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65章_乱改剧情后果自负曲谙空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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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65章

  “好了,我身上湿。”空云落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杂糅了愉悦和困惑,但最后又回归为面无表情。

  曲谙不觉得空云落的身上冷,反而像个人形大暖炉,那温热得恰到好处的体温抱着简直舒服极了。

  但他没忘自己身处的环境,很快收住了情绪松开了空云落,磕巴道:“你、你快换衣服……”

  空云落随手把寒玉盒塞给曲谙,到船尾解开衣裳。

  曲谙对蓝宁道:“蓝大侠,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岸边了。”

  蓝宁没多说,执起浆往回划,视线毫不遮掩地停在寒玉盒上,道:“不打开看看?”

  曲谙笑笑:“他说拿到了,就一定拿到了。”

  蓝宁开门见山道:“我想看一眼也不行?”

  “可以是可以。”曲谙道,“但先离开湖心,这儿的寒气太重,会助长望悬草溢出寒毒,我会受不住的。”

  蓝宁也不急于一时,划着浆将他们带回了岸上。

  上了岸,曲谙信守诺言,将寒玉盒打开,顷刻间,宛如冰龙吐息,寒意拂面而来,曲谙不觉偏脸避开,接着盒子被空云落接过,他对着蓝宁一亮,露出了里面的望悬草。

  出了望悬湖,幽蓝色的草叶淡成了冰蓝色,泡在湖水中静静舒展,仿佛冰清玉洁的蓝裙美人阖目沉睡。

  蓝宁还没发出“这就是望悬草”的感慨,空云落就关上了盒子,然后随手扔了个东西过去。蓝宁警惕以剑鞘接住,却是一副轻如鸿毛,洁白胜雪的手套。

  虽这是先前就说好的,但拿到手套后蓝宁仍忍不住惊异:“就这么给我了?”他只不过当了回船夫,而冰蚕丝手套万金难换,想当与白送他的。

  曲谙对他笑道:“多谢蓝大侠相助,后会有期。”

  “什么?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话说清楚……”

  蓝宁的话忽然中止,因为一粒小石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击中了他的睡穴,他倒了下去。

  “走罢。”空云落淡淡道。

  曲谙还有些不放心,“就把他放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会有人发现,再不济一个时辰后他就能醒。别回头,磨蹭。”空云落不耐地拉着曲谙的手臂,拖着他走。

  树林中,马车早早候在那里,段千玿已换了身行头,连脸也从沧桑老人变成了忠厚的中年男人。

  “段先生!”曲谙见到段千玿就欢天喜地起来,手舞足蹈地告诉他此行大获成功。

  段千玿见他的模样,不知觉泛起了笑意。说来也奇怪,他对曲谙这人抱有戒心,但又偶尔又觉得曲谙良善天真不似作伪,笑起来时格外有感染力。

  但他还没来得及和曲谙多说两句话,旁边一道凉飕飕的视线射了过来,他当即正色:“二位请上车,这便启程。”

  段千玿提前等候他们归来,这也是一早就商量好的。

  他们在斜山派面上受的是礼待,但实则被圈禁监视,想必用不了几天,斜山派便能查明曲谙的身份,继而他编造的身世就被全然推翻,如此一来他们身上便疑点重重,斜山派更不可能放仍他们离开。

  所以倒不如趁早走,他们的时间不容耽搁。

  车上的暖炉烧得很旺,空气和外面是两个世界。曲谙脱下笨重的衣服,但身上越轻他的身子反而越重,脑袋因为松懈而沉重,眼前出现了重影。

  “诶,我怎么……”曲谙身体不受控地一歪,撞到了一个坚而韧的东西。

  空云落垂眸,看见曲谙脸色潮红,呼吸炽热,便知道他的热疾又复发了。

  “头……晕、痛……”曲谙喃喃道,“好困。”

  “睡罢。”空云落低声道,他想把曲谙放在塌上,曲谙却一个劲儿往他的怀里缩,那地方好像比暖炉更暖。

  空云落无言,那颗药丸还在他体内烧着,在望悬湖泡了那么久都没能全然压下去。

  “我热。”空云落道。

  曲谙听不清了,身体交给了本能,紧贴着空云落。

  空云落拿他没办法,只好让曲谙靠着,他将曲谙横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环着曲谙,让曲谙靠在他的肩上,一小部分额头压着他的颈侧,像火苗在慢慢地扩大。

  空云落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对面,体内的药效不清,他也热得不适,但曲谙需要他,他可以忍耐。

  可渐渐的,空云落感觉曲谙越来越烫。

  曲谙也皱着眉,额头渗出汗水,轻轻挣扎,“热……”

  空云落神情凝重,他将曲谙放在塌上,解开了曲谙的衣服,又找出一瓶烈酒,用巾帕沾酒擦拭曲谙的身体。

  剥离的重重衣物,曲谙的身躯瘦弱得不堪一折,空云落甚至不敢用上力气,生怕弄坏了曲谙。

  巾帕游走在曲谙的颈项、锁骨、胸膛,酒是凉的,贴在曲谙高热的皮肤上更显得冰冷,他无意识把自己蜷缩起来,躲避着空云落的手。

  空云落只好一手将他撑开,只是手触碰上曲谙的肌肤,像握着一颗去了壳的鸡蛋,烫手又细腻。

  空云落不自觉做了吞咽的动作,他感觉自己变得奇怪起来,明明同为男子,却不知如何直视曲谙的身体。

  他把脸转过一遍,快刀斩乱麻把曲谙的上身擦了一遍,再为他穿上干净衣服。

  曲谙闭着眼任他摆弄,脸色透红,五官温顺,纤长的睫毛垂落,乖得几乎要激起空云落蛰伏已久的暴戾。他有些粗暴地将曲谙搂在怀里,像巨龙藏着自己的逆鳞。

  曲谙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有他小时候最后一次见父母时,阿公和他们争吵的场景;有他住院的时候,阿公陪着他给他讲故事的场景;有他不想吃药躲在床底,阿公耐心哄他的场景……

  “……不吃,太苦了……阿公,我不想吃……”曲谙呢喃着,苦涩的药汁灌进他嘴里,他皱着脸吐出来,表情委顿,软声哀求着。

  空云落不悦地擦净曲谙的下巴,这人还说他生病难伺候,自己不也一样。

  “不许吐。”空云落捏住曲谙的下巴,让他滑稽地嘟起嘴,接着一勺药汁塞进去,“喝下去。”

  曲谙吞不下去,药汁在他喉咙了咕嘟咕嘟就是不下去,他要哭出来似的摇头,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段千玿不知如何评价空云落粗鲁的手法,道:“庄主,不如让属下来罢。”

  空云落却像护食一样搂紧了曲谙,“不必。”

  段千玿道:“可您这样喂他不喝啊。”

  空云落眸色一沉,他忽然喝下一大口药,紧接着捏着曲谙的下巴,唇覆盖了上去。

  轻易挑开曲谙柔软的唇瓣,药汁徐徐渡了过去,这下曲谙没法吐了,只能呜呜吞了下去。

  段千玿:“……”

  如此几轮,一碗汤药喂完了。

  空云落抹了一把唇,看着段千玿的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喂进去了。

  段千玿轻咳一声,一拱手:“属下继续赶路。”

  空云落低头看着曲谙,曲谙像受了极大的委屈,闭着眼,但眼泪不断溢出来。

  “哭什么。”空云落咕哝道,他用手指揩去曲谙的眼泪,从脸颊向下,最后停在了曲谙的嘴唇上。

  这里,好软。

  曲谙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像含着两汪水似的,目无焦距看着空云落,他张嘴含了含在唇上作乱的东西,很快吐出来,委屈道:“苦的……”

  空云落声音沙哑:“曲谙,你知道我是谁吗?”

  曲谙眨了下眼,又流下了一道泪,他小声说:“你是洛洛。”

  他又哭又笑:“洛洛,我能保护你,不要怕。”

  空云落靠近他的脸,再度贴上那两瓣唇。

  这是本能驱使,空云落不清楚其中的含义,只是心里想,便做了。

  他含着曲谙嘴唇,吸,咬,乱来一通,曲谙疼了,闷闷哼着。

  空云落退开,很是困惑,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以前曲谙也会对他亲亲抱抱,那他当然也能这么对曲谙。

  解释通了,空云落又亲了曲谙几口,在地上铺一层羊毛毯,抱着曲谙躺下来。

  曲谙说了几句胡话,又睡过去了,睡着后不太舒服地扭动,想要挣开空云落的怀抱。

  “不动。”空云落不放开。

  曲谙哼哼道:“棍子硌。”

  棍子?

  空云落往下摸了摸,顿时脸黑了,他面上浮现气恼,死盯着曲谙,“都怪你的药。”

  曲谙哼唧。

  空云落热得要命,还要抱着一个火球,从内到外都在冒火,实在气不过,咬了曲谙的脖子一口。

  他下口没轻没重,把曲谙咬破了皮,曲谙疼得直哭,空云落没办法,只能又一下一下舔着咬痕,像一只耐心的大狼。

  至于曲谙醒来问他伤口的事,就不承认,奈他何?

  次日曲谙的滚烫稍稍降下,神志也清醒了,只是对自己意识不清时说的话记忆模糊,只晓得是空云落在照顾着自己。

  他对自己颈侧的伤口表示不解,虽然没有镜子,但摸上去是个完整的圈,应该是咬痕。

  问空云落,空云落只冷冷瞥他一眼,不作答。

  曲谙只好自己解读,如果这是被虫子之类的玩意弄上的,空云落没理由不告诉自己,莫非这是……空云落做的?

  可空云落不会平白无故伤害他,或许是他在发烧时做了不对的事,所以才会被……曲谙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看着空云落的眼神都愧疚了起来。

  空云落:“……”虽然不清楚曲谙怎么想,但他果然做对了。

  “对了空先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关于圣……”曲谙话没说完,心脏急骤疼痛。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想到,如果他把圣君可疑的事告诉空云落,空云落会不会对圣君下手?可现在距安佲出生,还有两年,要是圣君在这之前死了的话……安佲就不复存在了。

  “圣君?”空云落眼中划过阴沉。

  “生辰!”曲谙急中生智,道:“我是说我的生辰是五月初八,不知那时候我们回去了没,嘿嘿……”

  空云落一脸无所谓,“哦。”

  三人继续南行。

  空云落在出行后次日的晚上又缩小成了孩童,晕车体质也同样回归,为了照顾他,段千玿放慢的速度,一路走走停停,途中也遇到了天灾人祸,但都平安渡过。

  第二十天,他们来到了旻城,再走上两天,就能到此行目的地之一的柏岳城,但空云落还是孩童形象,为确保行动顺利,等空云落复原再启程。

  他们正好是早上入的城,找了家客栈安定下来。空云落下车之后腿还是软的,还得曲谙背着。

  “我来吧。”段千玿道。

  “没事,我能行。”曲谙对他笑,“洛洛像羽毛一样轻。”

  空云落故意撑他的肩往上抻,曲谙连忙哎哎求饶。

  很快伙计把他们领到了屋子里,曲谙要了几个菜,还要了壶热水,给空云落擦脸。

  小家伙今天又吐了一次,神情蔫蔫,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曲谙任劳任怨照顾他,连饭菜都是亲手喂进他嘴里,简直是没谈过恋爱就当了父亲。

  吃饱后,空云落仰着小脸,让曲谙给他擦嘴。

  曲谙看着这个雪娃娃,倏然想起了望悬湖上,蓝宁将空云落称为“你男人”。

  先前对着还是成年体的空云落,曲谙还感到害臊,可面对洛洛,他只觉得啼笑皆非的无奈。

  什么“你男人”,应该是“你儿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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