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6_瓶邪雪岭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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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

  “我中过它的毒。”闷油瓶缓缓道,“这根针是解**。”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原来之前害的小哥在墓室中僵**的呆了数年的东西,就是这些蜜蜂!这么说来,它们的厉害可想而知,要不是小哥面对过它们,此时此刻恐怕我们已经有凶无吉了,这么看来,这个墓穴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危险无比。

  我正想着,胖子已经道:“小哥,多亏你神通广大,认得这东西,要不这把恐怕咱们都得**在这里,现在呢?毫发无伤,真够劲!”

  我也是同样想法的看向闷油瓶,却忽然发现,他的脸**不太对,很苍白,白的甚至有些异样。

  “小哥,你……怎么了?”我一下就慌了。

  闷油瓶一句话也没有说,却忽然身子晃了一下,喷出一口**来。

  【二十六】

  我一下就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之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紧张的都变了调:“小哥,你……怎么了?”

  闷油瓶咳嗽了几声,面无表情的抹去**角的**迹,沉默不语。

  我整个人都短路了,这不应该啊,刚才一切都好好的,闷油瓶怎么可能会突然吐**呢?难道他受到了蜂群的攻击么?不可能,蜂群再厉害,那骨针也能使它们的攻击全无效用,闷油瓶不可能是受了那个伤。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石块,难道说,最后的最后,石块还是砸在了我,而不是闷油瓶的身上么?

  我的心里一紧,随即又意识到,不可能,我清楚地记得石块一下砸的我的后背发麻,只是后来不再疼了,但是那一下打中我了,是毋庸置疑的。

  等一下,后来不再疼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忽然想起了那个**丸。

  我记得前些年,我在翻看三叔旧日的藏书的时候,有一本《奇花异草考录》,那里面讲到了一种西藏那边的毒花,这种花两两相依而生,如果两个人分别服下同一根枝的两朵的话,这两个人之间就会存在一种奇妙的联系,具体可以理解为,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受伤,一方**亡另一方也会**亡,这种东西的实际意义并不大,所以也没有它应用的实例,而且我实在想不明白,从科学的角度这种花是如何达到这样的效用的,所以我就认为这不过是民间的传说而已,可是此时此刻,那种**丸,忽然让我紧张起来。

  “小哥,那两个**丸之间有什么联系?”我感觉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联系?”闷油瓶没有说话,黑眼镜却开口了,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哑巴,这么说来,你喂小三爷吃了‘连心蛊’?”

  闷油瓶面无表情,眼**却更冷了:“我的事不用你****。”

  黑眼镜勾了勾**角,叹了口气似乎**说点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说,把注意力移向了小花,但我却注意到,他的脸上明显有惋惜的神**。

  “连心蛊是什么?”一听这个名字,我就知道糟糕了,心都沉了下去,却还是勉强问了出来。

  闷油瓶一言不发,似乎干脆无视了我的回答,只是他可以忽略我的问话,我却绝难以忽略他的痛苦神**。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闷油瓶的衣领把他按在地上,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没有反抗,只是沉默的任由我**,我的手颤抖着拉开他的衣服,就看见他的背上是一片明显的瘀伤,靠近左侧肩胛的地方,还有一个很严重的伤口,正在渗出**来。

  这分明就是被重物砸到以后的伤势,我一点都不能冷静了,声嘶力竭的道:“你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

  我心里一疼:“那连心蛊到底是什么?”

  闷油瓶还是拒绝回答,倒是黑眼镜走上前来,蹲在闷油瓶的身边,道:“连心蛊有天地两丸,‘天丸’其黑如墨,盖包罗涵盖万事万物之**暗晦涩之意,‘地丸’其白如雪,盖除却尘埃纯洁无瑕不伤毫发之意,服下天丸的人,与服下地丸之人**脉相连,将承担服下‘地丸’者所受的一切苦痛灾难。”

  他的这一段话听起来老神在在的,可是内中蕴**的意思却让我心惊**跳。

  也就是说,小哥在为我承担全部的伤害么?

  闷油瓶盯着黑眼镜,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眼中有几分怒意:“我说过与你无关。”

  黑眼镜居然笑了笑,很难形容他这个神**:“哑巴,你何必呢?”

  闷油瓶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愿再搭理黑眼镜,黑眼镜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居然就开始为闷油瓶检查伤口。

  我本来还在担心黑眼镜行不行,但是他很快就道:“他的伤不重,骨头没有受伤,就是内脏被震了一下,哑巴身体好,歇一下就行了。”

  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黑眼镜又对着闷油瓶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闷油瓶冷若冰霜的一张脸,然后回到了小花边上,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哥……谢谢你。”我犹豫了很久,却终于还是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与你无关。”闷油瓶还是这句答复。

  我一下被噎住了,但还是笑了笑:“你喂我吃了连心蛊,还说这与我无关么?”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句话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出乎意料的是,闷油瓶居然回答了。

  “你**的几率比我大太多了,如果出意外比较难办。”

  我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闷油瓶的回答很公关,他是出于团队考虑,才会和我吃下连心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类似于……失落。

  闷油瓶没有再理会我的情绪,对我道:“拿点纱布,我包扎一下。”

  我连忙翻出背包中的**箱,给他擦了一些止****,然后小心的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一切就绪之后,闷油瓶站起身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小哥,你既然在这儿中过招,应该认识路吧?”胖子问道。

  闷油瓶道:“这里的地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过我可以通过八卦的排列来大概推算。”

  “总而言之,有目的就是好的。”胖子道,“那么小哥,咱们接下来怎么走?”

  闷油瓶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道:“这边。”

  说着,他的手不知道在什么东西上面一按,墙面轧轧升起,居然露出一个**口来,闷油瓶看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当先迈入了**中。

  这同样是一条隧道,走了大概三五分钟就到了下一间墓室,闷油瓶凝神观察了一会儿以后,便打开了手电。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我们全都惊呆了。

  这间墓室之中,竟然满满的都是金玉珠宝,丝毫不逊于门外的那间墓室。

  我的眼睛都直了,更别说胖子了,他焦灼的盯着地面,自言自语着:“这里的东西都有古怪,拿了就会**,这里的东西都有古怪,拿了就会**……”

  小花也饶有兴致的四**观望着,只有黑眼镜没有一点**。

  “哑巴,怎么样,这间屋子里有没有‘毒’区的八卦阵眼?”黑眼镜开口道。他的话让我有一点点奇怪,黑眼镜的**格来看,这里的东西,他不拿来开开玩笑是很不正常的,可是他又确实没有这么做,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闷油瓶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道:“没有阵眼,你觉得呢?”

  黑眼镜沉默了一会儿,道:“很奇怪,这屋子明明空****的,但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空****?!

  闷油瓶的脸**一下就变了:“东瀛幻术!”

  “什么……?”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不对,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来自东瀛的一种法术……小心后面!”闷油瓶刚要解释,却忽然脸**一变,冲着我大叫了一声,我心知不好,可是要躲闪已经晚了,猛地一下,我就被不知道谁制住了,一动都动不了。

  一柄刀,顶着我的咽喉。

  我拼命的试图转头,余光瞥见进攻者的时候,却一下子浑身的**都凉了。

  竟然是鬼面兵俑。

  【二十七】

  我被制住了,一点也动不了,闷油瓶他们几个的身形也几乎在一瞬间都僵住了,这一瞬间的场景很诡异,很奇怪,却又有一点好笑。

  我觉得这个场景有一点逻辑错误,鬼面兵俑,居然用刀制住了我?难道说它是有生命的?可这不可能啊,而且如果这是真的,也未免太吓人了一点。

  场面非常的寂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就好像整个屋子的人突然都失去了生命一样,这个时候我的思绪却源源不绝的涌上来。

  鬼面兵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干掉我们,刚才有很多机会,为什么熬到现在才动手?它有什么企图?

  而且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不**不类的,莫非鬼面兵俑其实是有意图的?可是它究竟有什么意图就是一个未知数了,如果我能够仔细的观察一下,或许这一切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闷油瓶他们显然也有一点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粽子绑架犯?这该怎么**流啊。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鬼面兵俑忽然开口了:“站着别动,不然我就**了他。”

  这个声音让我浑身一震,从头盔中传出来,闷闷的有些不**不类,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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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非常的熟悉——这是一个人!而且一定是一个我熟悉的人!

  这个想法一下让我的思绪激动起来,闷油瓶的眼神却依旧冷冷的没有变化,胖子和小花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换了一个惊讶的眼**,黑眼镜则依然挂着笑容,一言不发,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你是什么人?”我问道,与此同时,我感到鬼面兵俑勒我脖子勒的更紧了一点,让我有些窒息,看来连心蛊也不是什么伤都会转移的,也许要严重到一定程度吧,这也算骤然发现的一件让我有一点安慰的事情。

  “不要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鬼面兵俑冷冷的回答。

  “那你又何必回答。”我忽然有点好笑,这货看上去没有闷油瓶那么难搞啊,只要肯开口,我**人也能给他说活了,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鬼面兵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手上又加了点劲,我心下一下紧张起来,现在我还承受得住,所以闷油瓶不会受影响,如果鬼面兵俑真的要掐**我,那那份痛苦肯定就会闷油瓶来受了,可是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不然闷油瓶受的苦太冤了。

  “你**什么。”我低声道。

  “你说呢?”鬼面兵俑的声音很低,近乎变成了在我耳边的气声。

  我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莫非他要强X我”的感觉,不过我立刻意识到这不可能,与此同时,这个“兵俑”的疑点还太多,我得和他多说几句话,这样或许我还能想起来“他”是谁。

  “为的是财?”我扫了一眼墓室中的金玉珠宝,无奈的笑了笑,“那你还是**了这条心,小哥说了,这些东西都是幻术,拿出去就没有用了。”

  我看不到鬼面兵俑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我不会相信这些鬼话的。”说着,他桀桀一笑,以一个非常安全却又能完**控制住我的角度弯下身去,捡起一个酒杯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你说这是假的?”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眼光也无法控制的被那就被吸引住了,实在是太完**了,虽然说我很少能经手这样的古物,不过我还是一眼就看出,这绝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酒杯,或者说是酒樽,是一块完整的玉雕成的,没有任何其它的装饰,但整块玉**泽金黄,晶莹通透,全无半点瑕疵,玉皮上更覆有点点赭红**,而在玉杯的把手上,则以精细的手法雕刻了九只恶鬼,神**栩栩如生,却让这只玉杯显得有一些妖异。

  我经手的玉石不算多,不过我看过很多这类的书籍,一眼我就认出来,这是和田玉中的黄玉,这种灿黄**,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再兼经过细致打磨的赭红**玉皮,竟然是珍品中的珍品,“红皮栗子黄”。

  现在市面上,这种东西假货横行,一块真的红皮栗子黄绝对是稀世珍宝,有钱都买不到,我曾经有幸长眼见过一块红皮栗子黄的籽料,是我一个古董商朋友的,不过拇指大小的那么一块玉料,他开价就到了六十万,而且很快就被**快的买主带了回去。

  眼前这只酒樽,用如此大而完整,品相上佳的红皮栗子黄雕成,价格自然不用我说,再加上那细致入生的雕刻手法,以及这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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