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命不保_暴君的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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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命不保

  这隋朝的皇宫虽说不大,可萧盼盼转了半天没弄清哪对哪,别说厨房了,连茅房都没见一个。

  虽说已是暮春,但晚间还是冷丝丝的,她攥紧披在身上的单薄的纱衣,不住地冷得打颤,原来她不知道这隋宫的衣服怎么穿,便随手拿了件纱衣披在身上,外出转了一会便觉得寒意侵袭,只得加紧脚步四处寻找,终于在假山边找到吃的了,一棵挂满了黄果子的大杏树。

  爬树什么的,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她现在饿得是前胸贴后背,见到有得吃了,动作反倒是迅速起来了。

  三步作二步她上了树,可惜底下的杏儿都被人摘光了,只有顶上挂着满枝又黄又大的杏儿,顶端的树枝比较细,萧盼盼深吸一口气,垫脚去勾最大的那只黄杏儿

  “尉迟明月,你站住!”

  没想到这么晚居然从假山里冒出了一对男女,也看不清来人长相,只能隐约见是一个男的追着一个女的,萧盼盼本能地停下手中的动作,透过密密实实的杏叶打探了起来:

  只见那男人箭步上前抓住了女人的胳膊,两人停在了杏树底下。

  “果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男子沉声问。

  意外地,萧盼盼发现这个男子的声音澄澈清洌,倒是非常好听。

  但那个叫尉迟明月的女子似乎并不如萧盼盼一般的想法,她冷冷地拉开男子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的距离,半晌才道:“王爷请自重,奴婢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王爷还是拒而远之的好,以免玷了王爷尊贵之躯。”语调冷得像是要将人推到千里之外一般,连萧盼盼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但那男子却不在乎女子冰冷的态度,他上前一步抓紧女子的胳臂,“宫女?你怎么会是宫女?”

  “哼”女子嗤笑一声,挣开男子双手,然后直视那男子,“乱臣贼子之女,不是宫女难不成是公主?”那女子“公主”两字说得低而有力,像是有意在说明什么一般。

  果然那男子顿了片刻才道:“当年我明明安排杨素放了你。”

  “放了我?”女子讥笑,“对啊!奴婢怎么能忘记晋王殿下的‘大恩大德’,曾经不顾死生地放过我一命。”

  “你还在恨着我。”男子低语。

  “哈哈”女子讽笑,“您是王爷,奴婢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做奴婢的哪敢记恨王爷!”

  女子言语中深深的怨恨之气连僵站在树上的萧盼盼都感觉到了。

  “即便你再恨,也改变不了什么。”而男子的语气冷静得近乎残忍。

  女子抬眼直直地望向男子,语调也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对!现在的我活得像只蝼蚁,对你们杨家更是毫无威胁,所以请晋王殿下让我这只蝼蚁自生自灭,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情。”

  说着女子就要转身走开,但是男子攥紧着的手,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我会尽快安排你出宫。”

  “出宫?!”女子对着男子低喊,语调渐渐激烈,强力保持的冷静也轰然倒塌,“你现在居然还想我会出宫!好!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让我怎么出宫!让我抛弃尉迟家三十多多个在宫里做牛做马的女人,一个人苟且偷生去吗?”

  泪,随着激烈话语一并喷薄而出,而一阵呜恸之声也不受抑制的随着泪水飘散开来

  随着女人的痛哭,树下一直冷静自侍的男子终于悠悠地张臂抱住瑟瑟发抖的女人,沉声道:“明月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男子突然的柔情让女人不再尖锐,她窝在男人的怀里痛哭,“不,这些都是我的错,当年要不是我偷偷给你布防图,爷爷,父亲和哥哥绝不会输了那场战事,现在掌管着天下的也绝对不是你杨家,而是我们尉迟家。”女子接着悲道:“当年我年幼,犯下滔天大错我认了,可你现在还纠缠我做什么?”

  “明月,你我都别无选择,尉迟家也决不会容下杨家。”男子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女子没有回答,仍只是痛哭,但声音却不大,看得出来哭得非常压抑,男子就一直拥着哭泣的女子,两人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

  萧盼盼站在树稍大气都不敢喘,刚来这隋宫就听到这么重量级的剧情,虽说她不是太明白,可也听出了个大概:两个相爱的人居然有着血海深仇!

  这不是一部现实版的虐恋情深吗?

  不过现在的她真是急得要死,要知道站在这树梢像个吊死鬼一般,又饿又冷,真是手酸脚痛头晕的,眼看着树下悲情相拥的俩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走,但见他俩此刻的情形,萧盼盼估计自己还得打持久战,于是准备向树干移动,想先换个有利的位置

  可不换还好,这刚一抬腿便脚底一滑,她还来不及抓点什么,便直直朝他俩坠下。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萧盼盼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那女子的,她便“呯”地一声,摔到在青石板上,刹时只觉得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屁股又麻又痛,张着嘴僵在那,哭都哭不出来。

  而那女子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忙退了好几步,微怔了片刻后,便低着头迅速地消失在夜色里。

  只剩下萧盼盼与那位男子。

  萧盼盼摸了摸摔惨了的屁股,挣扎着起身:“这是什么石板,这么硬”

  只是不等她将话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冰冷潇杀之气从后背直接传到脖颈,果真脖颈一冰,一只冷冷的手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借着微茫的月色她看见了男人如黑钻石般灿烂的眸子闪出如千年寒冰般的眸光,“你都听到了什么?”他的指骨强而有力,勒得萧盼盼根本就一个字都说不出,看来他原本就不打算听她任何的解释的。

  萧盼盼面对这突然其来的袭击,根本来不及感到疼痛,只觉得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她想挣开男子掐在脖子上的手,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嘴里发出几个断断续续地音调,毫无招架之力,她完全不敢相信穿越来的第一天她便要命丧于此

  就在她意志消沉的那一刻,掐在脖颈之上的力道突然放松,萧盼盼根本来不及思考男子为何又放开她,只是身体缺氧与嗓子的干痛,让她剧烈地咳了起来,痛苦的咳声在这温柔祥和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

  突然,寂寥的湖水边响起了一声弱弱的试探性地寻问,“公主?是你吗?”

  那男子听见有人来了,也不再和萧盼盼纠缠,低声道:“说出去死路一条。”便甩开手,迅速地隐没在黑暗里。

  而萧盼盼一时没了依撑,扑倒在地。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那人迅速地跪到在萧盼盼身边,双手扶起她,萧盼盼抚上发干发痛的喉咙,仍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待到气息顺畅,这才看清来人正是伺候自己的小宫女玉茭。

  原来玉茭见公主真的是腹中肌饿,便违着宫规,去寻了点夜食与她,但见她不在屋中,急得四处寻找,这才看见刚才那一幕。

  一直到玉茭扶她回到自己的如意轩去,萧盼盼还是心有余悸,那种窒息和陌生环境带给她的恐惧让她到现在还忍不住发抖。

  玉茭拿了些药膏,顺便取了件衣裳为她披上,“公主,刚才是怎么回事?”

  萧盼盼本是呆呆地坐在桌边,忽地捉住玉茭的手,颤着声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玉茭虽是担心,却也只能摇着头道:“天太黑了,奴婢只是听见公主的咳声才过去的。”

  “那人是个王爷!”萧盼盼急忙将脑中所记得的事情说与玉茭,希望玉茭能帮她指出那男子是谁。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您和王爷在一起,怎么还有人伤害您?”玉茭惊讶道。

  萧盼盼这才知道原来玉茭根本没看到那男子掐自己脖子那一幕,便放开玉茭,抚着脖子上的伤痕道:“这不是别人做的,就是那个王爷掐的。”

  “王爷?”玉茭不敢置信地轻喃,然后摇头否定道:“公主与各位王爷都是手足之亲,王爷怎么可能伤害公主性命,公主您是不是慌神看错了。”

  萧盼盼也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又想起了那名女子,本想问玉茭那名女子的事情。

  可转眼想到,那个男子见她“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居然想要杀她灭口,而后还有那句“说出去死路一条”,显然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与那女子之事,现下他已经放过自己,自己又到处乱说,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萧盼盼越想越觉得后怕,便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见桌上摆着几个黄黄方方的糕类之物,她虽刚才被那么一吓,没什么食欲,却仍是取了几个囫囵地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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