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移动电灯泡
第9章移动电灯泡
另一边的施小语，自强不息的往回赶时，在校门口遇到了段暄，这人面色阴郁，脸上跟挂了一口锅似的黑漆漆的一片，见了她，怒不可遏的就开始吼：“施小语，你是拉坏腿了还是拉坏脑子了，我让你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打？你想变成瘸子啊就这么到处乱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校门口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什么出轨分手，劈腿找小三的，你的前男友泡了我的前女友之类五彩缤纷的故事都在这里上演，场地大，群众多，风水好，适宜吵架。
看热闹的人围了半拉，就差手里抓把瓜子磕着，施小语和段暄就是单纯的战略合作关系，和吃瓜群众眼里那种明撕暗秀的氛围一点都不搭。
只可惜，她现在就是长八张嘴都说不清，她和段暄真不是情侣啊！
大概是看她脸都绿了，段暄终于闭了嘴，凑过来，一脸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来来来，我背你回去！”
他作势要蹲下去，围观群众期待看这猪八戒背媳妇的戏码，脖子抻的老长，施小语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段暄，你要是敢在这里背我，我就死给你看！”
“……”
最后在施小语的以死相逼下，段暄终于妥协，选择拎着她一条胳膊像是擒鸡仔似的把她一路拖回了公寓，搞得她满脸大写加粗的尴尬。
到了公寓楼门口，施小语才有机会喘匀一口气，看着段暄邀功请赏哈士奇似的那副模样，特别严肃认真的说道：“不要往里走了，小心阿姨再摸你！”
段暄似乎想起了那被宿管阿姨支配的恐惧感，连忙乖乖的点头：“嗯嗯，就送到这里，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
“以后也别管我了，跟你说了，这是拉口子，不是骨折，瘸不了，不过是走的不利索而已。”
“为什么啊？”段暄扁着嘴，分外不满意。
“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我们俩可是比小石潭的潭水还清澈的关系，不能让你给搅混了啊！
“误会就误会呗！”段暄把目光落在别处，嘟嘟囔囔的，不情愿中带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施小语向来神经大条，没什么明察秋毫的本事，也不觉得段暄的表情有什么诡异之处，只当他是别着劲和她说话，因此，特别语重心长的安慰他：“你不要这么自暴自弃，我虽然被秦轶pass掉了，成了一滞销的，但你还是爆款啊！我们学校多少小姑娘对你垂涎三尺呢，你天天和我混在一起，我这衰人容易阻了你的运势，万万不可啊！”
段暄对她这副深明大义的模样简直是恨的后槽牙都痒痒，当下连解释的心思都没有了，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戳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施小语，你丫个榆木脑袋！”
施小语不以为意，段暄这种间歇性发神经的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施小语就一瘸一拐的回了寝室，柳茜照样不在，她最近跟只花蝴蝶似的到处飞，仿佛是把失恋的悲伤化为撩汉的动力，乐此不疲的在各型各款的帅哥中流连忘返。
外人看来，她迅速有效的从失恋的阴影里脱离了出来，开启了崭新的第N春，但是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施小语想起那天夜里她压抑的哭声，就明白，柳茜生来高傲，就算是磕的头破血流，也不会让别人瞧出一点狼狈。
第二天，施小语没有去找秦轶换药，准确的说，是压根连医院都没去，直接去了校医务室。
医务室只作为应急预案安置着，无论是技术水平还是诊室环境，由表及里的透露出一种长久无人问津的萧条寥落。
校医是个单眼皮长下巴，高颧骨扁腮帮的中年妇女，借用柳茜的话来说，就是一副内分泌失调的刻薄相。
施小语和校医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对方什么话也没问，手指冲一旁点了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坐那里等着吧！”
都不需要问诊的吗？
昨天施小语去医院换药的时候，秦轶问了很多，里里外外问了个遍，表情认真细致，问的很走心，反观这个校医，分明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愤青形象，对她爱搭不理的。
校医收拾了治疗盘过来，施小语屁股还稳如泰山的坐着，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乖巧了，但还是被那校医拿眼睛剜了一下，没好气的训斥：“你把腿搁上来啊，难不成让我蹲着啊！”
施小语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可抑止的想起了秦轶低垂的眉眼和微微潮湿的刘海。
校医的手法简单粗暴，没什么美感可言，力道也没有刻意拿捏，随性洒脱的拆纱布，涂碘酒，撒药，再裹纱布。
施小语疼得咬牙切齿，但是不敢吱声，心里闷闷的想着，秦轶给她包扎的时候，修复文物古玩似的，一丝一毫都不怠慢，但是到了校医手里，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金华火腿，揉吧揉吧，撒点盐就完事了。
换好了药，校医就再没出声了，施小语想着，还好她从秦轶那里听来了些注意事项，看来，并不是每个大夫都像秦轶那么有耐心，不厌其烦的叮嘱病人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秦轶能成为大医院普外科除主任以外的一把手，不是没有道理的。出了医务室，施小语的腮帮子都咬酸了，她哀怨的想着，以后万万不可为了躲避秦轶给自己招罪受了。
在医务室换了一天的药，第三天施小语去了外头的小门诊，那胡子一大把的老大夫换药的时候双手都颤巍巍的，几次把镊子直接戳她伤口上，疼得她呲牙咧嘴，但是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她愣是没吱声。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又换了一个门诊，这次的大夫还算靠谱，手法虽然没有秦轶那么完美，但好在也没有多粗暴，换完药还叮嘱她，再过三天就可以拆线了。
她腿上的纱布渐渐变薄，行动也方便了许多，为自己逛遍学校周围所有小门诊这样的丰功伟绩而感到自豪。
腿脚利索了之后，她就规规矩矩的回去上课了，她成绩惨不忍睹，如果说这样的牺牲能换来秦轶的青睐，也算物超所值，但是折腾来折腾去，偷鸡不成蚀把米，秦轶没追到，还得补考。
光补考还不是最惨的，还赔了一条腿。
学管理的女生本来就不多，她又是个见色忘义之人，所以被老教授列为重点监督对象，每次上课都耳提面命的给她进行思想教育，势必让她在老教授园丁般的温暖培育下茁壮成长。
自那次从医院包扎伤口回来，施小语就再没见过秦轶，她努力的和他划清界线，并不能说明她可以做到柳茜那般潇洒，而是因为她不想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感情变得一文不值。
如果秦轶还没有女朋友，她的追求就是浓烈而伟大的。但事到如今，他有了女朋友，她继续执迷不悟，就只能让自己变的更加的名不正言不顺。
落了几个月的功课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补起来，跟节食了好久之后突然又要一口吃成个胖子一样，从生理学角度上来看，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施小语还是很努力的学习，毕竟，人家都是情场失意，其他场得意，她要是情场考场双失意，人生就未免太凄凉了。
最后一门课程补考结束之后，正好到了施小语小腿拆线的日子，身心解放的时候，她笑的格外舒心。
柳茜因为留恋草丛也挂了好几门课，这会儿和她一起出来，被试卷虐死的心又满血复活，毫不客气的讽刺她：“笑的跟朵迎风招展的菊花似的！”
“……”
大约是众考生怨气所结，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柳茜的新男友一得到消息，立马开车过来接驾，豪车在门口一停，跟只霸道的大闸蟹似的，逼的其他人就差飞檐走壁了。
施小语看不下去：“就这么点蒙蒙细雨至于吗！”
柳茜甩了甩她满头的大波浪，媚眼如丝道：“小雨才够情趣……”
“你好好说话，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是说天空中的小雨，又不是你这个小语。瞅你那自作多情的德行。”
柳茜男友下车过来当众虐狗，施小语另一边也有一对小情侣腻腻歪歪的粘糊着，她傻愣愣地杵在中间。
得，一盏灯泡照两边。
她婉拒了做柳茜男友的顺风车当一个移动灯泡，自己冒雨往寝室跑。
跑到半路，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只好躲在屋檐下接电话，耳边的嘈杂声让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判断对方的声线，因此，接起来就是公式化的问候，嗓门还不自觉的抬高。
那头的人大约是被她粗狂不羁的画风怔住了，愣了一下才自报家门：“是我，秦轶。我用的是办公室的固话。”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总喜欢用“是我”而不是“我是”来做开头，后者带着公式化的生硬，前者却有种自然的熟稔。
施小语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这只是个人习惯问题。
她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透着那种好久不见的客套疏离感：“秦大夫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医生找病人还能有什么事。你腿上的伤口可以拆线了，你好歹替苏冉挡了一下，于情于理，我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外头的雨声越来越大，施小语的心也越来越堵，她宁愿他仅仅是以医生的身份关心她，哪怕这份关心来的平淡无奇，也不愿意他总是搬出苏冉。
她就是他宠爱苏冉衍生出来一附庸。
光是想象着这一点，她就觉得抑郁不已。
他的人情已经还够了，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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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施小语，自强不息的往回赶时，在校门口遇到了段暄，这人面色阴郁，脸上跟挂了一口锅似的黑漆漆的一片，见了她，怒不可遏的就开始吼：“施小语，你是拉坏腿了还是拉坏脑子了，我让你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打？你想变成瘸子啊就这么到处乱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校门口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什么出轨分手，劈腿找小三的，你的前男友泡了我的前女友之类五彩缤纷的故事都在这里上演，场地大，群众多，风水好，适宜吵架。
看热闹的人围了半拉，就差手里抓把瓜子磕着，施小语和段暄就是单纯的战略合作关系，和吃瓜群众眼里那种明撕暗秀的氛围一点都不搭。
只可惜，她现在就是长八张嘴都说不清，她和段暄真不是情侣啊！
大概是看她脸都绿了，段暄终于闭了嘴，凑过来，一脸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来来来，我背你回去！”
他作势要蹲下去，围观群众期待看这猪八戒背媳妇的戏码，脖子抻的老长，施小语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段暄，你要是敢在这里背我，我就死给你看！”
“……”
最后在施小语的以死相逼下，段暄终于妥协，选择拎着她一条胳膊像是擒鸡仔似的把她一路拖回了公寓，搞得她满脸大写加粗的尴尬。
到了公寓楼门口，施小语才有机会喘匀一口气，看着段暄邀功请赏哈士奇似的那副模样，特别严肃认真的说道：“不要往里走了，小心阿姨再摸你！”
段暄似乎想起了那被宿管阿姨支配的恐惧感，连忙乖乖的点头：“嗯嗯，就送到这里，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
“以后也别管我了，跟你说了，这是拉口子，不是骨折，瘸不了，不过是走的不利索而已。”
“为什么啊？”段暄扁着嘴，分外不满意。
“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我们俩可是比小石潭的潭水还清澈的关系，不能让你给搅混了啊！
“误会就误会呗！”段暄把目光落在别处，嘟嘟囔囔的，不情愿中带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施小语向来神经大条，没什么明察秋毫的本事，也不觉得段暄的表情有什么诡异之处，只当他是别着劲和她说话，因此，特别语重心长的安慰他：“你不要这么自暴自弃，我虽然被秦轶pass掉了，成了一滞销的，但你还是爆款啊！我们学校多少小姑娘对你垂涎三尺呢，你天天和我混在一起，我这衰人容易阻了你的运势，万万不可啊！”
段暄对她这副深明大义的模样简直是恨的后槽牙都痒痒，当下连解释的心思都没有了，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戳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施小语，你丫个榆木脑袋！”
施小语不以为意，段暄这种间歇性发神经的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施小语就一瘸一拐的回了寝室，柳茜照样不在，她最近跟只花蝴蝶似的到处飞，仿佛是把失恋的悲伤化为撩汉的动力，乐此不疲的在各型各款的帅哥中流连忘返。
外人看来，她迅速有效的从失恋的阴影里脱离了出来，开启了崭新的第N春，但是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施小语想起那天夜里她压抑的哭声，就明白，柳茜生来高傲，就算是磕的头破血流，也不会让别人瞧出一点狼狈。
第二天，施小语没有去找秦轶换药，准确的说，是压根连医院都没去，直接去了校医务室。
医务室只作为应急预案安置着，无论是技术水平还是诊室环境，由表及里的透露出一种长久无人问津的萧条寥落。
校医是个单眼皮长下巴，高颧骨扁腮帮的中年妇女，借用柳茜的话来说，就是一副内分泌失调的刻薄相。
施小语和校医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对方什么话也没问，手指冲一旁点了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坐那里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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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收拾了治疗盘过来，施小语屁股还稳如泰山的坐着，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乖巧了，但还是被那校医拿眼睛剜了一下，没好气的训斥：“你把腿搁上来啊，难不成让我蹲着啊！”
施小语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可抑止的想起了秦轶低垂的眉眼和微微潮湿的刘海。
校医的手法简单粗暴，没什么美感可言，力道也没有刻意拿捏，随性洒脱的拆纱布，涂碘酒，撒药，再裹纱布。
施小语疼得咬牙切齿，但是不敢吱声，心里闷闷的想着，秦轶给她包扎的时候，修复文物古玩似的，一丝一毫都不怠慢，但是到了校医手里，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金华火腿，揉吧揉吧，撒点盐就完事了。
换好了药，校医就再没出声了，施小语想着，还好她从秦轶那里听来了些注意事项，看来，并不是每个大夫都像秦轶那么有耐心，不厌其烦的叮嘱病人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秦轶能成为大医院普外科除主任以外的一把手，不是没有道理的。出了医务室，施小语的腮帮子都咬酸了，她哀怨的想着，以后万万不可为了躲避秦轶给自己招罪受了。
在医务室换了一天的药，第三天施小语去了外头的小门诊，那胡子一大把的老大夫换药的时候双手都颤巍巍的，几次把镊子直接戳她伤口上，疼得她呲牙咧嘴，但是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她愣是没吱声。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又换了一个门诊，这次的大夫还算靠谱，手法虽然没有秦轶那么完美，但好在也没有多粗暴，换完药还叮嘱她，再过三天就可以拆线了。
她腿上的纱布渐渐变薄，行动也方便了许多，为自己逛遍学校周围所有小门诊这样的丰功伟绩而感到自豪。
腿脚利索了之后，她就规规矩矩的回去上课了，她成绩惨不忍睹，如果说这样的牺牲能换来秦轶的青睐，也算物超所值，但是折腾来折腾去，偷鸡不成蚀把米，秦轶没追到，还得补考。
光补考还不是最惨的，还赔了一条腿。
学管理的女生本来就不多，她又是个见色忘义之人，所以被老教授列为重点监督对象，每次上课都耳提面命的给她进行思想教育，势必让她在老教授园丁般的温暖培育下茁壮成长。
自那次从医院包扎伤口回来，施小语就再没见过秦轶，她努力的和他划清界线，并不能说明她可以做到柳茜那般潇洒，而是因为她不想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感情变得一文不值。
如果秦轶还没有女朋友，她的追求就是浓烈而伟大的。但事到如今，他有了女朋友，她继续执迷不悟，就只能让自己变的更加的名不正言不顺。
落了几个月的功课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补起来，跟节食了好久之后突然又要一口吃成个胖子一样，从生理学角度上来看，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施小语还是很努力的学习，毕竟，人家都是情场失意，其他场得意，她要是情场考场双失意，人生就未免太凄凉了。
最后一门课程补考结束之后，正好到了施小语小腿拆线的日子，身心解放的时候，她笑的格外舒心。
柳茜因为留恋草丛也挂了好几门课，这会儿和她一起出来，被试卷虐死的心又满血复活，毫不客气的讽刺她：“笑的跟朵迎风招展的菊花似的！”
“……”
大约是众考生怨气所结，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柳茜的新男友一得到消息，立马开车过来接驾，豪车在门口一停，跟只霸道的大闸蟹似的，逼的其他人就差飞檐走壁了。
施小语看不下去：“就这么点蒙蒙细雨至于吗！”
柳茜甩了甩她满头的大波浪，媚眼如丝道：“小雨才够情趣……”
“你好好说话，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是说天空中的小雨，又不是你这个小语。瞅你那自作多情的德行。”
柳茜男友下车过来当众虐狗，施小语另一边也有一对小情侣腻腻歪歪的粘糊着，她傻愣愣地杵在中间。
得，一盏灯泡照两边。
她婉拒了做柳茜男友的顺风车当一个移动灯泡，自己冒雨往寝室跑。
跑到半路，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只好躲在屋檐下接电话，耳边的嘈杂声让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判断对方的声线，因此，接起来就是公式化的问候，嗓门还不自觉的抬高。
那头的人大约是被她粗狂不羁的画风怔住了，愣了一下才自报家门：“是我，秦轶。我用的是办公室的固话。”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总喜欢用“是我”而不是“我是”来做开头，后者带着公式化的生硬，前者却有种自然的熟稔。
施小语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这只是个人习惯问题。
她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透着那种好久不见的客套疏离感：“秦大夫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医生找病人还能有什么事。你腿上的伤口可以拆线了，你好歹替苏冉挡了一下，于情于理，我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外头的雨声越来越大，施小语的心也越来越堵，她宁愿他仅仅是以医生的身份关心她，哪怕这份关心来的平淡无奇，也不愿意他总是搬出苏冉。
她就是他宠爱苏冉衍生出来一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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