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彻夜鼓声
“带走所有士卒和民壮！”河洛会大喝，“你要给我留下一座空城！”
见他怒了，班志富暗笑，温声道：“奴才只是调走金州城中的士卒和民壮，一共也就6000人。”
“这和空城有什么区别！”河洛会依旧愤怒无比。
“章京大人完全可以将金州附近，和城东、城北百里内的十万民壮征调入城！”班志富朗声道。
“那得多长时间。况且，失了天助兵弹压，那些汉人包衣可不一定如往常一般安分！”
“那些包衣都是胆小鬼，一个大清勇士就能看住1000个包衣。要不然奴才给章京大人留下100精兵，定然能统领十万民壮！”
班志富大言不惭的说道。
他将真虏说的如此厉害，河洛会不会反驳。
河洛会被噎了一下，难道他能说女真人统率不了汉人包衣？
“复州城外，能有10万民壮？”
听到河洛会质疑，班志富沉声道，“奴才说的是身强力壮人丁，如果再加个上老人和孩子，二三十万人也是有的！”
历来，人们对明末辽东人口有较多争议，从五十万到三百万有多种推测。说整个辽东50万人的，应该说的是人丁数。
要知道，辽东沦陷后，单单逃往山海关的就有15万人，渡海去山东的，又有5万，去朝鲜的，也有4万，因战争死亡的，还有三五万人。
如果整个辽东仅仅50万人，那么后金根本没有建国的基础。
真实上，明末辽东应该有200万以上人口，除去辽河平原、辽西走廊的密集聚居区，辽南这里至少有三五十万人定居在各城附近，加上崇祯登基已来历次掳掠的汉人，人口应该会有所增加。
所以班志富说出城招十万民壮，也不是信口开河。
“只给我100人，本官根本没足够的时间收拢那么多民壮！”河洛会是真的怒了，咆哮道：“用这点人守城，一旦明军偷袭，复州就丢了！”
班志富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谄媚的道：
“还是章京大人深思熟虑啊，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是，你当本官是吃白饭的？”
“奴才这就带着2000人马出城，前往复州各地收拢民壮，等人齐了，再南下救援金州！”
“这……金州能撑住吗？”
“金州城墙虽然不算高大，但是城中军民近万，正常情况下，抵挡一两个月绝对没问题。而臣半个月内，就能为章京大人带回来10万人守城。”
“好！就这么办！但是不用带来10万人，5万人就行，这件事，你十天内办完，然后马上南下！”
“嗻！”
班志富大步离去，很快，复州城的守军在他的带领下，分成5个小队，往城外奔去。
河洛会听着城中的嘈杂声，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捋着胡子陷入沉思。
直到黄昏时分，他忽的跳了起来，骂道，“好你个班志富，竟然敢忽悠我！”
“来人呢，把班志富给我找回来！”
亲兵连忙跑来，道：“主子，马上黑天了，去哪里找啊！况且出城人马分了5队，班大人跟哪一队出去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这个猪狗陷害我，旅顺一个时辰就被明军拿下了，他竟然忽悠我说金州能坚守一两个月。一旦十天内金州失守，那罪责必定全在我身上！”河洛会咆哮：
“明天一早就出城，将这个班猪狗，给我找回来！”
……
天色渐黑，张煌言立身小黑山巅，往北侧遥望。
整整一天了，建虏的援军都没有出现。
金州和复州之间最近的一条路，一定会经过小黑山和小东山之间的这块峡谷平地。
否则就要往东，去小黑山脉东侧的丘陵地带绕行。
那样会增加一倍的行军时间。
退一步说，即便是建虏担心这个峡谷有伏兵而选择绕行，那张煌言安排在小黑山东侧的十几个侦骑，也应该回复消息了。
现在两条路都没有消息，最大的可能就是，复州的建虏没有出兵。
“将军，这里风大，您去山坳那边避避风吧，卑职在这里守着。”张煌言的副将过来说道。
这人名叫刘洪生，是张煌言提拔起来的，算是他的心腹。
“这么晚了，建虏应该不会来了。将军放心吧。”刘洪生道。
“还是小心为妙。建虏对金州的地形相当熟悉，夜路行军也是很有可能的。”张煌言很是谨慎。
“卑职明白了。”
“再派几个机警的人，组成两个五人小队，往北行百里，打探建虏动向！”
“遵命。”
刘洪生快步而去。
“如果建虏不敢前来援救，那么，斗龙小队是否可以……”张煌言自语，目光渐渐璀璨。
……
金州。
守军见明军一整天都没有攻城，紧张的心情稍稍安稳一些。
等城内城外都吃完晚饭，天色大黑，气氛完全放松了下来。
申时左右，明军阵内战鼓齐鸣，咚咚咚的声音传遍四野。
金州守军连忙登上城头，却不见明军攻城，知道这是疲兵之策，又回去休息。
谁曾想，这战鼓一响就是大半个时辰。
刚消停半个时辰，到了酉时，明军战鼓再响，依然不攻城，鼓声又持续的大半个时辰。
许天庞把守军分为3个小组，轮流值守，不再理会明军的骚扰。
这一夜，明军每隔一个时辰就敲响一次战鼓，很有规律。城中守军摸到规律，也就不在意了。
直到东方日出，天色大亮，明军也没有趁黑偷袭。
第二天白天，明军在城下扎了大营，显然是在等援军，金州守军更加放心。
小黑山这边，昨夜派出去的10个侦骑于午后回来了。
“将军，复州的建虏确实没有南来，但是他们全部出城了。分了几个小队，在复州城外百里收拢汉人奴隶。大部分壮丁都被赶到城中了。”
“这是坚壁清野？”张煌言问。
“不是！”侦骑确定的回答，“他们只招壮丁，不收拢老弱，也不拆卸物资，看样子，像是拉人守城！”
张煌言听了，沉吟半晌，道：“这么看，建虏没那么快南下救援。我们即刻北去，先烧杀一波，扰乱建虏行动！
“去，点兵！咱们来一场，烧~杀~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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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空城有什么区别！”河洛会依旧愤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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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志富大言不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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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会被噎了一下，难道他能说女真人统率不了汉人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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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河洛会质疑，班志富沉声道，“奴才说的是身强力壮人丁，如果再加个上老人和孩子，二三十万人也是有的！”
历来，人们对明末辽东人口有较多争议，从五十万到三百万有多种推测。说整个辽东50万人的，应该说的是人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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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整个辽东仅仅50万人，那么后金根本没有建国的基础。
真实上，明末辽东应该有200万以上人口，除去辽河平原、辽西走廊的密集聚居区，辽南这里至少有三五十万人定居在各城附近，加上崇祯登基已来历次掳掠的汉人，人口应该会有所增加。
所以班志富说出城招十万民壮，也不是信口开河。
“只给我100人，本官根本没足够的时间收拢那么多民壮！”河洛会是真的怒了，咆哮道：“用这点人守城，一旦明军偷袭，复州就丢了！”
班志富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谄媚的道：
“还是章京大人深思熟虑啊，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是，你当本官是吃白饭的？”
“奴才这就带着2000人马出城，前往复州各地收拢民壮，等人齐了，再南下救援金州！”
“这……金州能撑住吗？”
“金州城墙虽然不算高大，但是城中军民近万，正常情况下，抵挡一两个月绝对没问题。而臣半个月内，就能为章京大人带回来10万人守城。”
“好！就这么办！但是不用带来10万人，5万人就行，这件事，你十天内办完，然后马上南下！”
“嗻！”
班志富大步离去，很快，复州城的守军在他的带领下，分成5个小队，往城外奔去。
河洛会听着城中的嘈杂声，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捋着胡子陷入沉思。
直到黄昏时分，他忽的跳了起来，骂道，“好你个班志富，竟然敢忽悠我！”
“来人呢，把班志富给我找回来！”
亲兵连忙跑来，道：“主子，马上黑天了，去哪里找啊！况且出城人马分了5队，班大人跟哪一队出去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这个猪狗陷害我，旅顺一个时辰就被明军拿下了，他竟然忽悠我说金州能坚守一两个月。一旦十天内金州失守，那罪责必定全在我身上！”河洛会咆哮：
“明天一早就出城，将这个班猪狗，给我找回来！”
……
天色渐黑，张煌言立身小黑山巅，往北侧遥望。
整整一天了，建虏的援军都没有出现。
金州和复州之间最近的一条路，一定会经过小黑山和小东山之间的这块峡谷平地。
否则就要往东，去小黑山脉东侧的丘陵地带绕行。
那样会增加一倍的行军时间。
退一步说，即便是建虏担心这个峡谷有伏兵而选择绕行，那张煌言安排在小黑山东侧的十几个侦骑，也应该回复消息了。
现在两条路都没有消息，最大的可能就是，复州的建虏没有出兵。
“将军，这里风大，您去山坳那边避避风吧，卑职在这里守着。”张煌言的副将过来说道。
这人名叫刘洪生，是张煌言提拔起来的，算是他的心腹。
“这么晚了，建虏应该不会来了。将军放心吧。”刘洪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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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
守军见明军一整天都没有攻城，紧张的心情稍稍安稳一些。
等城内城外都吃完晚饭，天色大黑，气氛完全放松了下来。
申时左右，明军阵内战鼓齐鸣，咚咚咚的声音传遍四野。
金州守军连忙登上城头，却不见明军攻城，知道这是疲兵之策，又回去休息。
谁曾想，这战鼓一响就是大半个时辰。
刚消停半个时辰，到了酉时，明军战鼓再响，依然不攻城，鼓声又持续的大半个时辰。
许天庞把守军分为3个小组，轮流值守，不再理会明军的骚扰。
这一夜，明军每隔一个时辰就敲响一次战鼓，很有规律。城中守军摸到规律，也就不在意了。
直到东方日出，天色大亮，明军也没有趁黑偷袭。
第二天白天，明军在城下扎了大营，显然是在等援军，金州守军更加放心。
小黑山这边，昨夜派出去的10个侦骑于午后回来了。
“将军，复州的建虏确实没有南来，但是他们全部出城了。分了几个小队，在复州城外百里收拢汉人奴隶。大部分壮丁都被赶到城中了。”
“这是坚壁清野？”张煌言问。
“不是！”侦骑确定的回答，“他们只招壮丁，不收拢老弱，也不拆卸物资，看样子，像是拉人守城！”
张煌言听了，沉吟半晌，道：“这么看，建虏没那么快南下救援。我们即刻北去，先烧杀一波，扰乱建虏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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