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闹事_将军家的小夫郎by桃下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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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闹事

  第169章闹事

  因着要开创一个门新生意,张茜同孟泽的联系愈发频繁。

  按当初分配的任务,孟泽只需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张茜负责找人手及观察实验结果。

  但技术支持这事儿做起来简直困难重重,孟泽也非专业人士,只知道镜子之所以成为镜子,是因为背后刷了一层水银。

  水银这东西不难找,难的是如何将它刷上去。

  张茜花大价钱请了一些老首饰匠回来,让他们想办法将水银刷到玻璃片上去,但没有一个匠人成功。

  水银倒在玻璃片上,化作大小不一的银珠子,在玻璃片上滚来滚去,压根无法像油漆一样,只轻轻一刷,就能粘附在玻璃片上。

  孟泽也明白直接往玻璃片上倒水银的法子是不行的,而是要通过几种试剂的化学反应,在玻璃的表面自然析出一层薄银,但这几种试剂是什么,配比又是多少,他就不清楚。

  孟泽这边还没想出一个妥当的法子来,张茜那边却出了事,她高价挖来的一个老首饰匠,晚上入睡之后就没醒来。

  人突然死了,张茜这边就按照意外来处理这桩事情,还给了老首饰匠的家人一笔丧葬费用。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了,然而剩下的匠人却闹着要辞工,说老首饰匠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水银毒死的。

  张茜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把人请来,事情还没开始做,什么成果都没出来,这些人就闹着要走,想要毁约,这自然是不成的。

  一方要走,一方不肯,这关系就闹僵了。

  没过几天,老首饰匠的家人得了消息,说老首饰匠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毒死的。

  老首饰匠的家人听了,当即坐不住了,就跑到张府去闹事,这一闹,就闹得全镇皆知了。

  孟泽去找张茜的时候,看见张家门口停着一口棺材,棺材旁边,老首饰匠的儿子儿媳披麻戴孝坐在张家门口,一边哭,一边往火盆里烧纸钱,弄得乌烟瘴气。

  正门不好进,孟泽从侧门进了张家。

  张家主院里,张敬明正在闹腾,指责张茜乱折腾,给家里惹来了祸事。

  “咱家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这都怪你,我跟你说,这事儿你今天要不给我解决了,别怪我不讲兄妹情义!”张敬明威胁道。

  “你什么时候又跟我讲过兄妹情义!“张茜冷冷反问道。

  “成,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张敬明气得跺脚,“我现在就出门跟他们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找就找你,跟我们张家无关!”

  “孽障,我还没死呢,茜儿是不是张家人,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张老爷子喝道。

  张敬明回头,满脸憋屈,“现在外头都闹成这样了,您还偏着她,再这样下去,我们张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张茜也不想让张老太爷为难,起身说道:“这事是我惹出来的,理应由我来承担。”

  “你想怎么做?”张老太爷问道。

  “报官!”张茜回道。

  “我没听错吧!”张敬明表情夸张,“你弄出了人命,还想要报官,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孟泽进屋来,听见这话,就说:“闹成这样子,除了报官别无他法了。”

  张敬明心中正有恶气撒不出来呢,听见这话,就怒道:“这是我们张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孟泽心知张敬明的德性,也不答他的话,径直往张茜那边走去了。

  被无视,张敬明这心头火烧得三丈高。这人真是天生与他相克,每次碰见,都没有好事情。

  “这事报官能行么?”张老太爷有些不大相信。

  “能行。这个时候,我们出面已经不合适了。给足够的钱,让那家人自动撤走,这事儿看着是摆平了,但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你们张家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与其这样,还不如请官府来处理,还两家一个公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茜接了话,“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毒死了鲁师傅,我自己下没下毒,这点儿我心里清楚得很,经得起官府查。”

  张老太爷斟酌了一番,点头道:“行,那咱们就报官。反正这回咱家的面子也丢得差不多了,再丢一点也没什么。”

  既然决定报官,张茜也不含糊,当即叫人将大门开了,同鲁师傅的儿子说话。

  “你既然怀疑我毒死你爹,那咱们干脆报官去,开棺验尸。若是仵作验了之后,说你爹的死跟我有关系,那我就认。若不是,你就不能在我家门前闹!”

  鲁师傅的儿子鲁达见张茜这么说,当即气道:“我爹明明就是你害死的,还报什么官?再说了,你现在才说报官,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买通了官府,好将这事压下去”

  “官府是朝廷开的,又不是我张家开的,我哪有那么大的势力买得通官府!”

  张茜这话说得在理,但鲁达不信,鲁家其他人也不信。孟泽出来说道:“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张家连官府都能买通,那又怎么会任由你将棺材摆在人家的门口,一摆就是一整天呢?”

  “他们是心虚!“鲁达犟道。

  “若我们家有这么大本事,能覆手为云翻手为雨,我显摆还来不及,为何要心虚。”张茜回道。

  鲁达词穷,说不上话来。

  鲁达的妻子鲁氏见势不妙,干脆撒起泼来。

  “张家欺负人啊,我公爹身子好得很,去张家做事才十来天,这人就没了呀!”

  鲁氏哭,一双儿女也跟着哭,一时间看着凄惨得很。

  围观的路,人不明就里,又有一种天然的同情弱者的心理,于是便帮着鲁家人说起话来。

  孟泽见情形有些失控,便建议张茜直接报官。

  “他们这时候什么道理也听不进去,你还是直接报官,由官府来处置。”

  张茜点头,便遣人去报官。

  没一会儿,衙差便来了,见双方各执一词,便把人都带去了衙门。

  严县令见孟泽也在其中,便趁着还未上堂,将人叫到一边问话。

  孟泽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严县令心里也有了底。

  “这么说,你们是在捣鼓镜子?”

  孟泽点头,“是的,目前有个核心问题没解决,若是解决了,以后就坐等数钱了。”

  严县令笑道:“我遇到这么多人,也就只有你,赚钱跟捡钱似的!”

  在自己人面前,孟泽也不讲客套话,“捡钱还不至于,您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了!但我会赚钱倒是真的,人各有所长么,就像霆均擅长列兵打仗,您会做官一样。”

  “会做官可不是什么好话!”严县令笑道。

  “这话从别人嘴里出来,您还得思量思量,从我嘴里出来,您尽管受着便是,这可是大大的好话。我就不擅长做官,首先呢,我这人心眼小,天下苍生什么的,我不关心其次,我这人性格直,若是同僚给我使绊子,我直接撸袖子上去干架了,才不会磨磨唧唧的,给他挖坑设套。所以这做官,还得您这样的人来,既能体恤苍生,又擅谋略能保全自身。”

  “你呀,我才说一句,你回我十句!先回去等着吧,这事儿没这么快了结,要靠仵作验尸。“严县令笑道。

  “能验出来么?“孟泽担心地问。

  “要看情况,张家这种属于比较麻烦的。若是结果说明不了什么,那就只有从受害人家属的证词入手了。”

  孟泽表示理解,仵作验尸,无非是看伤口,没有伤口就看毒,若是没有毒,那就什么结论都得不出来。

  没有结论,自然就只有从家属的举证入手,只要推翻家属的举证,这案子也就结了。

  到了公堂上,鲁家人没胆量说是张茜故意下毒害死了鲁老师傅,而是说在给张家做事的过程中,鲁老师傅中毒不治。

  若是仵作验尸没有结果,鲁家人的举证也不难被推翻。因为孟泽心里清楚,水银虽然有毒,但把液体水银往玻璃片上倒这种行为本身并不存在风险。

  孟泽回去耐心等了几天,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正如孟泽料想的那样,鲁老师傅身上没有发现致命伤口,但银针测试的时候,却表明尸体是有毒的。

  这个结论,对张茜来说很不利。

  孟泽想了一会儿,问张茜:“鲁师傅去世之前,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么?”

  张茜摇头,回道:“没有。我已经问过跟他同屋的人,当天他的表现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吃食也没有问题,这些人每日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

  “他们的工作场所在什么地方?”孟泽又问。

  “就在院子里,我也知道水银有毒,所以没让他们在屋里弄,直接摆了桌椅在院子里弄的。因为是做实验,所以水银的量也很少,每人手里只有一两粒。”

  事发当天身体没有不适,工作场所通风好,这就排除了急性汞中毒的可能性。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孟泽想了想,说道:“首饰匠人一辈子都在跟各种金属打交道。金属加热融化,难免会吸进去一些有毒气体,日积月累,身体自然带着一些毒素,银针能测出来也正常。你跟仵作去说,让他也用银针试一试鲁达的血液,看情况如何。”

  “若是鲁达的银针探测没反应呢?”张茜反问道。

  “若是他身。上没反应,那也不要紧,你去找一些同样年纪的老首饰匠,说服他们测一测。我估计十之八九,银针都是要变色的。”

  张茜这孟泽说得这样肯定,于是便按照他说的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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