是你们张家不会只有一个张岐瑞。”小花眯起眼睛,道,“恃才傲物的名门子**,也不是没有,如果你们就指望着张岐瑞,那你们家撑不到现在的。”

  闷油瓶点了点头:“后来,家族找了别人去帮助张启山,张启山自己也发展了老九门的势力,张岐瑞做的这件事情,本来已经被淡化了,可是后来又出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我:“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族承担着守护青铜门的任务,之前没有你们老九门,只有我们,可是当我们的族人来到青铜门,**进去完成职责的时候,张岐瑞又出现了,而且他不让我的族人进入青铜门。”

  “什么?”我失声道,顿时脑子有点短路了,“他是疯了么?”

  “据说那时张岐瑞与两个‘棋盘张’的族人打了起来,而且他把那两个‘棋盘张’都给**了,张家又派人来了青铜门把他们的尸骨收敛回去,张岐瑞则进入了青铜门深**,因为青铜门是我们要守护的场所,所以我们没有大肆搜捕他,而是就此离开,张岐瑞的名字也被从族谱上面划掉。”

  “后来我来的时候,本来还想过这件事情,可是第一次进来,根本没有遇到他,这些年我也找过他,也没有找到,我想他多半是**了,却没有想到会横**在这里。当年的事情也没有人能说清了。”闷油瓶道。

  其实,听了闷油瓶的叙述,我心里多少有一些疑惑,主要就在那张岐瑞的动机上面,他为什么不让人进来?或者还有一个可能是当时根本没有目击者,张家说了谎?也许只是我直觉的认为,像张岐瑞那样一个人,他不会贪图什么,所以没有理由叛变,可是这些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了。

  不,也不一定。

  “不管怎么说,也许青铜门里的事情他知道的最多了。”我道,“我们快看一下这笔记本,也许能知道很多东西。”说着,我把本子递给闷油瓶,“你的族人,你来开。”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的手指翻开了本子的第一页,我知道,一段沉**了多年的秘**,即将就此开启。

  【六十九】张岐瑞的故事

  张岐瑞的字写的很好看,而且看得出他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他在青铜门里面显然呆了很长时间,可是直到最后的几页,字还是一样的工整而有力。

  这个笔记本上的内容,其实非常的少,或者说,要隔很长的一个时间跨度才有记录,至于原因,我想是青铜门中的秘**实在太多,而张岐瑞务必记述其中比较关键的部分,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张岐瑞的笔记本和他的装备一样,只记录月份和日期,不记录年份,而且很奇怪的一点是,他明明之前记述了年份,因为我清楚的看到在本子的头几页,他在“X月X日”前,涂了很浓重的黑疙瘩,可以想见之前是记了年份的,可是他却后来又给涂掉了。

  “这是你家族的传统么?”我问道,“把所有的日期都涂掉?”

  闷油瓶摇了摇头,这一下就使我警觉起来。

  如果说张岐瑞不是因为张家的传统而划掉这些日期,那么就一定是因为这青铜门内的某些东西,那么不管它是什么,为什么不能有时间?

  我的思绪忽然就拉回到了云顶天**的第一次行程,那时候九龙抬尸棺中伸出的触手实在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东西,然后我又想到了闷油瓶重复的那个词——“沉**”,再加上张岐瑞这里刻意划掉的“时间”,我突然就觉得浑身发冷,从骨髓里面透出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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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时间”的概念要在这里一再被模糊?

  我颤抖着手从闷油瓶那里拿过笔记本,继续向下翻,笔记本中最主要的部分,还是对于机关的记述,显然,张岐瑞走过的地方要比闷油瓶多得多,而且他走到这里,走的不是我们这一线,因为我看到他所记述的机关,大多数都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虽然机关不是关键,但我们还是继续看了下去,因为多了解一点这地方的机关设计原理,对我们总不会有错的。

  看得出,张岐瑞和我们一样,同样要经历解开八个阵眼最后进入中心区的过程,但是他走的路径竟然和我们完全不同,这么说来,大祭司似乎设计了多条线路,想来也是为了避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样的状况发生,不过我倒不**有点回去按着张岐瑞的路重新走一遍的想法,也许反而会简单许多也说不定。

  不过,张岐瑞真的到了中心区,因为当我翻开某一页的时候,整整一页纸上,只有一行大字。

  “我看到了终极。”

  其实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想把这本儿摔了,这张岐瑞和闷油瓶、陈文锦的口气怎么完全一样啊,故弄玄虚么!

  谁知这个时候闷油瓶却开口了:“他比我们看到的要多得多。”

  “你怎么知道?”我忍不住道,“‘终极’还有多少之分?”

  “等你走到那里就会明白。”闷油瓶道,“我和陈文锦看到的不过是一场仪式,我想张岐瑞看到的要多得多。”

  一场……仪式?

  我心里更**了,这地方竟然还能有一场“仪式”?

  我转过头去,正好胖子也是一副“这他娘的什么情况”的表情看着我,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彼此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你为什么确认这一点?”我道,“也许他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点点?”

  “他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闷油瓶说着,指了一下那个本后面,“这里开始没有年份了。”

  我心里一惊,赶忙看过去,果然,从闷油瓶指的那个地方开始,也就是张岐瑞那句“我看到了终极”的后面,“年份”这个概念就消失了,而那一页上,张岐瑞的字也一样的潦草,他整本里都不曾这么潦草过,他就写了短短的几句话,而且甚至都忘了使用文言。

  每一句都写的很重。

  “我印证了我预想到,却今生都不会相信的东西。”

  “青铜门后不是任何人该涉足的地方。”

  “我不会透露一点这个秘**,绝对不会。”

  这三行字仿佛一个咬牙切齿的誓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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